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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挣个女朋友(快穿)_分节阅读_15

      易杭抖抖眉,轻不可闻回应:“不去。”
    仲之扬没见过第二个敢拒绝他的人,一时之间满面阴郁散尽,只余淡淡愠色,“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易杭却扫他两眼,淡然道:“仲二少爷,看见你这身羽绒服的颜色了吗?”
    仲之扬不耐道:“它怎么了?”
    易杭不语,微微笑了一下。
    仲之扬莫名其妙,心觉这话怪异,对方的笑更怪异。
    银白色洋洋洒洒,薄薄地铺地一层,易杭听见身后人电话铃声响起,于是像找到机会了,噌地一下进了附近的超市。
    仲之扬当然看见他拐进超市,但这响着的电话又不能不管,他看看来电显示,竟一下挂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挂了那个人的电话,自从他那晚稀里糊涂把藏在心里多年的感情说给那人听后,就一直是这样不尴不尬的状态,除了……小哑巴的事情让他受了那重重的一巴掌。
    四处之景被薄薄的雪层覆盖,这样的景色放在墓地时,显得一丝凄凉和孤寂。长眠于此的人们都有亲人朋友前来扫墓,这算早一点的,然而一排排的墓碑里,有一个始终无人相问。
    两个人一前一后站着,仲之扬一言不发,易杭也不知道怎样开口,还没缓过来自己之前是在想什么,怎么就跟着仲之扬来了这里。
    不过还挺……新奇。
    来看自己上个马甲的墓这感觉真是复杂。仲之扬背着身,看不到是什么表情。
    易杭往前走了一步,和他并排,只见墓碑上的清晰黑白照。
    他假装面露诧异。
    仲之扬斜看他一眼,捕捉到他的神色,说道:“很惊奇是不是?”
    易杭却笑了笑,说:“我该回去了。”
    仲之扬自顾自道:“你叫张羡,他叫张显,何其相似,只可惜一人活着一人已亡。”
    易杭看他悲戚的侧脸,心知对方肯定又是陷入自责罪恶之中了,他也没法。毕竟当时他也没想到自己就那样死了,可能等级太低……血条不够厚?
    他想摸摸下巴作思考状,这时仲之扬又说话了,他说:“我不是有意的。”
    被人背叛的滋味让他十分不好受,自己雇佣的保镖却替别人做事,还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何其可笑。
    所以……事实被揭穿的时候,他才那般愤怒,怒这个人怎么也能跟仲之昂扯上关系?是不是他想要的到最后都只能收入别人的手里?
    易杭沉默着,照片上的人面容清秀柔和,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无害的那种小年轻。可惜啊……是个废弃的马甲,易杭承认他自己并没有多少波动跟不舍。
    所以他不能理解仲之扬过失杀人后的痛苦罪责,但他能谅解,到了现在,他也不怪了。
    微微抬眼,阴暗的天空映在眼里,易杭只希望这一个月能平安度过。
    第9章 雇主把我弄死了怎么办
    “你倒是走快一点啊。”微微带着无奈催促的声音,易杭脚步虚虚,两只手死死扒住救命的扶手,抽空瞪了一眼已经登顶了的仲之扬。
    他喘了下气,整个脑子都是热的,下意识就想回头看一看,这时上方的仲之扬对他喊道:“别回头!就这样走!”
    ……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易杭深深吸一口气,稳定摇晃的心神,缓了一会儿才一步一步慢慢地登上台阶。
    有恐高症的人真是要命,被人发现他其实有恐高症更是要命,易杭能感觉到四周几束看好戏的目光,偏偏有个脑子短路的,自以为是地在大喊催促他快点走。
    没错,他们现在在爬山。
    要想快速登顶又想要找点刺激的话就可以选择爬这阶梯。
    这极考人的体力,耐力,还有胆量。
    它的一级阶梯就有接近三十公分高,而且整个排列极陡,大概一共有三百级的阶梯,中间只有一个平台斩断它,供人休息缓一会儿。所以,若是踏上了便不会轻易停下,更别往后看,那种高度挺吓人的。
    易杭抖着腿,顶着冷风冷雪,吭哧吭哧地终于爬上最后一级。
    他想直接躺地上装死。
    仲之扬还有空闲掐着表,“慢,真慢,十分钟的时间就这样浪费了。”
    易杭没闲情理他,只觉这个马甲不如上一个好使,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仲之扬一拍手道:“好了,现在我们下去吧。”
    易杭:……
    是不是有毛病?就问这是不是有病!这他妈好不容易爬上来,连个风景都没看就又要下去?
    “看来你锻炼得很不错,不亏练了那么长时间的……”一时没把住嘴,易杭说着说着意识到什么,声音顿时没了,他转过头去假装看风景。
    仲之扬见人话说一半就没声了,眉毛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我练了大半年的跆拳道。”
    易杭好奇地说:“哦,能打几个?”
    仲之扬盯着他,说:“没实验过,不过我最想打败的那个……他不在这里。”
    易杭又哈口气,“不在?那他去哪里了?”
    仲之扬说:“今天我们和他刚见过。”
    易杭抽抽眼角,知道他说的是谁了,“逝者已逝,节哀。”
    “是吗。”仲之扬说,“我节哀了,可他不会,我一直觉得他在恨我。”
    眼神闪烁一秒,易杭道:“不恨。”
    仲之扬看着他角度柔和的侧脸,眼里倏地升起一丝审视,说:“他肯定是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