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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哥生平实在从未见过这样的绝色美女,看的心里痒痒,忍不住借着递银票的动作,想在对方的手上摸一把。
然而手还没伸过来,就被旁边的容妄给抓住了。
容妄道:“我也要银子。”
叶怀遥悄悄在底下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好不容易才把笑给憋回去。
他觉得容妄这个人乍看很老实,得深深挖掘才能逐渐发现他那一肚子坏水,实在是太好玩了。
他忍着笑,故意掐着嗓子道:“妹妹,你瞧瞧你,什么都要和我争,讨厌。”
说白了,满桌子的人都是不明就里的陪客,他俩就算是逗着玩,逗的也只有对方罢了。
叶怀遥说完之后,便见容妄抬头冲着自己一笑,笑容中说不尽的温柔宠溺,一眼便可望之,是打心眼里透出来的高兴快活。
见他欢喜,叶怀遥也觉得自己的心情随之好了起来。
容妄这一笑只冲着叶怀遥,笑过之后,转向他人,仍旧满脸淡然安宁之色,说道:“姐姐哪里的话,讨生活而已。现在我也笑了,自然应该拿到自己的那份酬劳。”
似他这般不喜欢笑的人,偶尔展颜更添七分颜色,虽说好像也不是冲着他们笑的,但赵哥已经被一娇一冷两个美人哄晕了头,于是又掏了一张银票给容妄。
容妄接过来塞进袖子里,声音淡淡的:“多谢赵爷。”
赵哥:“……”
他把两名美人叫过来,连个小手都没有摸到,现在竟已经没了200两银子,怎么搞的?
他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周围一阵喧哗,转头看去,却是接下来要决斗的两个人已经走入了场中。
引起骚动的缘由,是因这回比试的竟然是一男一女。
其中左边那位是个穿着鹅黄色劲装的少妇,似乎是在上场之前精心打扮了一番。此时众人只见她眉如远山,面似凝脂,两颊上匀了一重薄薄的胭脂,更显娇艳。
生死场中本来就难得能见到女子上阵,特别是她的相貌还这样美丽,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即便另外那名跟她当做对手的男子也是相貌堂堂,大多数人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女人身上。
底下已经有宾客忍不住开始起哄,也有人故意高声说道:“怎么要生死相搏还打扮的这么漂亮?想色诱么?”
周围立刻一片哄笑,令人意外的是,那少妇神色淡定,听到这话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反倒是场上的男子沉了脸。
他冲着高声说话的男人呵斥道:“休得胡言乱语,否则就上台来,我先与你打过再说!”
那赵爷和白发青年也朝着那边张望,赵爷奇怪道:“咦,看了这么多场决斗下来,我还是头一回瞧见这等奇观。被羞辱的人不急不恼,对手恼了,这是什么道理?”
白发青年道:“赵大哥,你可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这一男一女,本来就是夫妻。”
这对男女都面生的很,也没什么人听说过他们的名号事迹,因此这个消息知之者甚少。
赵大哥奇怪道:“夫妻怎会闹到来生死场上决斗的份上?就算是过不下去想要解除道侣契约和离,也不至于你死我活罢!”
白发青年干咳一声,故意买了个关子。他又糙又胖的老朋友好奇不好奇无所谓,关键是看到两个小美人都盯着自己瞧,实在让人身心愉悦。
他笑着说:“小丫头,爷讲故事给你们听,该不该也问你们要点银两啊?”
白发青年一面说,一面伸出手,想顺便拧一把叶怀遥的脸蛋揩油,结果手刚刚抬起来,就不小心抽了下筋,疼的他倒抽一口凉气,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白发青年一边揉着手臂,一边说道:
“罢了,告诉你们罢。这男子名叫费子斋,女子名叫阴秀秀,夫妻感情极好,闹到这般地步,是因为他们家中乃是世仇。”
他回忆了一下,说道:“这事可久远,大概还要追溯到千年之前楚昭国刚刚覆灭的时候才能说起了。”
叶怀遥和容妄来到这里的目的是观察朱曦,本来对其他人的恩怨情仇不感兴趣,,直到听见“楚昭国覆灭”这五个字,两人对视一眼,才真正认真听起来。
只听白发青年说道,阴秀秀的祖上阴家本来曾是楚昭国的旧臣,楚昭亡了之后,国库中有大量珍宝流出,其中几样被她曾祖父阴通所得。
而费子斋的曾祖父正好需要其中一样宝物制作重要的法器,带了一些人手暗地里潜入阴家偷盗,却被阴通发现。
阴通本来是个性情十分残暴之人,被人冒犯自然不能善罢甘休,当即不顾他们的投降求饶,将费家一干人割开手腕吊上墙头,放干鲜血而死。
这样一来,两家的大仇就结下了。
一边说费家企图偷窃,先撩者贱,另一边则认为自家的人什么宝物都没拿走,也及时求饶认错,纵使有罪,也不该以那样残忍地方式被杀死。
两边你来我往,争执的不可开交,后来两边的家族中又都出了修士,寿命漫长,这么多年争斗下来,都有大量死伤,这仇怨也就越结越深。
谁料想到了费子斋和阴秀秀这一代,竟是阴差阳错。
双方相识的时候不知彼此身份,相爱之后了解真相,却怎么也抵不过情字,一番折腾,还是结成了夫妻。
他们二人离家多年,本来打算与世隔绝,让这些恩怨到此为止,可惜亲人们之间不断互相杀戮,怎么也做不到视而不见,终于走到了今天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