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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对别人……那样?”简令试探。
    回答她的又是一声“嗯”。
    “你是在生气我伸手接住了你的女学生么?”简令眉毛一耷拉,纠结起来,“可是当时情况紧急,我如果不接她一把,她就要栽在地板上了,大头朝下的,说不定就得受重伤,我离她最近,顺道拉她一把也没什么吧?这不是人之常情么?难道慕慕你在那种情况下能见死不救?”
    罗一慕听她一说就知道她根本没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神色又凛冽起来,转头去看电梯的楼层显示,不说话。
    又来了,简令头疼地扶额,靠近罗一慕一步,手捏着她精致的下巴,把她的目光强行掰了回来,严肃地说:“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慕慕,我以为你学识渊博,会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
    见罗一慕不说话,她叹了口气,又道:“慕慕,我自认没你聪明,也不喜欢玩你躲我猜的那一套,我只是不明白,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有些话你要憋在心里呢?你不喜欢我做什么事,说出来,我知道了,下次不再做,皆大欢喜,这样不是更好么?”
    简令真的不喜欢去猜测人心,浪费时间且无用,她父亲就是一个喜欢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的人,如果当年他检查出病情之际就老实告诉简令,他们父女两个一起想办法,也不会有后面让简令一辈子后悔的事发生。
    简令想不通,人心有这么多种选择,这么难看透,为什么世上大多数人一面想让喜欢的人知晓自己的心意,一面又把自己的心思深藏起来不肯说,大家坦率一点不好么?就像简令自己,她发觉自己喜欢罗一慕,就直截了当去追,让罗一慕知道,如果罗一慕也喜欢她,那么她们两个自然会在一起,如果罗一慕不喜欢她,简令追求无果,短暂遗憾后释怀,继续寻找下一个,简单又高效,对双方都好。
    何必猜来猜去徒增烦恼。
    两个人在一起也是一样的,既然喜欢对方,把自己的介意说出来有那么难么?
    简令不懂。她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所以理解不了这其间的纠结。
    “慕慕,我喜欢你,不想看到你伤心气闷,可有时候也许我做了让你难过的事我自己也不知道,你只有告诉我,我才能改,对不对?”
    简令说的很真诚又恳切,罗一慕看着她说话时亮晶晶的眸子,意外之余,又深受触动。
    坦白说,罗一慕自己就是简令无法理解的、把所有事情都埋在心底从不告诉别人的那类人,坦率当然好,然而坦率就意味着把自己的心剖开来给对方看,其中需要的勇气他人无法想象,罗一慕已经习惯了所有的事都一个人扛,所有的情绪也都一个人消解,她这样度过了三十来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这一刻听到简令一番话,才恍然,原来两个人相处,任何一方的不坦率,都是对另一方的伤害。
    罗一慕不想伤害简令。
    她爱简令。
    罗一慕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肩膀也随着吐气的动作缓缓放松,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与刚才完全不同的松弛状态。
    “我没有不让你救人。”罗一慕说。
    “?”简令疑惑。
    “我只是不喜欢看到你和那个被救的女生搂得那么紧,也不喜欢你用那么暧昧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话。”罗一慕的表情严肃,说得非常认真。
    简令眨眨眼,仿佛没听懂,“我什么时候搂她很紧了?”更没有在她耳边说用什么暧昧声音说话啊,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诬陷!
    “你的手起码在她腰上停了二十秒。”罗一慕说得强硬,其中有掺杂了点酸溜溜的情绪。
    “噗——”简令忍不住乐出声,“所以慕慕你的确是在吃醋么?”她仰头在罗一慕唇边闻了闻,笑着皱眉,扇了扇风,促狭地说:“我说怎么一路你身上都有股酸味儿呢。”
    她觉出罗一慕浓烈的醋意,有意逗她,似笑非笑地凑到她身上闻,甚至手都抵在了她的胸口处,触手柔软。
    罗一慕眯着眼,半纵容地任她戏耍了一分钟,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钳住了她的细腰,顺势往怀里一带,简令便整个人被困在了她怀中。
    “你干嘛?”简令没有准备地被罗一慕制住,用力挣了挣,没有挣脱,干脆放松下来,惬意享受罗一慕的怀抱,侧头靠近她的颈窝,嘴边挂着揶揄的笑,“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吧?”边说,还边用尾指挑逗罗一慕的掌心。
    罗一慕瞪了瞪这个都被困住不能动弹还依然不老实的人,把那根使坏的纤细尾指一并握入掌心,低下头,惩罚似的在简令侧颈上吮了一下。
    最靠近咽喉要害的位置,最脆弱的位置,也是无比敏感的位置,罗一慕这一口不留情,简令喉咙处细嫩的皮肤都开始刺痛,继而又爬起一点痒,她全无防抗,像个布娃娃一样任罗一慕把自己抱在怀中吮咬,已经预感到侧颈一定会留下一个明显的痕迹。
    罗一慕松开简令时,果然那一片泛着亮晶晶的水渍,透明的液体下面,原本完美无瑕的细腻颈间突然多了一块深紫色的痕迹,被周围白皙的肌肤一衬,愈发显眼,让人一眼看去就移不开目光。
    罗一慕扶着简令的颈细细端详,满意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抽出方巾,将上头覆盖的水迹一点一点地慢慢擦干净,“留个标记,名花有主,闲人勿扰。”她理直气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