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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提起来,万俟峥就会转移话题,两人说着说着就忘记了先前的事。
    尽管万俟峥让人将小说、底稿等物都送了过来,而且在这么忙的时候,还要抽时间来陪他,他依然不想被关在这座小小的宅院中。
    终于有一天,当他再提起此事时,万俟峥直接起身离开了院子,接下来整整三天没回来。
    直到第四天,万俟峥让人送来了一壶酒。
    在看到那壶酒的时候,他竟有种仿佛尘埃落定般的踏实感。
    原来无论他做了什么,结局都是注定的。
    他的眼睛有些酸涨,如果万俟峥站在他面前,估计他就直接指着对方鼻子骂了。
    明明他们两个已经那么亲密,他以为他们是不可分割的好友,然而对方却只把他当成是可以随意杀掉的消耗品吗?
    他揉了揉眼睛,原来他也是弃子?
    他看着那壶酒,直到万俟峥进了屋子,听见这人用一贯风轻云淡的语气问:“怎么不饮?这是从西域传来的葡萄酒,风味别具一格。”
    喝就喝!
    容乐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一手拿起酒壶,咕咚咕咚就干了。
    这下换成万俟峥怔在原地。前些天在听到容乐再一次想离开的时候,他强忍住了涌上心头的占有欲,这才甩袖走人,生怕克制不住自己伤害到对方。
    不过在今天得到了自西域而来的美酒,他还是迫不及待地拿来和容乐一起分享。
    结果却发现容乐好像不是很高兴。难不成是因为这两天他没来而生气?
    他正要解释,就见容乐把手中喝空的酒壶往地上一扔,然后揪着他的衣领强迫他站起来。
    这还是容乐第一次在他面前暴露出这么强硬的一面,万俟峥虽然一头雾水,不知容乐为何生气,但还是饶有兴致随着他折腾。
    两人身高有差异,万俟峥一站起来比容乐高了半头。容乐觉得矮了没气势,于是踮起脚,硬是把万俟峥压到了一旁的墙上,用手一撑,“你!我那么信任你!结果你还想杀了我!”
    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容乐面对万俟峥放不出狠话,加上那葡萄酒虽然喝起来味道不错,但却极为上头,一下子悲伤的情绪被放大。
    一想到自己就要毒发身亡,也懒得再去指责万俟峥,他松开抓住万俟峥领口的手,却被对方重新握了回去。
    万俟峥满脸茫然,为什么他听不懂容乐说的话?
    他上前一步,将人禁锢在怀里,看着容乐泛红的脸颊,忽然伸出手摸了摸,热得像要烧起来。
    “你是不是喝醉了?”
    容乐想拍开他的手,“我、都要死了,还管什么、醉不醉!”
    万俟峥忙摸上他的脉搏,这身体也没问题啊,看来是真醉了,这都开始说胡话了。
    他不禁失笑,本来是想两人对饮,没想到竟是这般结果。
    他揽着容乐进到卧房里,想帮人把衣服解开。
    容乐的脑袋已经一片迷糊,睁着眼睛呆呆地看向万俟峥。
    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作祟,还是被万俟峥的脸迷惑,他一心想着自己就要死了,死前怎么也要把平时不敢做的事都做了。忽然用手抬起万俟峥的脸,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挺用力,他都尝到了血腥味。
    然而万俟峥的眼眸却暗了下来。他将人按住,反客为主地占据了主动权。
    容乐的嘴里还带着葡萄酒的香气,万俟峥被诱惑般地亲吻得越发深入。
    习武之人气息绵长,容乐被这长长的亲吻吻得喘不过气。待万俟峥好不容易放开他,他的脑袋更晕了。
    身上越来越热,脑袋也越来越迷糊,辨不出万俟峥的动作,只能随着对方发出无意识的声音。
    直到对方一个动作,他像是被放上砧板的鱼,自下而上被穿透,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只能在喉间溢出低不可闻的悲鸣。
    然而身前却是冰凉的触感,慰藉了他如火烧般的体温,他不由自主地想贴上去,却又因疼痛踌躇不前。
    被酒精麻醉的头脑成了一团浆糊,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只能任人宰割。
    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如何,疼痛逐渐褪去,酸胀感却沿着脊椎缓缓上爬。当又一次重击传来时,他终于忍不住低、吟出声。
    ……
    第二天容乐从睡梦中醒来,睁看眼就看到头顶熟悉的床帐,头部传来宿醉的疼痛,然而更疼的却是身上,尤其是腰部往下,感觉都不像是自己的身体部位了。
    他轻嘶了一声,就听身边有人温声道:“难受?”不等他回答,对方就伸过手来帮他按摩腰部。
    一下下极为舒适,容乐顿时觉得疼痛缓解了许多。等他享受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啊,昨晚发生了什么来着?
    他记得万俟峥好像送来了一壶酒?然后他喝了?接下来呢?他没有被毒死?所以那酒不是毒酒?
    他听身边人轻笑,“若是听到人称葡萄酒为毒酒,只怕西域王要被气死了。”
    万俟峥在他的耳畔轻轻一吻,“在你心里,我就那般冷血无情?”
    容乐正在梳理着这庞大的信息量,只觉得脑中CPU卡卡转,下一秒就会无法负荷,即刻报废。他此时总算找回了一些昨晚的记忆,一时间只觉得羞耻异常。
    昨晚竟然是他主动的!想到当时的场景,他的脸再次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