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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毕竟是你的养父母,做的这么直接会被人说道,爸前几天不是拿到了冯荷的口供吗,倒是可以趁机…”慕恒如此这般出谋划策道。
    容漾听完,默默笑了,其实他也正有此意,到时候或许还能做点其他手脚呢。
    *
    医院里,经过一番抢救,纪荣已经清醒过来。
    他抬头看着白色的屋顶,听着女儿女婿的问候,只感到疲惫又无奈啊。
    他一直告诉别人,他注重纪家的传承,其实真的如此吗?他是想要一个完美的继承人,但更多地,却是为了子孙后辈考虑。
    他的身体他知道,如果不是长期吃灵气植物,可能还坚持不到现在。
    如果他只在乎纪家,早就让孟繁宁改姓纪了,当初也不会提起孟繁宁与许如柏的婚事,因为那时,孟繁宁还是孟家的亲生孩子,就算嫁娶了,还是会庇佑娘家的。
    现在他想让孟繁笙和许如意联姻,也是希望许如意嫁进来后,撑起孟家和纪家,希望等他这个老头子入了土之后,许如意到时候能成为高级种植师,拿着纪家积存的异植,为纪孟两家遮风挡雨。
    他的儿子,性情耿直,这些年在官场上得罪了不少人,孙子和儿子的性格一脉相承,女儿经不住事儿,只适合娇养在家里,女婿才能平平,偏又自视甚高,靠着父亲积累的人脉,坐到了现在的位置,不知道挡了多少人的路,结果还不知足,天天妄想着更进一步,孟家其他房头的人更是自大,以为有孟泓这个叔叔就无所不能了,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禁不住调查的。
    如果他不在了,没了他这个高级种植师的脸面,纪家和孟家该何去何从?
    他本来对孟繁宁寄予厚望,没想到他竟然突然失去了能力,纪荣有时候在想,这人生,是不是真的是守恒的,繁宁能抢得过明瑞一时的运,却挣不过命的安排,这就是报应。
    如果小宁还是一个天才,等他升级到高级种植师,答应他和繁笙在一起也不是不行,话语权终究是掌握在强者的手中,可现在的小宁,就是那落地的凤凰,人家巴不得从他身上得到笑料,来平衡之前被他压着的失落。
    这就是人性啊,就算孟家说明小宁只是养子,可养子和儿子就不是兄弟了吗?到时候,什么难听的话说不出来,他怎么堵得住悠悠之口。
    还有许老头那里也不好交代,许老头的儿子儿媳妇在南方经商,一年也不在家几天,孙子孙女那是许老头看大的,之前回绝了小宁和如柏的婚事,让如柏失落地跟着父亲南下,许老头就难受了许久,现在再拒绝如意和繁笙,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估计就断啦。
    纪荣越想越愁,扭过头去,不看女儿和女婿的脸。
    结果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说话声。
    只听许如意担心地问道:“纪爷爷没事了吧?”
    伴随着这句问候的是,孟繁笙那带着一点生冷的声音。
    “许如意,我想和你说清楚,我喜欢的是小宁,我对你从未产生过任何朋友之外的感情,我希望你能和许爷爷说清楚。”
    “你什么意思?”许如意不可置信地看着孟繁笙,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底甚至闪过一丝不耐。
    许如意只觉得一个巴掌拍到自己脸上,她瞬间红着眼,跑了出去。
    因为门没有关,走廊外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屋里人的耳朵里,孟泓猛地站起身来:“我打死这个臭小子!”
    纪荣感到心口一阵阵地抽疼,他闭上眼睛,突然有点心灰意懒。
    *
    周日是容漾答疑的时间,他教过的所有学生,不论是初始班、精英班还是高级速成班的学生,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他。
    一般情况下,这些人根本不管有没有问题,全都会来报道,第一次的时候,容漾看来的人太多,最后按人数把人分成了两批,上午一批,下午一批。
    因为天气渐冷,答疑的地点就在傅家隔壁,那里院子虽大,可房间也不少。
    早晨九点的时候,上午答疑的人基本来齐了,郭义刚想把门关上,一行人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下子把他撞倒,冲进了屋子里。
    被改造成教室的前厅,所有的种植师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闯进来的四个人,一对四五十岁的男女,看着像是一对夫妻,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这四个人当然是周良木一家子了,害怕私下里上门,容漾不认他们,特意找个人多的时候进来。
    刚进这房子的时候,周良木就被这宽敞的院子看花了眼,想到他住的那个逼仄的小院子,心里恨得要命,没想到他嫌弃的养子竟然走了大运。
    ‘呜’的一声,一旁的冯兰突然哭起来,伴随着她的哭声,周良木上前一步,就想抱住容漾,却被容漾躲开了。
    “明瑞啊,我和你妈终于找到你了,你说你这个小子,不说一声地就离开了家里,让我们找得好辛苦啊!”
    周良木这话真是妥妥的艺术啊,这么一说,听起来不就是容漾不孝顺离家出走了吗?
    容漾似笑非笑地看着周良木的表演,只看得周良木的下一句话卡住了。
    “说完了?”他的笑意有点冷:“说完了该我说了。”
    他面对着神态各异的学生,从容不迫地说道:“眼前这对夫妻是我的养父母,周良木和冯兰,十八年前,他们故意调换了亲生儿子和我,导致我和生父生母失散了十八年,我十五岁中考那年,他们在我的饭菜里下泻药,逼我辍学,十八岁那年,想要把我卖给镇上的傻子换异植种子,我找了公安撑腰之后,终于净身出户,从家里脱离出来,我记得走之前和你们签了断亲协议,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还要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