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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怀遥失笑:“下午我去哄哄他。”
    展榆道:“你不用跟他好声好气的,多大人了还闹小脾气,揍一顿什么毛病都治得好。”
    展榆总觉得叶怀遥今天看着气虚,有点像话本里被狐狸精吸干了精元的白面书生,大概是晚上没睡好。
    因此说了几句话之后,觉得叶怀遥情绪还算可以,展榆也就放下心来,让他好好休息,自己起身打算离开。
    腿上还放着一碟易碎的点心,这一点叶怀遥牢记在心,闻言坐着未动,说道:“你去吧,我今天有点乏,就不送了。”
    展榆道:“又不是不认得路,你歇着。”
    他要走,好巧不巧,转身之际,剑柄勾住了桌布。
    两个人都来不及反应,“刷拉”一声,整张桌子的桌布被展榆带了下来。
    叶怀遥眼疾手快,抢救住了搁在自己大腿上的点心碟子,抬起眼来,对上了一双惊愕茫然的眼睛。
    展榆:“……”
    怪他眼尖,一眼就看见了里面那两块带着牙印的点心。
    叶怀遥迅速将碟子藏在背后,然后又意识到为时已晚,干笑一声,放在桌上。
    展榆:“……叶怀遥!”
    原来他刚才趴着不动,不是暗自神伤,是在藏这个东西!
    原来他对自己带来的零食不感兴趣,不是没有食欲,是特么吃饱了!
    为了逃避唠叨竟然不惜卖惨?他这么多年的判断没有错误,师兄还是那个厚颜无耻的缺德师兄!
    叶怀遥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跑,整个人快的几乎成了一道虚影。
    展榆气势汹汹,追着他从始共春风冲出来,外面的弟子们傻乎乎地扭头看,连忙喊:“快帮掌令使擒拿可疑人等……!”
    还没喊完,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瞎呀你,前面跑的那个是明圣!”
    叶怀遥跑了几步,就觉得腰疼大腿疼,想象着如果展榆要知道连他的憔悴都是因为纵欲过度,估计会原地爆炸。
    正在走投无路之际,不远处燕沉迎面而来,也凑巧来探望他了。
    叶怀遥大喜,跑过去一把抱住燕沉的肩膀,整个人躲在他身后:“救命啊师哥!”
    展榆随后追来,又猛地刹住脚:“呃,大师兄……”
    “嗯。”燕沉冲着展榆一颔首。
    他回头看了叶怀遥一眼,问道:“精神好些了吗?”
    叶怀遥躲在他身后,笑着冲展榆拱了下手以示服软,同时回答燕沉:“我没事,多谢师兄关心。”
    燕沉略略挑眉,回头看一眼赖在自己肩膀上的师弟,冷不丁又问:“容妄昨天跑哪去了?”
    叶怀遥:“……嗯,找我去了。”
    燕沉点了点头,捏着他的后颈把人从自己身后揪了出来,递给展榆道:“你打吧。”
    叶怀遥:“……”
    这恐怕就是传说中为了真爱背弃门派,众叛亲离的凄惨下场吧。
    只是他的大师兄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明明根本就没有感情经历,为什么每次都能如此准确地探测出两个谈恋爱的人都在做什么?
    说是说,展榆和燕沉只以为容妄单纯去找叶怀遥相处而已,谁也没想到同床共枕这个层面。
    展榆象征性地揪着叶怀遥晃了几下,师兄弟三人就重新回到了始共春风,随便闲话几句。
    燕沉听叶怀遥说下午要去探望何湛扬,便道:“你先不用去了,西海那边来了人,湛扬今天应该都在见客。”
    何湛扬是龙王与人族女子所生,也是龙王最小的儿子,虽说他后来拜入了玄天楼,常年不在龙宫,但龙王一直对这个老来子颇为疼爱。
    只不过何湛扬的性子刚烈,又不大能看上龙族的习性,反倒从来都对老父亲爱答不理的。
    叶怀遥听燕沉这么一提,略有些诧异,问道:“湛扬愿意陪客?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燕沉道:“他马上就满五百岁了,在龙族是正式成年的大日子,龙王的意思是接他回去正式举办典礼,也好在家住上一阵子。“
    这个叶怀遥倒是很赞同,何湛扬毕竟是龙,总不能跟自己的同族一点接触和来往都没有。
    “那我就先不去打搅他了。”
    燕沉道了声好,低头喝口茶,又抬头看看叶怀遥。
    他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道再能跟叶怀遥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伸手摸了摸师弟的头。
    燕沉温和道:“不要再过多操心其他的事了,下午好好歇着。明天一早,还有一些门派要在风上殿商议要事,有的忙呢。”
    叶怀遥答应了一声,也因为这个,他就没去找何湛扬。
    到了晚间,西海的使者没过夜就离开了。他们这里来的打算,本是想将何湛扬一块接走,奈何何湛扬不愿意,只得先行回去。
    这次前来的是龙王长子,他性情温和,拿这个同父异母的暴脾气小弟也没有办法,只好再三叮嘱,过几日一定要按照约定回到龙宫。
    “若是你舍不得在这里的师兄弟,也可以带他们一起过去观礼。”他说,“我们也很乐于招待玄天楼的贵宾。”
    何湛扬送走了他们,回到自己的居所,询问服侍自己的小厮:“没人来找过我吗?或者送信送东西?”
    “没有。”答话的小厮也是当年一并从龙族派来的,说完后见他表情不佳,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