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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节

      下午花继业走了没一会,玄文涛就来了,这段时间他隔天就来镇上买些新房子用的东西,其实也是特意的想着来看看玄妙儿这边,就算是孩子再有能力也是孩子。
    所以他经常来看看,帮着玄妙儿做些力所能及的,玄妙儿也正好打听打听家里的事。
    玄文涛把刘氏做的山菜包子拿出来:“你娘就知道你好这口,这不上午给你采的山菜,中午包好了,特意让我送来的。”
    “爹娘对我最好了,爹,咱们家的家具还要多久能完事啊?啥时候能搬进去?”玄妙儿拿出一个包子,还热的呢,味道淳朴清香,赶紧咬了一口。
    玄文涛怕她噎到了,给她倒了杯水:“你慢点吃,你大舅和你大舅母两口子干活卖力,我和你娘怕他们累着,又给他们雇了一个小工,现在两个小工跟着他们,干的快多了,我觉得这月末也就差不多了。”
    “那太好了,我这着急住新房子呢,我和大姐最近买的东西可都把仓房放满了,就等着那边差不多了,都搬回去呢,对了爹咱们家开荒那边这几天咋样?”
    “那边都挺快的,地里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反正咱们家也是开荒,所以多雇些人,人多干得快,就是上房那边捣乱。”说着玄文涛叹了口气。
    玄妙儿这几天没回家,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咋了爹?上房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还不是你四叔,非要上咱们去做短工,可是你知道你四叔那个偷奸耍滑的性子,他去了倒不是差一个人的工钱,会让别人跟着都懒了。”
    “那就不让他去,或者也想祖父那样分配每个人的任务,干不完不给那些银子呗。”
    “现在就是了,咱们家的地都包出去,让他和你四婶在把着西边那块地,早干完,晚干完都是那些银子,并且干得不好,银子不给,你祖父也同意了,这不还是扯上关系了,可是在村里咋办?这要是不同意,村里人也是要说三道四的。”
    “爹,这以后你还是尽量的避开这事,要不然以后五叔考不上,也去咱们家做工,你让不让?反正是少扯上。”
    “爹还能不懂么?可是咱们生活在河湾村啊,这有些事情就是无法避免的,咱们就算是搬了新家,难道还能就断了和上房的联系?不过爹会注意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爹分得清楚。”
    玄妙儿想想也确实是这样的,除非自己家搬走,就算是搬走了,这玄老爷子还不是自己的祖父了?马氏就算是后的祖母,也是祖母,这些叔叔姑姑,还不是亲人,还真的能一刀两断的那么彻底了?
    还有自己家不可能离开河湾村,他们喜欢这片山水,没必要因为别人强迫自己离开,反正这些事情把握好尺度就行了。
    “爹,我也是担心你们,不过你说的对,至于这样的做工也是正常交易,只要他们干好了活,咱们找谁不是干,不影响别人就行了。”
    玄文涛点头道:“之前是上房对不起咱们,所以咱们外着他们点,别人说不出什么,可是真的要弄成不来往的,毕竟是说不过去,反正爹心里有数,你们放心。”
    玄妙儿倒是对玄文涛很放心:“爹,那我们这开业,让不让祖父他们来?”
    “来是一定的,还是像你二叔那,就说不大办,二你祖父祖母来一下就行了。”
    “那也好,不让来终究说不过去。爹,你不用隔天就来看我,你看我这都准备好了么,也没啥事了,并且这画馆也不什么银号,就算是晚上没关门,估计都不会有人来偷的。”
    “那也不行,我这咋的也不放心,人家这么大孩子,也就在家里坐坐女红做做饭,你们这几个孩子,我这做爹都有愧了。”
    玄妙儿也知道拗不过玄文涛:“那一会让千墨送你回去,我这先在有千落了,千墨不用整天在身边。”
    “不用了,你这吃包子吧,我去你大姐那看看,再去你二叔那看一圈,你娘还给你二叔拿了不少包子,我这给送去了。”说着玄文涛起身,准备要走了。
    玄妙儿也跟着起来,喊了千墨,说什么让千墨赶车去送玄文涛,玄文涛想想:“那我正好再去买点东西,顺便有马车拉回去。”
    送着爹出了门,玄妙儿站在门口,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人们的长袍长衫,总是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可是却又带着些许的熟悉。
    后天就是开业的日子了,玄妙儿心里多少有些紧张和兴奋,毕竟对于一个画家来说,能有自己的画馆是一种有着精神意义的存在,所以这个画馆她没着急开业,只是想更能让自己满意。
    其实玄妙儿想了很多以后画馆的延续发展,她想让古代的绘画不那么单调的水墨丹青,她想要以后找合适的时机,慢慢的让花继业帮她弄出类似于水粉的东西,只有油画染料和丙烯,她还真的不太觉得古代能实现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章 华容先来了
    不过这些都是未知的,只要她能想出来的东西,毕竟有实现的可能,当初印染布料她还觉得不容易呢,千醉还不是弄出来了。
    还有一样她觉得不难的就铅笔,彩铅,这种东西成本不高,以后的实用性强,要是在这个时代发展的好了,也是带动这个时代的进步。
    当然还有马克笔之类的,她都想以后慢慢的和花继业说,能实现多少算多少,还有她以后想开班授课,让自己会的东西传扬出去,甚至以后可以开个设计工作室什么的,这时候的铺面不少的,设计商标还是行得通的。
    她心里有很多想法,可是现在自己还小,连画馆都不敢都用自己画的画,还得先收购的买卖掩人耳目,不过等几年,自己羽翼丰满了,自然是要做一些事情的。
    想着自己的远大抱负,玄妙儿觉得自己高大了不少,没想到自己穿越了,思想觉悟也高了。
    正在自己对未来的美好生活憧憬的时候,门口有马车停下,马车的豪华程度一看就不一般,玄妙儿赶紧出门。
    马车的帘子打开了,一身水蓝色长袍,面白如玉,手里拎着帕子的美丽公子出了轿门,之所以说是美丽,是因为这男子身上毫无阳刚之气,但是身着打扮还是一位公子。
    玄妙儿高兴地喊了一声:“华姐姐,你还是来了。”因为没有外人,所以玄妙儿还是最亲近的喊了这个称呼。
    华容被两个丫鬟扶着下了马车,点着玄妙儿的脑袋:“你个小没良心的,还想要不通知我,要是真的没告诉我就开业了,看我不与你断交了。”
    玄妙儿摸摸鼻子:“华姐姐,这不是路途远我怕你路上累坏了么,快进屋歇歇,路上可还顺利。”
    华容随着玄妙儿边进屋边道:“顺利着呢,再说你华姐姐我又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小姐,我可是会功夫的,这么点子的路途,还不能让我真的累到了。”
    “华姐姐会功夫啊,早知道我便不用那么担心了,华姐姐先进来休息一会,这次你多留几日,我们要好好的聊上三天三夜。”进了屋子,玄妙儿想请华容坐下。
    华容没有立刻落座,而是看着这屋里的布局:“妙儿,你这是什么地方学来的布置,怎么和以往我见的都不一样?本来觉得你这开画馆够新奇了,没想到这布置也是新奇的。”
    “华姐姐夸奖了,不过是乱看一些杂记野史学来的,华姐姐对书画也很有研究,看看这些我收购的如何?”
    “这些是不错,不过没有精品,妙儿怎么没自己画一幅镇店呢?”
    “我还小,画不出那么好的,等过几年我的能力足了,再自己多画些。”
    “你的能力我可是知道的,你这小丫头,知道隐藏实力,不错,这么收购着也可以的,毕竟是你喜欢的东西做生意,整天看着画卷也高兴。”
    “还是华姐姐了解我,你快坐下歇歇,这次华姐姐可不要急着回去了,我们家在河湾村的房子盖好了,家具没打好呢,过几天带你回去看看。”
    “这次我还真的能呆上几日,要不然每年这时候我也会来看看天佑的,正好今年这一起了。”华容了落了座道。
    玄妙儿亲自给他倒了茶:“羡慕木大哥有你这么好的朋友,每年都来看他,不过最近木大哥心情不错,前段时间我去他家了。”
    “他那个人一向是心胸开阔的人,尽管腿坏了,可是从不抱怨,他的身世也是可怜,不像表面上你看见的那么风光,不过这些我不好多说,以后他自己会告诉你的。”华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玄妙儿本来也知道木天佑不是一般人,所以倒不惊奇这事,并且有些事情还是相处的有够好了,再知道更合适:“我还是很佩服木大哥的,他能活出自己,其实我也佩服华姐姐,也是不受外人目光左右的,活出自己才对得起自己的一生。”
    华容放下水杯,用帕子擦了擦嘴:“就你这丫头会说话,我苦的时候你可是没见到了,只是现在大家也都习惯了,我也习惯了,哎,不说那些了,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
    玄妙儿看着华容脸上的变化,知道他曾经是如何的不易,只是有时候一味地提起安慰,其实不是对人最好的关怀,就像是有人病了,很严重,甚至要不行了,可是一波一波的朋友亲人去看他,每次看了还要在问一次他的病情,这不是让对方一次次的掀开伤口么?
    有时候面对别人的痛处,最好是不去说,说些高兴的,这才是对人的尊重:“华姐姐,一会我陪你去木大哥家里,他家的厨子做饭好吃,我也去跟你借光,吃上一顿。”
    “你个馋嘴的丫头,我马车上带了不少的京城的吃食,对了知道你画馆开业,我也给你带了一幅我亲手画的画,不算是什么精品,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华容说着让深厚的丫鬟把东西拿进来。
    一般公子出来都是带着随从家丁的男仆伺候,可是华容每次出来都是四个仙一样的女子在身边伺候着,玄妙儿觉得满赏心悦目的。
    一个碧色长裙的丫鬟把一幅画卷双手呈到玄妙儿眼前,玄妙儿接过画卷打开,纸上跃然出现的是一幅‘春江水暖图’,青山伴河堤,柳树随风飘,鸭群在小河里尽情的嬉戏,岸边的炊烟四起让人暖心。
    “春风拂面不觉寒,柳絮随风把舞伴。”玄妙儿有感而发。
    华容称赞:“要不是我知道你的本事和见识,还真想不出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怎么能这么有才华。”
    “要不是华姐姐的画画得好,我又怎么会有感而发,这可是华姐姐的功劳。”玄妙儿笑着,眼睛仍旧看着画,看来华容也不是个简单的人,这画工也真的是自己来这之后见过的上乘的。
    “就你会说话,嘴甜的像是抹了蜜,你喜欢就好,那些吃食让人送厨房去吧,你这要不要带我看看你家?”
    “那是一定的,咱们四处转转,反正我们家不大,一会咱们就去木大哥那,好好的说上一晚上。”
    “我与天佑见了面,难免要喝上几口的,你可别嫌烦了。”
    “怎么会,我有好吃的就成了。”
    “你这小猴孩子。”在华容眼里她怎么也是个孩子,这也是与第一印象有关系吧,华容一直觉得妙儿就是个受气的小妹妹。(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 木天佑苦处
    玄妙儿引着华容在后院看了一圈,不过闺房不能带他去了,只是介绍了一下哪个是谁的房间。
    两人这边说话边转了一圈,这时辰也不早了,两人便去了木天佑家里。
    到了门口,门童看见是华容和玄妙儿同来的,这两位可是这府上的贵客了,这两人都是木天佑吩咐过不用通报就可以随时进去的。
    门童引着两人进了院子,这边木管家听见声音也赶紧出来,见了两人赶紧施礼:“华公子,玄小姐,我们公子要是知道二位同来,这可是不知道多高兴呢,快请进。”
    刚进了内院,木天佑就自己滚动着轮椅的轱辘,迎出来了:“我就知道华容今天该到了,刚才还在门口等了一会呢,没想到我这刚回来歇会,你们就来了,快进屋。”
    华容见了木天佑自是要上前问候几句:“天佑最近可好?这腿疾今年复发的可严重?前段时间知道你又闭门谢客了,我这心里也是不安。”
    “没事了,我这哪年不是那样,不过是今年多了些烦心的事,进去细说吧。”木天佑让木管家把他推进了屋。
    三人进屋落了座,木管家亲自给三人到了茶,带着下人出去了,这也是木天佑的习惯,自己的朋友来了,喜欢随便一些,反正木府下人也不算多,这也随便点。
    落了座,华容问木天佑:“怎么,你们平西国不是立了太子么?怎么你还不安?”
    “这立了太子,不过争位的还是两个皇子而已,如果一个死了,还不是另一个顶上?我这第三人选你觉得会安静?”木天佑本来也没找到合适机会,与玄妙儿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他也没有刻意去隐瞒这个事情。
    玄妙儿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好像懂了这木天佑是邻国,平西国的一个重要的人物,好像是皇室之人?争夺皇位?那就是皇子?
    华容看着满脸疑惑的玄妙儿:“妙儿,你还不知道你这木大哥的身份吧?”
    “我就知道不是简单地人,不过刚听你们两的话,木大哥应该是邻国的皇子吧?”玄妙儿也不避讳自己所想的,能争夺皇位的也就这个身份了。
    木天佑苦笑了一声:“皇子这个称呼离我太遥远了,如果可以选择我还是喜欢做个普通人,妙儿知道我的身份,不会怪我之前的没与你提起过吧?我只是觉得你是快乐的,所以我不忍心把这些事情与你说,让你徒增烦恼罢了。”
    玄妙儿倒也没什么觉得不对,首先自己就是个农女,其次自己才十二岁,这些说与自己听,自己也应该是不太理解的。不过现在自己的灵魂来自千年之后,又是个大龄女青年,所以对这些皇室斗争多了解了一些。
    “木大哥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生气呢,我也希望木大哥过得轻松些,有些事情愁不愁都是一样要发生,想着以后有什么烦恼,不如过好眼下这时日。”玄妙儿也不想多插嘴那皇室的斗争,毕竟自己了解的不多。
    华容拿着帕子掩着嘴笑道:“你这丫头,想的比我们还通透,难得你这个年纪有这个悟性。”
    玄妙儿还是替自己解释一下:“我年纪小,可是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我现在真的觉得人要活在当下,珍惜眼前的人,有些东西失去了就真的不在了。”
    “瞧瞧这小丫头,说的我的心倒是透亮了,今天我和华容还是要喝上几杯,妙儿还小,不要喝酒了,我们府上吃的多,你就多吃点吧。”木天佑笑着道。
    其实最近木天佑的心情不错,因为自己的腿慢慢地有了知觉,这就是有恢复的可能了,之前几年,平西国的两位兄弟还是会派人来试探他的伤情,好多年都是证明他的颓势废了的,所以这两年也不再关注他了。
    华容对木府很了解,也不拘束,玄妙儿也来过几次,三人也都是随和的性子,这四处转转说着话,也就到了晚饭时间。
    这顿晚饭,玄妙儿就知道不能吃的时间短了。
    果不其然,两人喝了些酒,从相识的事情开始回忆起来。
    “天佑,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也是这个时节,只是那天下着雨很大的雨。”华容端着酒杯没有喝,而是闭上眼睛回忆着那是的情景。
    “当然记得,那是一个宫宴之后,我出来了走到皇宫的门口,几个皇子世子围着我,说我是人质才留在了凤南国,是因为我的父皇母后不要我了,才把我送来的,那时候我才七岁。”回忆起伤心的往事,木天佑喝了一口酒。
    华容继续道:“当时我也是被几个公子嘲笑侮辱过,说我不男不女,哭着跑出来,遇见了你,当时看着你好像看见我自己,所以对着人群喊了一声,太师来了,孩子们消失最怕太师了,因为有人见过太师吃孩童练功。”
    “是呀,多亏了当时你帮我,之后我们两个被嫌弃的人,就成了朋友,只是后来我的命运更加曲折,几次被平西国派来的暗杀,尽管我留下了这条命,可是我却废了双腿。”木天佑看着自己的腿,脸上终于不是以往那么轻松的微笑了,这样的痛,他对着朋友也需要释放。
    玄妙儿这才了解了木天佑的身世,怪不得花继业总是说木天佑不是一般人,让自己和他保持距离,看来这木天佑还真的挺特别,咋说是个皇子,就算是无缘皇位,甚至此生不回平西国了,可是这也是皇室血脉。
    华容端起酒杯一饮而饮:“过去的那些痛也是我们变得强大的助力吧,至少我们现在都能保护自己了。”
    “是呀,我们该庆幸我们今天是可以为自己活着的。”木天佑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