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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条走廊上,所有房间里,居然都在嗯嗯啊啊!
……神经病啊这帮人!约好了一起啪啪啪?!在这种时候?!
作为一个不合群的人,连乔感到既震惊又尴尬。他不知所措地站在走廊上,耳朵里充斥着糟糕的声音。听得他脸红心跳,整个人都不可描述了。
等、等等,忍冬呢?
他不会在这其中一个房间里吧……
连乔一念至此,浑身血液瞬间冲向大脑。他大喝一声:“徐忍冬!”话音未落已经一脚踢开房门!
两秒钟后。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房间里是一对陌生男女。连乔一边道歉一边倒退着离开房间,脚上踢到好几件衣物。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瞄到一件肚兜。
嗯?肚兜?谁会穿着肚兜来打本,这么有情趣的吗?
他退到房外,关上门,心里还在纳闷。但隔壁的隔壁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瞬间又吸引了他的注意。
捉奸的冲动瞬间夺走理智。他“哇”的大叫一声,冲到第二个房间,又是一脚踹开房门。
这一次,里面居然是两个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连乔捂着眼睛后退,视线却在指缝间偷瞄。
——肚兜,又是一件肚兜。为什么这里也有?
再次回到走廊上,吹着凉丝丝的晚风,连乔脑中电光石火闪过了许多念头。
他虽然没跟女生谈过恋爱,但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现在的女孩子都是穿内衣不穿肚兜的。而且那两个房间的肚兜样式一模一样,大红的绸缎料子,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毫无疑问,那是侍女的肚兜。
进入副本的第一晚,照理说大家应该还在分头探索地图,但为什么突然都和侍女搞起来了?这种时候哪有这个心情?
不合理。
连乔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句话:以色侍君,盼君长留。
以色侍君,盼、君、长、留?!
连乔心里蓦然一惊。他虽不清楚当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徐忍冬可能有危险!
如果他此刻和侍女在一起,那——
“忍冬!忍冬你在哪里!”连乔失控大喊,冲到第三个房间去狠狠踹门。这一脚下去房门居然被没踢开,与此同时左腿传来剧痛!
他居然忘了他腿上还有伤!刚才是怎么连踹两扇门的?!
连乔一咬牙,抄起拐杖就朝门上砸去。
“徐忍冬你他妈给我出来!你不是基佬吗你他妈背着我在干什么呢!你出来!”
里面的人只顾做着他们自己的事,没有搭理连乔。
那喘声断断续续的,又隔着扇门,连乔根本听不出来是不是徐忍冬。他急红了眼,死命抡起拐杖,也顾不上那条破腿了。
“徐忍冬!你出来!出来啊!操你妈!操!”
不知砸了多少下,那木头房门终于给他砸出一个大洞。他哐当一声扔了拐杖,正要钻进去,忽听远处一声低叱。
“你骂谁呢?!”
连乔大喜过望,赶紧转过身去。只见不远处的走廊上,徐忍冬清清冷冷地站着。月光勾着着他清俊的侧颜,眉目深邃,如含远山。
他像一块冰凉透明的冰,没有谁比他更干净了,也没人能弄脏他。
连乔忽然觉得胸口一热,各种各样的情绪填满了他的胸腔。他情不自禁地翘起嘴角,抓着栏杆,一瘸一拐地,欢喜地朝徐忍冬跑去。
然而,一声“忍冬”还未出口,连乔忽然停下脚步。
他看到一只手,一只莹白如玉,却骨节分明、属于男人的手,慢慢地从后面,环住了徐忍冬的腰。
是那个穿着黑色唐装的男人。
先前连乔没有注意,此时才惊觉那人眉宇间透着一股妖异。
男人从后面抱住徐忍冬,顺势在他耳朵上舔了一下。舌尖鲜红如血,嘴角笑意撩人。
连乔看得整个人都呆住。他的胸口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简直喘不过气来。
令他惊讶的是,下一秒,徐忍冬皱起眉头,反手一拳打在那个人脸上。
“唔!”唐装男人捂着脸倒下。
……这是闹的哪一出?
连乔懵逼地看着大步流星朝他走来的徐忍冬,然后被他拎着领子一把从地上拽起,厉声呵斥:“你刚才骂谁呢?你疯了?这么口无遮拦!”
连乔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徐忍冬。他的视线从徐忍冬脸上,转移到耳朵上。忽然,连乔一把抱住徐忍冬的脑袋,用袖子狠狠去蹭他的耳朵。
“???”这下换成徐忍冬懵逼了。
连乔动作粗鲁毫不留情,布料重重擦过徐忍冬耳垂,蹭得他生疼。
“你干嘛!”徐忍冬怒了,一把推开连乔。
“我还想问问你在干嘛!”连乔的怒火也是腾地就窜上来。他伸手一指远处,“他是谁!你刚才不是还在揍他吗!怎么这会儿又好上了!徐忍冬你有毛病啊?!”
徐忍冬脸上一红,摸摸耳朵,终于反应过来连乔是在吃醋。
“不是。”他下意识地解释,“你误会了,他……”
“误会个屁!我他妈亲眼看见了!”连乔气得把拐杖扔在地上,哐当一声巨响,“操!我现在知道了你为什么要赶我走!合着你是遇着老相好了是吧!难为你还跟他演这么一场戏!我他妈居然还配合你演!我简直是个大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