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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忍冬灵光一闪:“冲个凉水澡?”
    他刚一起身,才忽然意识到这里并没有地方可以洗澡。这个土楼是传统建筑,不存在任何现代化设备,甚至连冲水马桶都没有。卧室里只有一个老式的木制马桶。
    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他拎起方才洗脸用的潭水,直接将一桶凉水倒在连乔头上。连乔一下子浑身湿透,白色T恤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漂亮的胸肌。
    徐忍冬看的喉头一紧,赶紧别过脸去。
    然而这一桶水下去,连乔仍是难受得紧。他蜷缩在墙边,手指紧紧拽着衣角,想把T恤往下拉。却又忍不住想把手往那里伸。
    徐忍冬听着他压抑的呼吸,心中斗争不已。
    片刻后,他走到床边,抱住连乔。
    连乔立刻抱紧他,贪婪地嗅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徐忍冬吻了吻他的额头,伸手去脱他的衣服,却被他按住了手。
    “别……”连乔被逼得眼圈发红,却仍是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事出反常必有妖……说不定这就是死亡条件……”
    徐忍冬:“那怎么办?”
    连乔拼命克制着将他压在身下的冲动,深吸几口气,哑着嗓子说:“你把蜡烛吹灭。”
    徐忍冬照做了。黑暗中,他问:“然后呢?”
    连乔道:“别看我。别过来。”
    徐忍冬便站在原地不动。他听到一阵窸窣声。
    他大致猜到连乔要干什么,不禁脸上发烫。果然,黑暗中传来连乔断续的呼吸。那呼吸极低,伴随着一点微不可闻的水声。
    徐忍冬脑子里立刻出现了画面感。
    隔壁房间还在乱来,近在咫尺的连乔又躲在黑暗里做着这种事。在这双重刺激之下,徐忍冬也备受煎熬。他努力保持着平常心,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在这里乱来,可是会死的!
    为了保持冷静,徐忍冬虔诚地念起了佛经。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响动声终于停下。徐忍冬心里一安,却听连乔带着哭腔道:“忍冬哥,怎么办,我弄不出来……”
    徐忍冬瞬间又失去了平常心,整个人都充满了原始冲动。
    他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在满嘴血腥味里冷静开口:“你是不是方法不对?”
    “……”连乔被他气笑了。
    徐忍冬听着他笑,突然也觉得自己这话不太合适,于是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你再弄弄?”
    连乔痛苦长叹:“恐怕这毒只有啪啪啪能解……我错了,以前我看武侠小说里那些主角中了春天的药,我还吐槽他们自己撸一发不就解决了吗,难道这个药还能识别你日的是女主角还是你的手……现在我知道了,原来真他妈能识别……”
    徐忍冬听他吐槽了一会儿,忽道:“你是不是没刚才那么难受了?”
    连乔一愣:“好像是。我刚才难受得要死,恨不得把你日得四脚朝天。不过现在好一点了,现在我只想……”
    徐忍冬:“……停,不用描述了。”
    连乔闭嘴。
    蜡烛早已被吹熄,此时房间里只有外面透进来的一点点月光。两个人都坐在黑暗里,听着彼此细微的呼吸。先前弥漫在空气中的那种躁热甜腻感已经渐渐淡了。
    连乔道:“忍冬哥,你还是把我绑起来吧,我怕我一会儿又控制不住。”
    徐忍冬从背包里找出登山绳。这次连乔行动受限,因此做足了充分准备,把一切可能用到的东西都塞进了背包里。他把连乔捆了个严严实实。连乔虽然憋得难受,但难受总比死了要好。
    连乔的衣衫都还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这会儿又被登山绳缚得紧紧的,胸肌腹肌都漂亮地凸显出来。徐忍冬绑好了就扭过头去,不敢多看。
    连乔身上,有种介于少年和成年男性之间的气质。像一颗青涩饱满的果实,身体早已发育完全,心境却停留在少年时期,纯净,热烈。让人既想和他谈一场纯情的恋爱,又想和他放纵狂欢,一同享受青春肉体的快乐。
    此时此刻,那颗青涩果实上沾满了糖霜。那断续喘息是甜腻的奶油,湿润眼神是令人迷醉的朗姆酒。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甜丝丝的邀请意味,你明知道那是假的——
    你明知道他是干净的,清澈的,他的甜腻诱人只是被迫撒上的厚重糖霜。
    可是你怎么忍得住不咬下去。
    徐忍冬坐着喝了会儿茶,终究还是把持不住。他咳了一声,起身道:“我出去吹吹风。”
    连乔像条蛇似的在床上扭着,把头埋在被子里:“……嗯……”
    那一声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口口。徐忍冬脸上又是一红,推开门出去了。
    走廊上空空荡荡,原本被赶出房间的少女们都不见了。所有房间都点着灯,里面传出糟糕的声音。徐忍冬看着土楼上挂着的红灯笼,忽然觉得十分应景。
    这不就是红灯区嘛!
    不过,趁此机会,他可以探索一下土楼。
    土楼呈一圆形,从这里看出去的天空也是圆的。再加上中间那个水潭,这里简直到处是圆,看得人眼晕。
    徐忍冬打算上顶楼去看看。一抬头,忽然注意到,对面屋顶上有个人影。
    那是个身穿黑色唐装的年轻男子。短发齐耳,干净利落。
    他双手负立,站得很直。猎猎野风吹得他衣袂翻飞,他却岿然不动。如同故宫屋脊上的雕塑,历经了百年的风霜,沧桑而坚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