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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他没有入宫,齐君慕却去了镇北侯府。
    当时见到人时,沈念心情复杂的简直难以用语言表达。皇帝也许是想用这种方式安定他的心,为两人的争执画上一个圈。
    也许是做给朝臣看的,后面想要算计着什么,更有可能是一时兴起,就是想来看看他,并没有其他意思。
    但沈念领情了。
    镇北侯府是冰冷的,沈老夫人知道他病了,能做的也就是前去看看他,说上两句让他好好休息赶快好的话。
    除此之外,祖孙之间无话可说。
    可皇帝不同,这么说也许冷酷了些,可皇帝在他心中的地位远比沈家人重要。
    那一刻,沈念心里在想,不管了,就这样吧。皇帝愿意让他成一把刀,那他就是一把刀,皇帝愿意要他的项上人头,他就给。
    事后能得自由他离开,得不到自由死他也不怕。
    就这么守着大齐守着京城守着皇帝。
    在当晚,沈念做了个梦,是个极好又极坏的梦。挣扎着从梦中醒来,他满身是汗,身上的热气却是彻底退了。
    因心中挂念宫防之事,沈念今早起来收拾一番便入了宫。
    没想到在乾华殿门前遇到同样等着见皇帝的齐凡和温耀,看到两人对他不屑又惧怕的模样,沈念的心情突然好了那么两分。
    齐凡和温耀自然不愿理会他,两人抱团站在一起,离他远远的,目光看向他时,不经意间又带着打量和嫉妒。
    在皇帝没有回来之前,沈念的心神都放在两人身上了,他觉得看着两人来回变换的表情,让人心身都能得到一种绝对的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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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君慕同沈念君臣这般你来我往一番后,皇帝的视线终于放在了齐凡和温耀身上。
    皇帝脸上温和之意消失,他微微拧着眉头道:“你们两个入宫有什么事?”
    这话一出,齐凡和温耀都觉得有点委屈。
    若是平常,两人还不至于生出这样的心思。只是由于刚刚看到皇帝对待沈念的态度,温和有礼不说,言语之间还颇为亲近,这让人心里难免有种皇帝对他们也会如此的错觉。
    结果,想象总是和现实有绝大的差异,皇帝对他们不温和也不亲近,言辞中满是嫌弃。
    两人好歹是皇亲国戚,这心理上的落差实在是让人难受的紧。
    他们不敢埋怨皇帝,自然把这憋屈之情归结在沈念身上。上次因为沈念,他们挨了打还被罚了禁闭,好不容易趁着皇帝心情好,放他们出来了,一遇到沈念就觉得更糟心。
    齐君慕看着两人的表情,眉头拧的更紧了,他压着声音冷声道:“朕问你们话呢,你们看沈念做什么,难不成你们是入宫找他的?”
    “谁找他。”温耀嚷嚷道:“皇上,我们入宫是来见你的。”
    齐凡跟着点头表示同意。
    沈念则有些无奈道:“皇上说笑了,世子同国舅爷因为那场误会怕是根本不想见到微臣,哪会专门入宫找微臣呢。”
    齐君慕难得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讽刺直言,心下只觉得好笑。在温耀开口之前,他又道:“齐凡、温耀,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朕和镇北侯还有要事相商,没时间陪你们发愣。”
    齐凡和温耀听出皇帝语气里的不耐烦,两人也不想着找沈念麻烦了。
    以前温耀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比较高,说话也没什么顾忌,还说过自己长大了要成为百官之首,辅佐皇帝的儿子等等傻气的话。
    皇帝当时听了哈哈大笑,只说他有志气。
    温耀不知道皇帝对温婉的心态已变,对温家自然也不若当初事事都想着,他以为自己还是皇帝心中那个什么都可以说的国舅爷。
    于是他忙道:“皇上,我和齐凡也想跟着瑾亲王去北境。”
    一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大殿之上,齐君慕神色不变,他淡淡道:“怎么就想着去北境了。”
    “皇上,父亲他说我不学无术,不知人间疾苦,在京城也就会仗着身份得罪人。”温耀委屈巴巴道:“瑾亲王不是要去北境查案子吗,我和齐凡就想跟着去看看。我们一个英王世子,一个国舅爷,到了地方也可以为人伸冤做主的。”
    齐凡比温耀小心,他偷偷瞅了瞅皇帝的神色,抿了抿嘴小声道:“皇上,我……父王这些日子时常说边境多苦,臣就想看看镇北侯守着的地方。”
    温耀这话一出,齐君慕就知道是有人教导他这么说的。
    温耀从来说不出人间疾苦这几个字,他有温婉护航,有温家当靠山,有皇帝的庇护,他想事情很简单,高兴的就说就做,不高兴的就不理会。
    温耀在他跟前没大没小惯了,谁都知道这次前去北境查常胜失踪之事结果出来后肯定是大功一件,皇帝在为齐君灼瑾亲王之名更加名正言顺铺路。
    所以让温耀站出来试探皇帝的态度最好不过。
    齐君慕要是不同意,温家完全可以说温耀性子鲁莽,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要是齐君慕同意了,那就是皆大欢喜之事。
    温耀也可以趁机立下功劳,为温家门楣增光增采,温卓现在还是兵部侍郎,连尚书都不是,更不用提什么封爵了。
    温家没有大的功劳,温卓的官位他就能压着不动。当然,温卓升官还有种情况,那便是温婉怀有龙嗣,看在孩子的份上,皇帝也不能让皇后的母族太过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