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雷自我感觉了一下，诚实地摇了摇头。
    司羽扯了扯嘴角，重新闭上眼睛：“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中午，司羽先爬了起来，他这次倒没有踢苏雷了，估计是没有力气，只是淡淡道：“走。”
    苏雷试着扶住石头站起来，膝盖刚刚打直，又控制不住地弯了下去，“砰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司羽见状眉头一皱，起身将苏雷背了起来。
    但是没走多久，他自己却歪歪扭扭地倒了下去。
    苏雷从他背上滚下来，看着司羽道：“这样不行，再遇到危险我们都没办法自保，不如找个地方躲起来，慢慢恢复。”
    司羽也看着苏雷：“你不要赞歌了？”
    苏雷无奈地笑道：“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恐怕还没到B基地，就被……给活剥了。休养生息，我们才能获得争夺赞歌的资格。”
    “我们……”司羽低语，嗤笑一声：“我对赞歌没兴趣，我只要梧桐。”
    苏雷噎了一下：“钙里钙气的。”
    接着又道：“其实你这么追杀它，有没有想过，你是错的。”
    “错？”司羽锋利的目光直逼苏雷：“我不会错，但是你再说下去，我会让你知道，你错得多离谱。”
    苏雷一时无语，不想再和这个智障说话。
    休息到傍晚，司羽率先起来，踢了苏雷一脚：“走。”
    苏雷躺尸状：“走不动。”
    司羽淡淡道：“赞歌不会等你，但管理者会追过来。”
    翻了个白眼，苏雷不客气道：“得了吧，你根本就不怕其他管理者追过来。”
    司羽闻言打量了苏雷一番：“小看你了。”
    苏雷呵呵一笑：“彼此彼此。”
    随后司羽没有再强迫赶路，盘腿坐了下来，继续休息。
    其实司羽这个人，只要不主动招惹他，还是很乖巧可爱的……
    余光瞥到司羽腰间的长刀，苏雷默默地收回了“可爱”的想法。
    ……
    又休息了三天，苏雷勉强能够行走。
    和司羽互相扶持着向前走，有时候苏雷走着走着，会突然晕过去，司羽也是一样。
    每当一方丧失意识的时候，另一方都会或背或拖，带着他走一段路，休息一会儿，等另一方醒来，再带自己走。
    一路艰辛。夜晚，苏雷望着夜晚，问身边漆黑的身影：“你有没有家人？”
    司羽没说话，月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阴影，有种古希腊雕像般的静谧肃美。
    “我想我的家人了。”苏雷喃喃道：“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司羽还是没说话——
    “其实我知道你有一个妹妹。”苏雷突然道：“梧桐告诉我的。”
    司羽瞬间睁开眼，冷冷地盯着苏雷。
    苏雷偏过头，避开司羽的目光，看着远方的月光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说你错了吗？和梧桐分开前，它曾请求我，如果你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一定要帮你。”
    接着苏雷把系统告诉自己的话删删减减，替系统塑造出一个老父亲般的角色。
    “它拜托我救你，尽管你要杀它。”
    “它从来没有恨过你，一切只是你心中的魔障。”
    “智障。”
    “你是来替它做说客的？”司羽扯了扯嘴角，“如果是这样，我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你”
    “你不会这么做的。”苏雷对上司羽的目光，用彼此一样的眼睛：“我说过，你不是个坏人。”
    “……幼稚。”司羽抱着胳膊，靠在冰凉的石头上，目光不知飘向何处。
    “emmm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啦，你们和好吧。”
    “……”
    “和好吧和好吧，和好了我们就能HE了！”
    “你刚刚骂我智障？”
    “……今晚天气不错。”
    “找死。”
    ……
    隔天，苏雷和司羽像往常一样，互相扶持着向东方走，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一个人类聚居点。
    这个聚居点很小，经过上次的食人事件，苏雷和司羽见到这类聚居点，都是直接绕开的。
    正想绕开，苏雷看到从聚集点飞奔出一个人影，看身形是个小女孩儿。
    很快，从聚居点又跑出来一群人，这群人都是男人，哗啦一下就把小女孩儿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