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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它安好,孟亦觉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你再休息会儿,师尊在这儿陪你。”
    水团子举起小爪,孟亦觉便也去握它的爪。
    但就见这团子狡猾一笑,两爪捉住师尊的一根手指放入嘴巴里,津津有味地吸了起来。
    孟亦觉:“……”
    不过,看在它还伤着的份上,他也就由着它去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水团子终于有所好转,意识完全恢复。孟亦觉便把它从溪水里抱出来,慢慢朝着竹林苑走去。
    令他吃惊的是,竹林苑里闹哄哄的,似乎来了不少人。
    见他回来,青阳小步上前:“师尊,我们捉炎猖动静太大,这会儿不但青河苑的师伯师叔都来了,紫韵真人也连夜赶回。炎猖已经被押到紫藤苑看管起来了。”
    他领着孟亦觉往里走,“李威的几个弟子被炎猖打成重伤,状况都不大好,紫韵真人特请了仙医前来医治。”
    而在屋外,紫韵真人正在调查事件的真相。
    蓝帽子被孟亦觉所救,作为此事的幸存者,他正向众人地诉说着事情的经过。
    “……炎猖将孟师叔扑倒在地后,我们都以为这回完蛋了。没想到就在此时,他之前抱着的那只软绵绵的水球突然跳到他的身前,把炎猖的攻击挡了下来,然后顺势一波反击,把炎猖打倒在地!”
    “软绵绵的球?”紫韵真人疑道,“那是何物?”
    “呃,我也不清楚,就、就是一只透明无色的团子……”
    蓝帽子正抓耳挠腮地想着形容词,忽然瞅见孟亦觉抱着水团子走来,立刻眼睛一亮:“师叔,师叔来了!他怀里那只就是打败炎猖的水球!”
    他一叫,其他人立刻转头,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孟亦觉身上。
    “孟师侄,你回来了。”紫韵真人走上前去,目光落在他包扎严实的手臂上,“你可有受伤?”
    孟亦觉对他行礼,“我很好,只是受了轻微烧伤,已敷了药。”
    还未多说,就听一声长长的哭号“孟师叔——”那蓝帽子狂奔过来,扑通一声对着孟亦觉跪下,连磕了几个响头。
    “孟师叔,您真是大善人,您的大恩大德我永远不会忘……”
    众人见状皆是惊愕,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居然说孟蛇蝎是大善人?”
    “可一码归一码,他也确实是被孟亦觉所救。唉,这人呐……”
    孟亦觉扶起哭号不止的蓝帽子,淡淡道:“我家徒弟如今身体脱力,昏睡过去了,需要静养。”
    蓝帽子赶紧停止了大哭,毕恭毕敬地一欠身,“好好,在下不打扰了,请师叔师弟一定保重身体。”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孟亦觉抱了团子,回到自己的卧房。
    房门关上后,紫韵真人环视众人,脸色阴沉。
    “好啊,很好,老夫不过是离开数日,紫峰山就出了这样大的乱子!”
    老人严厉的目光落在钟恒身上,“为师信任你,让你暂代宗师之职统辖紫峰山,你就这样来‘报答’为师?凶物入侵宗门半月,孟亦觉上报情况,你却拒绝受理,闹成今天这个局面,白白死伤了这么多弟子,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钟恒脸色通红,辩解道:“师尊,徒儿是有疏忽,可谁叫孟亦觉他有前科,他的话大家都不敢信……”
    “住口!钟恒,事已至此,你竟还在推脱!”老人气得够呛,“这回炎猖作乱,你们这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都‘功不可没’!明日所有修士全部集中到紫藤苑,老夫要一个一个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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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炎猖一战过后,孟亦觉自己也身心疲惫,搂着团子上榻入眠。
    再醒来时已到了中午,他翻了个身,发现怀里的小家伙已经不见了,而自己身上新搭了一条小被子。
    是水团子给自己盖上的么?
    想象小家伙挪动着圆滚滚的身躯努力给自己盖被子的模样,孟亦觉的嘴角漾起一抹微笑。
    他穿好衣物走进庭院,发现先前去月圆苑修炼的青夕居然回来了,而且身后还跟着云暮汀。她们正专注地向青阳询问前晚发生的事情。
    孟亦觉走上前,“青夕,你不是还在月圆苑学剑么,怎么今天就回了?”
    “师尊,我听说竹林苑出了大事,就立刻赶回来了。”青夕向孟亦觉行礼,又瞥了眼云暮汀,“月璇尊对炎猖之事十分关心,特意让云师姐也来看看情况。”
    青阳汇报道:“昨晚仙医来过,给炎猖打伤的几个弟子疗了伤,今早他们已稍微好转,被带回青河苑继续休养了。紫韵真人正召集修士们在紫藤苑开会,请师尊起床后尽早去一趟呢。”
    孟亦觉点头。在院子里左右看看,没瞧见团子的身影,他问道:“可有看到你们师弟?”
    青夕笑着往后山的方向指了指,“师弟一个时辰前出了院子,应该是去小溪喝水了。”
    孟亦觉打算先去看看团子。他往小溪赶去的途中,有不少异兽都从山道附近钻出来,亲昵地在他身上蹭蹭,同他打招呼。
    有趣的是,它们身上整整齐齐贴着狗皮膏药,那白底黑圆煞是显眼。
    他走到溪边的时候,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只见水团子大喇喇地半躺在浅浅的溪水中,它的脑门顶上也贴了一副狗皮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