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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问过,雷方方当时太忙了,根本没来得及想起申请车子。所以这件事其实是甘登办的。
    除此之外,甘登做事也总是服帖周到。他在《追月》剧组里,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小演员,无论是和曾欣翘还是和饰演吴家夫妻的老派演员相比,他都只有老实听话的份。
    像这种大剧组,关系往往十分复杂,看人下菜碟才是常态,但不知道甘登是怎么做的,总之这段时间,那些个叫得上名号的演员都对他十分客气。
    要不是知道储星娱乐的老总叫何井,他差点都要以为自己有个失散多年的富豪爸爸,来替他打通娱乐圈了呢。
    不过这种假设也太荒诞了,真要假设的话,他还不如假设他郁哥一夜暴富,至少冲着郁哥对他职业的关心劲,说不定真能给他承包娱乐圈。
    被这想法逗得一乐,曲和清放下手机。今天有一场外景戏,他得多准备一下。
    .
    吴锦绣的秘密最终还是没有瞒住。
    虽然吴阿年一直信守承若没有说出姐姐的秘密,但从电视里知道怀孕是肚子里有了小宝宝之后,他做出了很多奇怪的行为。
    攒下买冰棒的零钱,把兔子玩具放在枕头边上,在月亮下面画了一个城堡,蹲在墙角听隔壁大妈和儿媳的育儿经验……他以为吴锦绣怀孕的意思就是他要当舅舅,他要有个比他小的家人了。
    他觉得自己长大了,尽管实际上他仍旧每天弄不清衣服的正反。
    因为吴阿年怪异的行为,吴家夫妻俩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品学兼优的大女儿怀孕了。
    那一刻,吴家的天似乎塌了。
    吴锦绣从家里跑了出去,吴家夫妻俩出去追女儿,谁也没注意到吴阿年留在了家里。吴家夫妻俩忘了锁门,无人看管的吴阿年就这么跌跌撞撞地跑了。
    天阳很大,巴群似乎有些不满意,曲和清在路上跑了十来遍,才总算拍完了这段“让天真融入进阳光”里的戏。
    等到巴导喊卡时,曲和清已经汗流浃背。
    曾欣翘递过来一瓶冰水,“天气越来越热了,今天这个温度拍外景还真是难受。”
    曲和清喘着粗气点头,这条街道比较偏,路不怎么平,跑的时候他差点摔倒。喝了口水,曲和清打算去洗把脸。
    素颜拍戏时有个好处,热起来直接凉水敷脸都可以。
    剧组包了个小旅馆的场地,绕过一条巷子、拐三个弯就能进去,洗脸或是上个厕所都比较方便。
    将脸上的水擦干净,曲和清吹了下风准备回去,沿着路返回听过一条巷子时,他忽然听到一声求助的尖叫。
    曲和清迅速跑过去,只见曾欣翘被一个比她高了半个头的男人从后面用绳子锁住了脖子。那男人眼神癫狂,拿着一把美工刀,一边痴迷地喊着曾欣翘的名字,一边对曾欣翘的身体肆意猥/亵。
    曾欣翘拼命挣扎,想要用力挣脱脖子上的绳索却却发现绳子变得越来越紧。
    眼看曾欣翘似乎已经呼吸困难,曲和清顾不上其他,一边通知甘登一边捡起路边的一块石头朝着男人狠狠地砸了过去。
    第69章 受伤
    那块石头虽然不大, 但却十分能拉仇恨, 曲和清一下子就吸引到了男人的注意,手上一松, 曾欣翘总算是喘了一口气。
    但即使看到了曲和清过来,那个男人也没松开曾欣翘逃走, 而是神色变得更加癫狂起来,一边扣着绳索,一边在曾欣翘身上啃咬,猥琐又恐怖。
    曲和清皱眉,一般人要是被别人发现这种情况, 第一反应肯定是丢开受害人逃跑,可这个人不仅不放人,还变本加厉了。
    这人分明不对劲。
    眼看曾欣翘不剩多少体力, 已经无力挣扎, 曲和清顾不得其他, 只能扑上去救人。他虽然个子不矮,但胳膊还没有这人一半粗, 好在进剧组后耐力提升了不少。
    他一边警告男人已经报警,一边找准人身上痛点狠狠肘击了几下,趁着对方痛得松手时,总算是将那截绳索抢了过来。
    曲和清立刻将绳子松开,从曾欣翘的头顶取出来, 但这时那个男人也爬了起来, 看到他扶着曾欣翘的样子, 顿时像发疯了一般嚎叫起来。
    曲和清心道不好,下意识拉着曾欣翘便跑,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甘登他们还没过来,附近又没有人可以帮忙,他们没必要硬碰硬。
    可是曾欣翘刚才挣扎时弄掉了鞋子,而且体力消耗过大,根本跑不快。
    只见那人已经赶上曾欣翘,他高高举起手中的美工刀,露出狞笑,下一秒,便朝着曾欣翘的脸狠狠地挥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曲和清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借着惯性朝着男人撞去。
    一声闷哼,曲和清与那人都摔在了地上,曾欣翘挣扎着站起来,只见那把美工刀也掉在了地上,上面带着血。
    她不知道那是谁的血,可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甘登终于带着人赶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他连忙去扶曲和清。
    “曲哥,你怎么样?!”
    “……不太好。”曲和清抬起手臂,只见他的右手小臂上赫然是一条血口,左手手肘处的皮肤也被磨破,渗出血来。
    甘登心中一凉,他完了。
    曲和清忍住疼,问:“你怎么忽然间脸色惨白?”
    甘登默默扭头,看向那些已经被众人制伏的男人,咬牙切齿道:“没什么,我就是恨!猥琐男实在是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