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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乐本就没想隐瞒,于是痛快地点头,对他道,“既然你在设定情节上是弱项,那就扬长避短。”
    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沓纸,递过去,“你根据这上面的简述进行扩写,人物设定和背景都已经列好,你只要往里填充细节就行。”
    沃春池将纸张接过,打开一看,眼中透出惊讶。这分明是纲领一般的东西!上面早已罗列出了各种设定,事无巨细,故事足够完整,他只要随之扩充就好。
    而这对他来说并不算难。
    容乐和他签订的契约与冯宾有一点不同,提成上少了半分,对此沃春池也清楚是因为什么。
    冯宾是根据自己的心意写下故事,容乐只需要提出建议,从中加入更吸引人的地方即可,归根结底还是冯宾自己的创作。
    而他根本是按照容乐给他的这份大纲进行扩写,不需要他动太多的脑筋就能完成。
    但尽管如此,这对他来说还是一笔巨款。
    先不说那所谓的提成,就是这每个月一两银子的月钱,就足够他为娘找个好大夫,抓几副药,好好调养身子。
    他跟容乐谢过,揣着那一沓大纲走了。
    于是厢房中只剩下了自己人。
    容乐总算不用再挺直腰背,装出一副贵家公子的模样,懒懒地摊在椅子上。
    一天之内找到两个合心意的人,容乐对此颇为满意。
    反而是赵二觉得有些肉痛,钱还没赚到,先撒出去了好几两。他和掌柜干成一单“生意”差不多也就能赚这些钱。
    容乐看着他丧眉搭眼,心觉好笑,问他:“你们之前那生意还做么?”
    赵二道:“隔三差五做一回,现在咱们书店人多口杂,怕传出去以后,惹来官差。”
    容乐点点头,“虽然现在多了租书的进项,但也别把原本攒下的人脉断了。”
    他这话没有明说,但赵二的脑子一转就能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顿时连连保证,自己不怕苦不怕累,肯定会继续为店里的收益努力。
    然后他就又偷偷给容乐塞了一本画集。
    容乐看着他挤眉弄眼的样,无奈收下。
    回府的路上,容乐在马车上把那画集拿出来翻看。他的身份不是什么秘密,所以赵二送给他的这本画集还是龙阳为主。
    只是这次可要比上次精致得多,竟然是全彩页版,上面的人物栩栩如生,神态清晰,就连衣物和身体线条都无一不精。
    容乐看了两眼就赶忙收起来。
    一时心扑通扑通的跳。
    他不由感叹,论起来,还是图画给人的冲击力更大啊。他看冯宾的小黄蚊能做到面不改色,可是换成这东西就不成了。
    回到屋里,正好万俟峥不在,容乐连忙把那画集放到床头的柜子里,和原先那本放在一处。
    他这一天也算跌宕起伏,眼看事业终于要步上正轨,心中激动难抑,连忙拿出了笔墨纸砚,决定把今后的商业大计列出个规划来。
    于是等到万俟峥回到房间,看到的就是容乐正在奋笔疾书的模样。
    万俟峥只知道这些天容乐也不知犯了什么毛病,连院子都不逛了,整日闷在屋里不停地写东西。
    他因好奇拿起来看过几眼,容乐并不阻止,但他只能看出来那是类似戏本子之类的玩意。
    他当时便道:“这些东西你交给府里的闲人去写,不用自己动笔。”
    这年头但凡家中有些闲钱,都会在府上养着自家的戏班,甚至有些大族为了表示财力,还会养不止一班。平时闲来无事听听曲,或者请人时命他们出来表演一番。若是唱得好要看赏,能被客人夸奖,主人面子上也有光。
    端王府自然不会落后于人。
    尽管端王是个不就藩的王爷,算是被软禁在京城,但他的藩地又没被圣上收回,每年藩地上的进贡可不是小数目。
    所以他养的戏班在京城里也算是首屈一指。
    对于这些贵族来说,戏子就相当于是玩物一样的存在,他们是不会自降身份和对方混在一起的。
    万俟峥只以为容乐年纪小,原本又在长兴侯府不受重视,不了解这些事,所以才提醒一下。
    容乐却道:“我这就是列个大纲,又不是要自己写。”
    容乐清楚自己的斤两,他写文案还成,但要写小说,那就有点难了,至少他是做不到日更几千,笔耕不辍。
    这要是在有电脑的现代还算容易,可在古代那可是实打实的费手腕子。
    万俟峥也知道他每日待在小院中无事可做,只当是他写来打发时间的,于是提过那一次后就再没说过。
    前两天他见容乐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日程,还以为这阵终于过去,不料今天竟又开始了。
    他不由道:“你最近给侯夫人写信了吗?”
    容乐正沉浸在自己的商业宏图中,满脑子都是飞来飞去的银子,听万俟峥的话像是神游太虚。脑子一断,手中笔尖一停,在纸上滴出了一个墨点。
    他“呀”了一声,这才回过神,连忙先把笔放在一边,然后将染上墨迹的白纸拿起来。
    端王府中的纸是上好的白宣,触手光滑柔软,那墨痕太大,穿透了好几层纸。这样有污渍的纸是没法再用了,容乐心疼东西,觉得就这样扔了有些浪费,放到一边想着可以用来练字。
    好不容易把桌上一滩折腾完,他才回问,“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