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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司言家有点小人脉,但远够不到b市,他也有原生家庭之痛,身为富商的私生子,从小被人指着鼻子笑没本事不要脸,鸠占鹊巢,想要证明自己的心情比安至更强烈。
他一心离开a市,想要在同样孕育繁荣资本的b市大展拳脚,点亮少年有为的成就。
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b市是安至的风水宝地吧,那块地方和安至特别的合拍,对赵司言来说就比较一般。
以至于安至最开始那几年觉得b市就是属于他的命运之地,他来得很对,逃得很对。
好几年没见面的同学,约饭局总能给他面子,也没因为他脱离了安家就瞧不上他了,在一起说几句话,对方也不摆高人一等的架子,总会客客气气送上一些合作,说老朋友之间,不用说太多。
现在赵司言一个人在b市,就算没有他带来的人脉,总是有几笔公司直接促成的合作。
思维转到这里,安至纳闷了,他一个人在b市奔自己的事业不好吗?总打电话来抱怨什么,难道最近掉了一两个客户就被害妄想症发作了?
安至翻了翻通讯列表,找到之前联系过一次的那个初中同学,虽然不怎么联系,但上次他俩聊得还不错,对方的态度也没多生疏,于是发了消息过去。
—赵司言最近事业不顺了吗?
对面大概是忙,过了好一会才回。
—怎么突然问这个?又要帮他拉生意了?
—我就问问。
对方又沉默了好一会,好像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一样。
—你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悬在键盘上方的拇指一愣,随即落下,打下一行字。
—知道一点吧。
对面就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回复速度马上快了起来。
—那你别管呗,死他一个又不冤。
这个死,死的是事业。
但用上了死这个词,大概就不是一两个客户的事了。
—和我说说具体情况吧,惠宇和智博的生意都掉了吗?
这两家公司,是那时候看中他们的潜力,主动找上门来的公司,也是支撑他们上了一层楼的根基,如果是这两笔生意掉了,赵司言疯也正常,这跟被将了军没什么区别。
对面一愣,发来一个系统自带流汗小表情。
—怎么可能掉这两个生意,根本就没有这两笔生意好不好,你哪里听的不实消息?
没有?安至看着屏幕上对方发过来的消息看了好一会,有种现实错开的不实感,飞快的打字。
—怎么会没有?就是最近的合作,还没对外宣布吗?
—就是没有,这俩公
司是有多想不开,去扶贫青年创业?要是创业未半中道崩殂,这个损失谁来担?你担啊?
看着对方发过来的话,安至彻底沉默了,脑海里闪过有关于那时候的回忆,那些欣喜,幸运。
被信任,被选中,得到青睐,争取到的机会,他很努力,孜孜不倦的去争取去沟通,对方也表示,因为一直都很看好他们,才会选择他们,他一直以为是他的努力打动了公司代表。
他觉得是努力结了果,是走路上被糖馅饼正砸在了嘴边的幸运,压根没有去想,谁会做这样不符合市场规则的事情,这么轻易的给一个才刚刚开始发展,没有深厚资本的公司投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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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办公室内,桌上的手机短暂的响了一声,沈立原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看见发信人的名字,眼神中有了些在意和认真,拿起了手机打开看,是技术部的部长发过来的一条消息。
这个部长是沈立原一手提拔上来的,算是他的半个朋友,但沈立原提拔他不是因为他俩认识,而是因为他在编程方面堪称天才。
郑家的合作即使郑非齐和他不对盘也能顺利进行下去,很大程度是因为沈立原手上有这个筹码。
日常除了工作,作为沈立原的心腹,他还得负责一点很简单,但也很重大的事情。
屏幕亮起,上面显示出对方发过来的消息,是一张截取出来的长图片。
是聊天记录。
其中一方是安至,另一边是安至的初中同学,沈立原看了一眼对面的头像,眼眸并没有什么波动。
上次安至和这个人聊天的时候,他已经调查过对方的家底背景,两人很久没见面了,他家里和沈氏有点合作,虽然都不是现在主要运营的项目,但也不算小,他们的聊天里,对方也已经将安至放在了沈立原的未婚夫的位置上来认可。
图片后面还有附带的录音,对面一般就像ai机器人一样,对沈立原的控制欲他也不做什么点评,他就按要求做,做完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说,发完就走。
不过今天有些例外,这个直男技术控难得多了一句嘴,冷不丁的点评:“还挺护你。”
上次还在想着要帮赵司言找点生意,这次一句话不顺耳就直接把电话挂了,这才多久?这个前后变化还挺有意思的。
沈立原平时也不回复什么,今天破例回了一个嗯。
听着录音里安至又冷又凶的语调,手掌撑住了额角,垂眼默默听了好几遍,另一只手轻轻点在桌面,心情不错。
他大约有病,无药可医。
这也是他在安至面前掩藏得最多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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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安至出门上了沈立原的车,关上门还没系安全带,沈立原忽然靠过来勾住他下巴,安至顺着他的手指侧头看了过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