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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怀遥抿了下唇,将额头抵在燕沉肩上片刻:“师哥……”
    “嗯。”燕沉声音喑哑,“回来就好。”
    何湛扬在旁边看着,忍不住跺了下脚,懊恼之极,心道还是大师兄会关心人,七师兄好不容易回来,我还要扑过去锤他,太不是人了!应该像大师兄这样才是。
    他凑过去,又够不着叶怀遥,急的在旁边直打转,轻轻用手指杵了下他的胳膊问道:“师兄,大师兄说你受伤了,你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让我看看好么?”
    叶怀遥笑起来,松开燕沉,也把何湛扬扯过来一抱,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还能揍你,你说严重不严重?”
    周围的师兄弟们也都纷纷围过去,每个人脸上都满是喜色。众人这样的反应,也彻底打消了尘溯门等人,以及严矜纪蓝英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
    其实,法圣到访尘溯门,原本没严矜和纪蓝英什么事,两人处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就像梦游似的一路跟了过来,直到现在还犹在状况之外。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叶怀遥真的就是明圣。
    他们所畏惧的、厌恨的、嫉妒的,从头到尾也只有这一个人。
    纪蓝英不知道严矜这个时候在想什么,但他的心情复杂极了。从刚才叶怀遥没露面的时候开始,他亲友们的惦念与担忧就已经溢于言表,甚至连元献都因此而魂不守舍。
    他生来便是天之骄子,万人拥戴,无数宠爱光环集于一身,十八年前是如此,十八年后也没有丝毫改变,仿佛荣耀与爱,都随着这个人,与生俱来。
    但那却是自己无论怎样苦苦追寻、小意讨好,都难以得到的东西。人家随口一句话,他就能被嘲讽上数百年。
    难道这一切,真就是命吗?
    纪蓝英明知道这不能怪叶怀遥,对方容貌过人,气度出众,连他有时候看着那张脸都会不自觉沉迷,更何况别人?
    可是他的心里还是会感到不舒服,除了这不舒服之外,自然还有害怕。
    虽然他其实并没有如何得罪了叶怀遥,可是还有严矜呢,玄天楼的人……一定会找严矜算账的,那可怎么办?
    他想到这一点,玄天楼的人自然也不可能不算这笔账。
    燕沉刚才抱着叶怀遥的时候就在想,师弟浑身都是骨头,比以前瘦了好些。
    他也不去琢磨叶怀遥过去是二十二、三岁的青年模样,现在却才十八,个头自然不同,只是觉得自己失职。
    听到何湛扬提起叶怀遥的伤势,燕沉也是眉头微蹙,两指搭上他的脉。
    何湛扬也心急地把头凑过来,叶怀遥顺手捏了下他的脸,又转头冲燕沉说道:“之前的伤是没什么大碍了,就是后来又中了毒,逼出来就行。”
    这听上去未免太凄惨了一些,展榆气怒道:“怎么又受伤又中毒的,这他妈什么破地方!”
    他站在人家的山上,大大咧咧地这样骂出来,尘溯门自然也没一个人敢吭声。
    方才刚刚见面,众人都是又惊又喜,心头充满了失而复得的欢欣,什么苦苦惦念,仇怨焦虑,全都被忘到了一边。
    这时候被提醒,他们才想起,自己这边跟尘溯门,还有笔账没有算。
    整件事情的经过,他们之前已经听林秀讲述了一遍,只是到底有不详实的地方。
    燕沉问叶怀遥:“你和那个成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怀遥道:“师哥你来的正好,刚才在殿上的时候我就说了,严三公子是当时目睹的证人。事情涉及玄天楼和尘溯门之间的争端,我说什么都是一面之词,把他看见的让大伙看看,这才是实证。”
    惴惴不安等了半天,听得叶怀遥终于提及“严三公子”,纪蓝英忍不住转头朝自己的身边看了一眼。
    他只见严矜的脸虽然沉着,似乎要勉强维持住平日里的自尊自傲,但是他的面色是那样苍白,额头上还有细细的冷汗。
    严矜平时在弱小的人面前表现的那样高傲轻狂,其实遇见了比自己强的人,也还是会害怕的。
    纪蓝英心中闪过一丝非常微妙的感受。
    而燕沉已经冷哼一声,也不见他如何移形换步,身形一晃,倏地闪到了严矜身后,抬脚在他膝弯处一踩。严矜整个人就被踩的跪倒在地,完全挣扎不得。
    燕沉素来寡言,更不想多和这种人废话,强行制伏严矜之后,屈指在他眉心重重一点,手法与元献如出一辙,却是快了几倍不止,力道更是极重。
    严矜只觉得颅中剧痛无比,好像霎时间捅进去一把尖刀,在里面用力搅和,这使得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而与此同时,成渊先前的种种作为,也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燕沉看到一边就脸色铁青地抬手,众人眼前的画面消失,成渊的目的和作为却已经再清晰不过。
    他现在只可惜成渊已经死了,不然就是将他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愤。尘溯门居然还有脸追究叶怀遥杀了成渊?
    成渊发现了叶怀遥的身份,又定下这样的计谋,真可谓是胆大包天,自然不会对他人明言,就算是身边最亲近的护卫都不知道其中具体内情。
    尘溯门的人部分知道成渊对叶怀遥有意,心中有所猜测,另一部分却根本是一无所知,看到这一幕之后亦是大惊失色,暗骂成渊形式癫狂,连累同门,几乎不敢再看玄天楼众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