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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石见穿日常白日宣淫,被搞得爬不起来,拒绝见客。
毕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连乔才不管那么多,哐当哐当地狂敲门。里面那两位被他吵得不耐烦了,终于把门打开一道缝。面色潮红喘息不匀的石见穿从门缝里探出头来,狭长眉眼里浸染口口不满的嫣红。他无比暴躁地把连乔骂了一顿,然后两手一摊。
“没有。出副本以后道具清空,什么都没了。”
“那……”
连乔还想问,石见穿颇不耐烦地道:“有什么好问的,实在不行你把钥匙用了不就得了。”
连乔眼角的肌肉不易察觉地微微一抽。徐忍冬倒是愣了一秒,这才想起,他们还有一把不知用途的黄铜钥匙。
“那钥匙到底是干嘛用的?”徐忍冬问。
他这话问出来,石见穿反倒是想起什么似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他嘴角一勾,若有若无地瞟了连乔一眼,道:“钥匙,当然是用来开锁的。”
徐忍冬:“什么锁?在哪里?”
石见穿:“等你们见到了,自然就会知道了。”
徐忍冬不禁微微皱眉。这话说了跟没说似的,显然是故意隐瞒着什么。石见穿的尿性他知道,这人就爱卖关子。他不想说的话,你就算打死他他都不会说。
关键是他俩还真打不过他。不然,即便没法严刑逼供,把他揍一顿出出气也是极好的。
石见穿不愿再说。房门里也伸出一条莹白如玉的手臂来,将他勾了回去。那手臂虽然白得有些诡异,但肌肉线条结实优美,显然属于一个健壮的年轻男子。
忍冬连乔离开了那不可描述的办公室,回来的一路上都在想钥匙的事。
连乔开着车,看反光镜的时候他发觉副驾驶座上的忍冬正在研究那把黄铜钥匙。忍冬的手指缓缓抚过上面镌刻的“连乔”二字,忽然开口道:“这把钥匙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
连乔莫名心里一慌,眼底也闪过些许无法言说的情绪。他动了动嘴唇,一时没说话。好半天才回了个“嗯”字。
忍冬轻叹道:“可惜线索太少。”
连乔难得地没有异想天开跟他瞎扯,只是盯着前方的道路,轻飘飘地道:“就算找到那把锁,锁后面关着什么还不知道呢。别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徐忍冬只好点头。
进入副本的期限越来越近,两人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忍冬毕竟年轻,身体恢复得快,再加上ICU营养指南的科学指导,他的体力已经大大改善。
连乔的父母很少回家,因此他虽然住在连乔家里,和两位大主任却很少碰头。某天晚上连乔他妈郑重其事地把忍冬叫到房间里,关上房门聊了好久。忍冬出来时面色怪异,连乔他妈则如释重负一般,满脸写着高兴。
连乔紧张地把忍冬拉到一旁,问他妈跟他说了什么。
忍冬:“……”他从兜里掏出两盒东西,幽幽地盯着连乔道,“你妈让我做好防护措施,注意保护自己。”
连乔:“???”连乔瞅着那超薄0.01的字样,只觉一阵辣眼睛,不由恼羞成怒道,“靠!她什么意思!自己亲儿子都信不过?她以为我会出去乱搞?”
说完就腾地窜起来,要去找他妈好好理论,自证清白。
“哎你等等!”忍冬好笑地拉住他,“不是这个意思。你妈说,就算身体没病,那个……那个粘膜比较脆弱,容易磨破。而且……那边属于污染腔道,万一破了容易感染,所以一定要做好润滑和保护……”
连乔听得脑壳痛。
“什么玩意儿……”他脸上发烫,小声嘀咕,“我妈怎么好意思跟你说这个,她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
忍冬瞧着他那微微发红的耳朵尖,觉得他可爱极了。忽然起了玩弄的心思,便盯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道:“你妈还说,脏的不止是传染病,还有细菌真菌什么的。她让你……用之前多洗洗,最好再用酒精消个毒。”
连乔:“……”光是听着都觉得下X一凉。
这是亲妈吗?这是法x斯吧!
连乔正在恍惚,忍冬忽然问:“对了,你的遗书呢?”
“在这里。”连乔伸手在书架上取下一本书,那里面夹藏着他的遗书,“……怎么了?”
徐忍冬道:“我想了想,还是把遗书毁了吧。”
连乔翻书的手一顿。
“遗书无论写得有多好,都无法弥补丧子之痛。”忍冬从口袋里把自己那封遗书也拿出来,手指轻轻摩挲着信封,随即毫不留情地撕碎了它,“我们一定要活着出来。”
连乔凝视着他,渐渐弯起了眉眼。
“你终于……”
话没说完,连乔却停住了。
徐忍冬询问地望着他,连乔笑着摇摇头,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遗书也撕碎。然后走过来抱住他,说:“好。我们一定活着出来。”
……
平静如水的日子一晃而过,终于到了进入最后一个副本的时间。
那天连乔父母恰好双双不在家。两人各自背上背包,带足所有想象得到的装备,在家中静静等待电梯的到来。
晚上十一点,空气陡然凝滞。
银白色的电梯突兀地出现在客厅里。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电梯近在咫尺,两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连乔甚至还顺手从茶几果盘里拈了两颗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