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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呵呵……”奚风渡扯着嘴角笑了笑:“是啊,最近眼睛不舒服。”
    皇帝:“奚御菀,朕向来惜才,你这是逼朕治你个欺君之罪啊!”
    奚风渡:“太医,您再诊诊。”务必没病也给诊出病来啊!
    李太医再木枘,看着殿上这诡异的情景,顿时也明白了些什么,于是又装模作样的给看了看诊,问了些问题。
    看罢,李太医上前复命:“陛下,奚大人顽疾难治,需得臣开个方子好好调理。”
    “那就开方子调理,开最好的方子给御菀。”说罢,皇帝叫来总管太监,吩咐着:“从今日起,这药便早早在宫里熬了给御菀盛着送去,定要看着御菀给吃下去。御菀能好起来,朕也就宽心了。”
    奚风渡只觉一阵窒息,这最好的壮/阳药吃上一段时间,会死人的啊!
    何况,他不吃药也挺……
    这一桩是解决了,回去的马车上,俩人却笑不出来。
    “早知会连累嵘四哥,我还不如跟你耗着,至少跟你是假的,换成嵘四哥就……”杜靖雪捂着脸,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奚风渡睨了永安郡主一眼,丧气道:“知足吧,我这药得盯着吃个半年,没内疾也能吃出个内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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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失的画始终没有下落,这一晃便过了十天,宫里的小太监天天过来送药,还盯着奚爷吃下去才离开。
    奚爷每天吃着这补药,身子仿佛每天跟丢在火炉子里烧似的,夜不能寐,就是好不容易睡去,也一宿春/梦。
    奚爷成天精神不振,这都过得什么日子?皇帝虽明面儿上不说什么,这是暗地里把他往死里整啊!
    季明看着饱受折磨和摧残的大爷,实在于心不忍,跟着在一旁也上火,提议道:“大爷,要不找俩姑娘,凑和……”
    奚爷瞥了季明一眼:“这人跟禽兽还是有区别的,不行,我得去洗个凉水澡。”
    郡主连发请贴,请奚爷过去小坐。奚爷都忍痛婉拒了。
    第55章
    梅二姐一连几次也没见着他,心中失落无比, 他为何不来了?不愿见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翩翩, 你不若在我这儿多留几日罢,我心情不好, 难受死了。”杜靖雪泫然欲泣,将所有怨恨都怪罪在了奚爷头上。
    这该死的奚家大郎!都是他没对好说辞, 才惹怒了父皇,让她从这个火坑, 跳到了另一个火坑!
    她就不信他不来, 就是让他想着见着, 吃不着!
    梅翩翩哪里知道永安郡主与奚爷这层‘过节’?只是安慰着她道:“要不然我陪你多出去走走?”
    “不想去,心烦。”杜靖雪抽噎着, 趴在桌上有气无力。
    “闷在屋里头也不是个事儿,你越是往这里头想, 就越是出不来。”梅翩翩接过小婢递过来的醒酒茶, 递到了杜靖雪跟前:“你把这汤喝了, 不然明儿又得头疼。”
    杜靖雪眼眶红红的, 不由得道了句:“翩翩,你真好。”
    梅翩翩看着她, 就像对待妹妹般怜爱,毕竟她实际上比他们多活了十年,心境也自然不一样。
    “你怎么能那么沉得住气呀?”杜靖雪一边喝着醒酒茶,疑惑着:“我要是你,指不定得想法子折腾!”
    梅翩翩扯着嘴角笑笑:“若是无牵无挂, 倒也无所畏惧,但人活着并不只是为了自己。”
    杜靖雪:“若不能为了自己,活着不是很不开心?”
    梅翩翩:“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活着有八苦,求不得为之最。”
    杜靖雪摆了摆手:“我才不管什么八八九九!我明儿就去找四哥哥说清楚!!”
    这一晚,梅翩翩便在郡主府里留了宿,茉茉伺候着梅二姐沐了浴,又喝了安胎药,才就寝。
    这时节已快深秋,夜里凉得很,茉茉替梅二姐掖了掖被子,见着梅二姐睁着眼睛没有睡意,便关心的问了句:“二姐儿是在想奚爷的事情?”
    梅翩翩暗自叹息了声:“有一段时日没有见着他,也没有他的消息了,倘若不是没有别的原因,他怎会不来见我?”
    茉茉心头一跳,越想越愤怒,不会是这奚风渡如今变了心,又有了别的小情人,把他们二姐儿抛下了吧?
    “那可不行!我明儿就替二姐儿你走一趟,我倒要问问这个负心汉,到底有何打算!”
    梅二姐一把拉过茉茉:“我相信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那还能有什么原因?”茉茉恨恨咬着牙:“他以前可不这样,以前见着二姐儿就跟见着蜜的野蜂,撵都撵不走。”
    听着这比喻,梅二姐掩嘴笑了出来:“放心吧,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茉茉卷着胸前的襟带,一脸愁容:“眼看这肚子都要四个月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要藏不住了,二姐儿,你真的不怕吗?”
    梅二姐瞪着眼盯着帐底,下意识抚上了已经凸起的小腹,默了许久道:“这是我和他的孩子,又怎能忍心?”
    茉茉抿唇轻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到了次日,杜靖雪说要去见四皇子胤嵘,梅二姐便回了太师府。
    谁知才刚到家门口,便见萧宠的马车迎面驶来,萧宠从马车跳下,表情冷峻走到了她的面前。
    梅二姐欠了欠身:“萧侯万福。”
    萧宠耷拉着眼皮打量着她,只道:“梅二姑娘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咱们的约定?”
    梅二姐虽是记得,却装着糊涂:“小女子记性不佳,不知萧侯提的是哪一茬?”
    萧宠意义不明的笑了声:“莫非梅二姑娘还有很多茬?”
    梅二姐狠抽了口气,“恕小女子听不懂萧侯在说什么。”
    萧宠:“红霞岭的枫叶,如今去看虽然稍嫌晚了些,却也有不一样的风光,梅二姑娘这便请吧。”
    梅二姐:“我刚从郡主府上回来,还未拜见母亲……”
    “不用了,本侯已经与令堂打过招呼,经得她允许,此时过去,正午能到,去那儿走一走,日暮再送你回来。”
    梅二姐嚅了嚅唇,不知该如何拒绝才好,又见他极为强势,怕是躲不过去了。
    于是梅二姐只得上了马车,萧宠这人,与记忆中无二差别,年少的时候就特别孤傲,后来越发冷峻不近人情。
    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养成这般性子的,梅二姐不愿与他多说,所以彼此之间除了沉默的尴尬,便不再剩下别的。
    萧宠时不时拿眼角悄悄打量着她,他心气儿高,若是以往他也是绝不会主动跟人搭话的。
    但人都有征服的欲望,她越是这样拒他于千里之外,越是激起了萧宠好胜的心理。
    “梅二姑娘有心事?”萧宠问道。
    梅二姐抬眸看向他,摇了摇头:“没有。”
    萧宠:“那为何不说话,也不见笑容?”
    梅二姐暗自抽了口气,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来:“萧侯不也没有笑容,不怎么说话?”
    萧宠:“我平日便是这样,你喜欢话多的?”
    梅二姐并不是喜欢话多的,只是现在不喜欢他而己。
    马车翩跹着,直到正午才到了红霞岭,萧宠在这里有间雅阁,便带着梅二姐一边用膳一边看着周围这满山遍野的红。
    “你喜欢这样的美景么?”萧宠找着话题。
    梅二姐看了眼这片火红,美得惊心动魄,却不及玉奚岭沿途的那般景色,眼中一片黯然,道:“说不上喜欢,我很少出来走动,大多时间只是在闺中看看书或做做女红。”
    萧宠不动声色,将杯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要不要尝尝这青梅酒?味道很甘甜,也不会上头。”
    梅二姐下意识拒绝了他:“我不会喝酒,扫了萧侯的雅兴,还请萧侯莫怪。”
    萧宠:“是吗?我见着那日在梅老太爷七十大寿上,你酒力不错,连喝了几杯都不见脸红,这会儿跟本侯处一块儿,便喝不得了?”
    梅二姐深吸了口气,也不慌乱,只道:“近日身子不适,大夫交待确实不宜饮酒……”
    “罢了。”萧宠冷笑了声:“我也不是硬要逼迫你喝,你如何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
    “萧侯俊逸出尘,威严无匹,与您独处确实教我不敢多有放肆。”
    萧宠:“你我就要做成夫妻,本侯允你放肆。”
    “这……”他越是这样,梅二姐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人怎的与上辈子有些不一样?
    萧宠的这一面,着实是她没有领教过的。
    见她又不说话,萧宠也未在意,待快吃完的时候,说道:“下午阳光正好,与本侯一道散散步如何?”
    “是。”梅二姐轻应了声。
    她在他面前总是这么规矩,也不肯多看他一眼,显得十分拘谨,反而彼此感情越发僵硬起来。
    萧宠径自走在前面,想着要跟她说点什么,转过脸时,才知梅二姐没有跟上来。
    他负手脸色冷峻,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直到梅二姐跟上。
    “你看着有些累?”萧宠问了句。
    梅二姐:“昨儿晚上没有歇息好。”
    萧宠:“看来今天约你出来,时间不太恰当。”
    事实上在梅二姐看来,他任何时间约她都不恰当。
    萧宠:“走吧,陪本侯再走走,便送你回去。”说罢,去牵她的手。
    梅二姐如触到什么可怖的东西般,猛的甩了开来退后了半步。
    一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与萧宠的眸子对上,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来化解这场尴尬。
    萧宠怔忡了片刻,强硬的扣过了她的手,梅二姐想抽回来,但越是用力,他就扣得越紧。
    “萧侯?”
    “不喜欢我牵着你走?”
    梅二姐心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男女授受不亲。”
    “你我就要成亲,这无伤大雅,只是牵牵手而己。”萧宠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眸子说道。
    梅二姐无奈,便只能任他牵着往前走去。
    她的手很巧软,握在掌心怪舒服的,萧宠牵着她的想如是想着。
    可见她全程僵硬着脸没有笑容,萧宠便也觉无趣,想着她在自己的面前这般矜持,却不知在别的男人那里如何浪/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