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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相信皇帝是个会利用别人感情的人,对着他一个男子都不会,对着自己心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女子更应该不会。
    沈念想不通这些,皇帝说起皇后时很平静,但平静里有着漫不经心的厌恶。
    齐君慕看着沈念的手指,手上有点粗糙,手中还有薄薄的一层茧,但手型很好看,又长又细,骨节分明。
    齐君慕把自己的五指同沈念的扣在一起,十指相扣,有种缠眷之意在里面。
    然后他诚实道:“朕不是泛情之人,朕曾经真的很喜欢皇后,如果不是出了一些事,朕当会一直喜欢她,也就不会注意到你。在感情上,朕不欠她。”
    “皇上别说了。”沈念手指微紧扣住了齐君慕的:“微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微臣不会怀疑皇上利用皇后的。”
    齐君慕笑了下,因皇后二字眼睛没有丝毫温度,他道:“朕只是不想让你不安,所以说的有些过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提别人了。”
    说来很奇怪,沈念若是女子,皇帝便可以封他为妃,顺理成章的宠爱着他。
    到时候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都说不出反对的话,即便是皇后也只能大度的接受。
    可沈念是男子,对着这样的人,齐君慕总忍不住考虑的多些。
    会想最好的情况,也会考虑最坏的。
    好的情况因为他们的身份其实比较难预测,坏的倒是可以预见。皇后哪怕是名义上的皇后,知道沈念同皇帝之间的事,也能冷言讽刺沈念的。
    若真是女子,皇后倒是只能忍着让着了。
    齐君慕偏偏是在这方面容不下沙子的人,他喜欢温婉时,温婉就是他眼中唯一一人,是他手心里捧着的宝贝。
    她害死自己,同他人厮混怀他人的孩子,现在又凭什么敢对沈念出言不逊指手画脚。
    只要想到有那个可能,齐君慕就觉得自己受不了。
    他既然答应了沈念,就要护着这人不受委屈的。
    沈念道:“皇上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那微臣也说一句,路是微臣自己选的,即便日后受到朝臣的非议,微臣也受的起。”
    齐君慕看向他,许久后笑了,他道:“沈念,朕就喜欢你这脾气。”
    不会因为彼此都是男子的身份对感情之事犹犹豫豫,不会考虑身份考虑后果,不会打着为他好的名义直接替他做决定。
    齐君慕心想自己真的是个固执的人。
    如果沈念真的那么做了,他就会趁着这份喜欢还不够深的情况下把它掐断。
    心里扭曲的想着这些,嘴上皇帝却在打趣的说着:“既然这样,那你在我跟前能不能自在些。”
    沈念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只见皇帝微微一笑道:“日后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不用自称臣如何?”
    “皇上……”沈念讶然。
    齐君慕朝他摇了摇头,用一脸失望表示你喊错了。
    沈念动了动嘴唇,许久后他喊了齐君慕的名字。
    在这一刻,沈念无比清楚的认识到,皇帝是真的在适应两人关系转变。皇帝认定了,便会主动,便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一切顺理成章起来。
    齐君慕是皇子,生来被宫人成为三皇子,被齐君宴齐君佑称之为二弟,被景帝和太后喊过名字。除此之外,就连上辈子的温婉都没有叫过他的名。
    帝王是孤独的,连名字都是孤独的。
    现在沈念喊了一声,齐君慕觉得自己是有人陪着的,一点也不孤单。
    君臣在里面谈心时,阮吉庆在殿外守着。
    他不用看时辰都知道,这一顿饭皇帝和沈念用的实在是太久了。
    阮吉庆忍不住想两人会在里面做什么,不过以他对皇帝的了解,沈念虽然被特旨夺情不用守孝,但到底父亲死了没有一年,两人自然不会做什么的。
    只是这饭吃的真有点时间长了,御膳房哪里恐怕担心的都要掉头发了。
    沈念正想着这些,殿门外有内卫走来拿着一封封了火漆的信低声道:“阮公公,瑾亲王加急派人送来迷信。”
    阮吉庆接过东西道:“让人先等着,我去禀告皇上。”
    内卫应下。
    阮吉庆敲了敲殿门,传来皇帝让他进去的声音,阮吉庆深深吸了口气,微微调整了下表情便走了进去。
    他走进去之后,眼睛没有乱看一处,他低声飞快道:“皇上,瑾亲王派人送来了迷信。”他这次并没有避开沈念,因为知道在皇帝心中,沈念不用回避这些事。
    皇帝让他拿过去,然后淡声道:“今日御膳房做的东西不错,赏三月银子。”
    阮吉庆心道,东西还是同样的东西,皇帝觉得不错,那肯定是因为吃这些东西的人心情不错。皇帝心情好,因为作陪的是镇北侯。
    沈念坐在那里一脸坦然,仿佛不察阮吉庆偷偷的打量。
    皇帝打开密信看了眼,而后把密信递给了沈念淡淡道:“阿灼说在距离北境十里处找到了常胜和他亲随的尸身。”
    “距离北境十里,那就是人未走到北境。”沈念接到信看都没看接口幽幽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轻易洗脱北境的嫌疑,也堵不住朝堂众人悠悠之口。”
    皇帝摸了摸鼻子,心里却在想,当初没有顺势把常胜的死推在沈念和北境军身上,自己怕是对这人已经起了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