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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节

      秦苗苗见傅斌动了气,她也不敢太强硬的说话了:“人是你的,心也不会是你的,为什么你就要在如此的执着?你知道这样的执念有多累么?”
    傅斌苦笑道:“怎会不知道,可是这样的痛让我觉得我活的还有些滋味,如果没有这样的执念,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
    “公子,你还有我,我这一生的都会在你身边,就算你不爱我。”秦苗苗说着想要坐到了傅斌身边,想要倚在他的怀里。
    傅斌往里挪了挪:“今天我受伤了,不方便。”
    秦苗苗的表情僵住了,自己知道他不爱自己,可是自己的身子他不厌烦的,现在她连自己的身子都厌倦了么?
    可是自己是真的爱他,也已经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自己现在除了依附他没别的办法,但是自己不想这样的依附,那就要再想办法,自己的敌人是玄妙儿,毁了她自己才能得到傅斌。
    但是现在她能做的还是要哄着傅斌高兴,她很会看眼色,见傅斌今天对自己没兴趣,她往外坐了坐:“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千府的破绽,我哥一直在破解千府的那些机关。并且也会尽快帮你找到藏宝图的,我哥已经查到了莫画师的儿子死之前去过玄妙儿的画馆,那日我哥提起,玄妙儿刻意的避开一些话,我觉得很有可能她见过藏宝图,过了年,我们回去河湾村小住,我想年后会有消息的。”她也不叫表姐了。
    傅斌点点头:“希望你们这次不会让我失望。”
    “不会的公子,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让玄妙儿带我进一次千府,但是你知道她防御心重,我越是着急她越防备,我只有真的不着急,才有机会的。”秦苗苗是个很会揣摩人心思的人。
    傅斌的表情稍微的缓和了一些:“你确实很聪明,只是我们是同类人,却不是能相守的人。”
    这话听着平淡,可是却比骂她,嘲讽她,更让她难受,自己不想要什么名分,只要在他身边一辈子,可是他却说不能相守,那自己现在算什么?
    可是她了解傅斌,自己如果想要的太多,**太多,那傅斌随时会丢掉自己,他一直把自己放身边还是因为自己听话。
    “公子,你今天也累了,好好休息吧。”秦苗苗心里难受,她想多看傅斌一会,可是现在的心里好像无数的针在扎一样,在这也是一种煎熬,她需要呼吸一下外边的空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不能再傅斌面前失态,那对自己没好处。
    傅斌没想留她:“去吧,记住,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有事我会去找你,你的身份绝对不可用暴露。”
    秦苗苗应下:“记住了,公子好好休息。”再次告辞,秦苗苗出了那套宅院。
    她看着远方的白雪,有些刺眼,用手挡了一下,也许自己一开始就错了,可是自己的爱有错么?为什么他的心里没有自己,如果没有玄妙儿,那他会多看自己一眼么?
    秦苗苗苦笑了一下,如果没有玄妙儿,也许自己根本没有利用价值,也许他根本不会看见自己,这也许就是命,自己生来就是陪衬,可是自己不甘,玄妙儿能有的,自己也会有,如果千醉公子倒了,玄妙儿就没有靠山了,那时候自己一定把她踩在脚下。
    现在自己对她的生意都很了解了,学了这么多,这都是资本,现在这些自己还没有对傅斌说,因为自己也要留后手的,他不爱自己,那如果有一天他想要弃了自己,自己必须要有资本。
    而此时陈秀荷客栈的后院,秦秋风没有找到秦苗苗,问了一句陈秀荷:“娘,苗苗出去了么?”
    陈秀荷叹了口气:“嗯,去了傅公子那。”
    秦秋风自责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都怪我,是我害了苗苗,要不是我推那个酒鬼下河,怎么会让傅斌抓住了把柄?怎么会让苗苗受了这般凌辱。”
    第一千三百七十四章  背后的隐情
    陈秀荷用手背掩了掩眼泪:“这不怪你,要不是你孝顺,看不得你爹整日喝酒,打我们娘两,你又怎么会冲动把你他推下河去醒酒,你不是真的想要杀了他,这都是命。”
    “我推他下去后,走了几步就后悔了,可是我跑回去的时候,就见他不动了,我当时害怕就跑了,我好后悔,我不如去拉他上来,我不如去投案自首,哪怕我要偿命,可也不该让你和妹妹跟我受苦。”秦秋风很自责,他不住的打自己的脸,发泄内心的悔恨。
    陈秀荷拉着他的袖子:“秋风,这都是娘的错,要杀了他也该是我动手,你和苗苗还小,你们还有将来,你念书念得好,又专研五行八卦图,你的前途无量,可是都被你爹毁了。”
    “那不是我爹,她是魔鬼,他是毁了我们娘三的魔鬼,如果不是他,我们就算是穷点,苦点,可是还有希望,我如果考上了功名,就能让你们过好日子,可是现在苗苗毁了,我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了。”秦秋风用袖子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
    陈秀荷伸手去给儿子擦眼泪:“秋风,要不然你带着苗苗走吧,你们隐姓埋名的生活。”
    “怎么可能,傅公子傅太师的人怎么会放过我们,现在有了那张莫画师藏宝图的线索,他们更不会放过我们了,并且我对千府机关的研究,也是他们看重的,也许这辈子我们都逃不出去了。”秦秋风想到一辈子受制于人,他不觉得打了个寒颤。
    陈秀荷轻轻地拍着儿子的后背:“我们没有退路了,只能继续下去。”
    “是呀,我们没有退路了,娘,你别怕,等我掌握了千府的机关,那时候我就能为我们三个争取自由了。”秦秋风对自由的向往是无时无刻的。
    陈秀荷吸了吸鼻子,擦干了眼泪:“我我也知道对不起玄家,可是我们没有办法,秋风,做大事,不能心慈手软,否则要死的是我们。”
    秦秋风点点头:“我懂,娘,我不会手软的。”
    太阳西沉,天空有些发红,那红光有人看着是血的鲜红,可有人看着却是温暖的光环。
    玄妙儿站在院子里,看着夕阳:“这几天希望都是好天气吧。”
    “小姐放心吧,这年画安全道京城了,公子也安全到京城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千落在后边道。
    “要过年了,咱们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吧,他回来之后,咱们就回河湾村准备过年。”玄妙儿转过身,往屋里走去。
    千落跟在她身后:“都准备好了,再说也没啥准备的,公子那边连新衣服都给小姐做了好几套,首饰送来不知道多少,吃食用品更是不用说了。”
    “其实他挺细心的,就是有时候还是有点孩子气。”玄妙儿说起花继业,脸上不觉得露出笑容。
    千落捂着嘴偷笑:“小姐,这公子刚走,你就想了。”
    玄妙儿伸手去挠千落的痒痒肉:“你这丫头,嘴太坏,看我不痒痒你。”
    “小姐,我说的是真话,你别不承认。”千落边躲边喊。
    主仆两闹的好不欢乐,把心静和心澈都给招来了。
    京城的国公府内。
    国公爷带着花继业进了自己的书房,屏退了下人之后,对着花继业道:“坐下说。”
    花继业坐在了国公爷的对面:“外祖父,您别上火,这事情也许就是个误会呢,士初表弟的性格你还不知道么?他哪是能有那个心思能力的人?樱露表妹胆子小,更不能干这个事了,我觉得有可能是士耀表弟看错了,结果他一喊把那兄妹两吓到了就跑了。”
    “有什么事不能找我说清楚了,这还能跑的没影了,本来我也不相信的,可是他们能躲过咱们府上的寻找,这事也不怪士耀怀疑了,要不是有人帮着他们,他们怎么可能藏得这么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国公爷这段时间经常被方士耀来洗脑,也有一些偏向他们的想法。
    “外祖父,他们两也许之前没想跑,只是后来士耀表弟说的那么严重,府上传开了她们去书房偷什么重要东西,你的房契地契都在书房,这事多大?他们能不跑么?再说出了府,两人藏起来其实没想的那么好找,不说别的,就换个装,去青楼住上几个月,都没人找得到,要是出了京城更不好找了。”花继业只是想让国公爷别太顺着方士耀那母子的思路去走。
    国公爷坐在书桌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着对面的花继业道:“其实我也是想要相信他们兄妹的,士初从小被嫡母养着,而不是亲娘,这点也是他可怜的地方,并且我也知道,他嫡母会好好的培养自己的儿子,对于庶子面上做的好就是给被人看的,但是我一直没说别的,让他在嫡母身边,也是为了他们好,不想让他跟着兄长去争夺什么,只要他衣食无忧这不是很好么?樱露也是到了年纪,我一定给相一户好人家。”
    花继业没想到国公爷想的如此周到,也是替方士初和方樱露都做了打算的,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方士耀母子两的阴谋是那么大。
    “外祖父,你的东西没有丢,书房都没有被翻的痕迹,这事没找到人之前还是别想那么多,好好过个年,没有消息其实也是好消息。”花继业劝慰道。
    国公爷点点头,看着花继业:“继业,外祖父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孩子,你懂得,会的,拥有的绝不是面上这些,脸外祖父都看不透你,证明你比外祖父想的更有能力,你跟外祖父说实话,你对藏宝图知道多少?还有,你背后是谁?”
    国公爷问后边这句话的目的,是不想让花继业参与到皇权的争斗中去。
    花继业也明白国公爷的担心,只是自己的身份确实不能暴露,但是他要让外祖父安心:“外祖父,我只是终于皇上,没有别的想法,你放心吧,至于藏宝图,我确实知道不少,但是你府上的,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去动,其实我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国公爷态度
    国公爷看着花继业,好一会才问:“你想让我把藏宝图交给皇上,让府上不再有人惦记?”
    “外祖父聪明,想到这个了,不知道外祖父的想法如何?”花继业知道这种东西是保命的,也是保全国公府地位的,这个东西放在手里,随时能换取一个府上的荣耀,可是如果这东西要是带来麻烦了,比如现在,那也是要命的。
    “你是忠于皇上的,外祖父也就放心了,你想的我也想过,但是你知道这皇权争斗,最后不一定如何,如果我手里有这个东西,那就能保证咱们府上一辈子甚至几辈子人的安全。”国公爷知道花继业不简单,但是也知道他的人品,他早就知道自己府上有藏宝图,只是让自己藏好,却没有想得到。
    花继业确实理解国公爷的想法,现在太师和三王爷的风头都不小,国公爷给自己留后路是应该的,可是这东西现在就是隐患,如果没有的话,也许不会出这么多事。
    “外祖父,府上除了士耀表弟,还谁知道这藏宝图的事?”花继业问。
    国公爷摇摇头:“知道的不多,这次府上也只是知道士初和樱露来书房偷着找东西,但是不知道找的是什么,咱们家的房契地契,铺面契约多数都在书房,所以倒不会有人往藏宝图上猜。”
    “那就好,外祖父心里有数就行,要是真的觉得藏不住了,我还是希望,外祖父把这东西给皇上,那样更安全。”花继业对国公爷保留的只是自己另一重身份,别的没有太多。
    国公爷叹了口气:“你要是我的孙子就好了,士耀懂事,聪明,可是他的心胸不够宽广,我总怕以后这个家交给他,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他是长子嫡孙,我只能尽我的能力去培养他。”
    “我懂,不过也没有明文规定,一定是长子嫡孙继承家业,且外祖父还年轻呢,不妨多等几年看看再说。”花继业知道这些事不会拖太多年,所以这样建议。
    国公爷也是在这个意思:“嗯,我也想看几年的,你这个外孙,还真是外祖父一直没看懂的,尽管我一直觉得该高看你一些,可是终究没有道应该的高度。”
    “外祖父夸奖了,外祖父对我放心便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的,士初兄妹,我也会用自己的力量去找,去查,您放心吧。”花继业不能跟国公爷承诺别的,毕竟自己的另一从身份是隐藏的。
    “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我还是觉得士初跟你大舅的性格最像,没什么追求,也不太争夺什么,所以我还是愿意给他机会的,之前我有些急躁了,生气了,当时真的想把他抓回来惩罚。不过现在听你说了这些,我觉得我也许真的要重新的去考虑这事了。”国公爷冷静的语气,证明他真的接受了。
    花继业也放心了:“外祖父,有什么事,如果着急的,记得给我送信。”
    国公爷听着花继业的这句话,心里又有了更多的猜测,这个外孙究竟有多大的能力,能说这样的话:“嗯,你要注意安全,人的能力越大,越多危险。”
    花继业点点头,又道:“外祖父,我的事情,仍旧帮我保密,就像小时候,这只是你和我的秘密。”
    国公爷终于笑了,笑得像个孩子:“好,就像小时候一样,只是我们两个的秘密,你外祖母都不知道。”
    “谢谢外祖父。”
    “外祖父也谢谢你,因为在我迷茫的时候,你总会让我看清楚路。”
    “外祖父抬举继业了,我也是跟着外祖父学会了很多。”
    “好孩子,要过年了,你还得回你那个家,想到这个,外祖父就觉得对不起你娘,只是这事情不能重来了。”说起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国公爷的脸上的表情也很复杂。
    “外祖父,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控制的,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的我很好,过年回去也没什么,现在谁也不能给我气受了,再说我就是小年回去一次,大年三十回去一次就够了,其余时候,我可以去玄家,也可以让我妹妹他们回来热闹一下,这年过的也快。”花继业现在不像以前那样害怕过年,厌倦过年了。
    国公爷笑着点点头:“好好,玄家是个好人家,玄家的妙儿是个好姑娘,多亏了他们家,我确实放心。”
    花继业满脸幸福的道:“外祖父,以后能更知道妙儿的好。”
    国公爷也知道花继业的心思:“你这个心思,我可是看得出来的,就看你小子的能力了。”
    花继业自信的道:“外祖父等着好消息吧。”
    国公爷捋着胡子:“自大了。”
    花继业笑看着国公爷:“这是自信,外祖父。”
    国公爷哈哈一笑:“早就让你来,你推迟了这么久,让我这老头子多烦心这么多天,你要是在早些来,我不是早就想的开了,心里也能舒畅一些?”
    花继业赶紧起身作揖:“这个是继业的错,外祖父不要跟继业真生气。”
    “我什么时候跟你真生气过,好了不说那些了,我这新得了几幅画,咱们一起看看。”国公爷站起来去拿了几卷画轴,放在桌子上铺开了。
    祖孙俩的气氛也轻松了,一起品鉴画卷。
    年前的时间过得快,眼见着明天就过小年了,玄妙儿这天带着千落他们,把每个铺子掌柜的家里都走了一遍,这礼物多不能送到铺子里,并且都是自己的心腹,自己也要去慰问一下家人。
    现在自己的铺子员工多了,也不能自己封红包了,都是每个铺子的管事的去做这些,自己只要把这些管事人都慰问一遍就行了。
    千墨赶着马车,马车上是每家的礼物,基本是一致的,玄妙儿去了每一家也要拜个早年。
    这一圈下来也就是半天了,又把每个铺子走了一遍,因为今年玄妙儿规定的就是腊月二十三小年开始正常的放假,所以也要给员工拜个早年,说些吉利话。
    这一天是最忙的,一直到了夜幕降临才忙完了,早上也给河湾村稍信了,说自己明天再回去。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花继业回来
    玄妙儿算着时间,花继业不会在国公府过小年,所以今天应该回来了,他不是千醉公子,不可能晚归,天亮就该到了镇上了,只是他要黑了天才能来自己这。
    玄妙儿点着烛台坐在那闲着抠蜡油,扣下来的搓成球,粘成了一个小白兔。
    花继业进来看着她玩的高兴,也没出声,就在那看着她。
    玄妙儿发现花继业的时候吓了一跳:“花继业,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不出声。”
    花继业这才走过去,坐在玄妙儿对面:“看你玩的那么开心,怎么舍得扰了你。”
    “我只是等你等得着急,不知道干什么好,对了,京城都顺利吧?”玄妙儿放下手里的小兔子问花继业。
    花继业点点头:“顺利着呢,年画坊今年赔的不多,信誉度一点没毁,依你说的,退单的也都送了些福字,年画过去赔礼,很多人都后悔了退单,说来年一定还是订咱们的。”
    “真的?那太好了,这我就放心了,对了这边的铺子作坊,我都走了一遍了,河湾村的有我爹娘和我哥,我不回去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