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晖冷阁刺杀

      盛徽兮回到自己座位后便对着舞娘发起了呆。
    “怎么了,花音那丫头说什么了?”
    盛徽兮自嘲道:“花小姐聪慧至极,我自叹不如。”
    徐承尧难以置信,“聪慧?那丫头?她是出了名的没脑子,你是在……和我开玩笑?语气不大像啊。”
    “花小姐颇有徐夫人的风范。”
    “什么?”徐承尧严重觉得盛徽兮不对劲,不顾他的阻拦去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难道是方才酒喝多了开始说胡话了?来来来喝茶醒神。”他拿桌上的茶给盛徽兮倒。
    盛徽兮拿起茶杯,触及冰凉感,皱眉,她从不喝冷茶。
    徐承尧对此毫无所觉,“你看你这一句词——”
    盛徽兮将茶倒掉,自己重新倒了温的。
    “盛姑娘怎么不给二公子面子?”
    “这是生气了?怎么好好的忽然生气了?”
    徐承尧笑容淡了淡。
    “我喝不了冷的东西,只得惹二公子不快了。”
    徐承尧起身,“我惹你不快,我也没法子——”
    “快看!那是什么?”
    这时,正小阁楼出现奇异景象。
    只见百只蝴蝶聚集在最高层,那恰是花小姐在的地方。
    “二公子一起去看看吧。”
    “从未见过如此景象,这花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快快快!”
    徐承尧看了眼盛徽兮转头要走向人群。
    忽然被扯住了袖子。
    徐承尧停住。
    盛徽兮松开手,安安静静地站在徐承尧身后,扭头看着别处,一字一顿轻声说道:“你去吧。我也就不必再听你假惺惺地说喜欢我,我只当你腻了,只当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徐承尧眼瞳猛然放大,她很安静地在说,一字一句地敲打在他的心上,他在惊叹的人声之中、在花团锦簇的人群之中、在模糊了这个繁花世界的喧嚣之后,这个声音和梦中的那场很大很大的雨之中,那个女孩嘶喊的声音交错。
    耳边的声音不再真实,那个女孩的声音几乎吼了出来,
    “你去吧!从此以后你也不必再假惺惺地为他们讨好我!我只当你再也不会回来!”
    徐承尧转身抱住盛徽兮,在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里,在世界都看着金光只有他们两个在阴影里,他双颤抖,生怕挽留不住什么,“我只是开玩笑。”
    盛徽兮怔住。
    两人在对方的怀抱里沉默许久,而后几乎异口同声,说道:“对不起。”
    松开对方对视后双双偏开头,皆偷笑了。
    “啊——”
    忽然,一个女子尖叫。
    之后蒙面杀手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大片的迷药在空中飘散,倒了一大片的人。
    徐承尧神色一凝,拉着盛徽兮的手,“走!”
    “救命啊!”
    杀手纷纷冲向最高层清后所在的位置,大家纷纷逃命。
    盛徽兮小跑没多久便气喘吁吁,徐承尧伸手把她抱起逃跑,忽而看见一熟悉的女子,脸色一变,“嫂嫂?”
    “承尧!这边!”徐承瑄带着十几名江湖人士赶到徐承尧身边,包围住所有人,以防杀手杀人。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是哪里来的人?”
    “不知道,忽然出现,他们在茶酒里下了软筋散,很多人都中招了,你们怎么没事?”
    “我这一桌喝的是家里的茶酒,现在怎么办?”
    “现在只能确认杀手来自江湖门派,而且目标性很强,没有杀人,很可能是冲着清后去的,我先带人过去了,你们藏好!”
    “等等!”徐承尧还没来得及说他看见嫂嫂了。
    “怎么了?”
    “我刚才看见我嫂嫂了,她怀着孕呢,万一……”
    盛徽兮紧张往下望去,“是不是那个?”
    “是她!我——”
    “你快去吧,不用管我,我在这等你。”
    徐承尧犹豫片刻,点头,“你……不要逗留,这里离大哥的府邸近,带着我的两个侍卫去那里,我之后回去找你!”
    “你要小心……咳咳咳——”盛徽兮面色泛白,有些疲倦地脸上都是担心。
    “放心,我……我之后有话要对你说,快去吧!”
    ……
    这边沈鹤刚经历百只蝴蝶的骚扰便在屋子里满地躲,之后二宝变成一个十岁的小男孩,他才知道,这些蝴蝶是二宝成形引来的奇象,如同他当年化成人形时引来百只猫一样。
    不过当年他成人时猫就已经全跑了,他并不知道。
    就在他以为他可以全身而退的时候,又听见外面凡人大叫救命,便来了几个黑衣蒙面男子举着刀来杀他。
    他和他们对上打了许久打不赢,便直接用妖术把他们撂倒,可倒了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他一生气,变出火来,烧了整个屋子。
    兔儿仙现身,“我先走了。”于是瞬间消失。
    苏青施法也要离开,但是因为是半妖,所以一用妖术便露出一条猫的尾巴,“前辈,我要去看看有没有受伤,我先走了。”
    那因为火没法靠近沈鹤的杀手看见这一幕,生生被吓晕了。
    沈鹤哈哈一笑,“这么胆小怎么还敢杀人?”
    “沈玉!沈玉!”
    沈鹤听见亓官誉在下面叫自己,连忙探出头去看。
    亓官誉喊道:“快跳下来!”
    沈鹤拍了拍自己的傻脑袋,他本来可以变下去现在好了被亓官誉看到脑袋,他得跳下去了。
    “我接的住你!”
    “我怕被摔死……咳咳——”火势越来越大,沈鹤的鼻子有些受不了了。
    “快下来!”亓官誉看见沈鹤探出头来的窗户都已经烧了一圈,急得怒吼。
    沈鹤咬牙,没办法,只能跳了,“你要是接不我——”
    亓官誉稳稳地抱住沈鹤,坚定地说道:“怎么可能。”
    沈鹤眨了眨眼,“那你的手别抖啊。”
    亓官誉忍住想要打沈鹤的冲动,往楼外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刚才遇见徐承尧了,那身边的那个女子抱着你的白猫,一问才知你也在。”
    “所以就赶过来救我了?”
    亓官誉不答,抄近路把沈鹤送到楼外,“这里很危险,到处都是杀手。”
    “杀手?不是来抓我的?”
    他还以为是专门来抓他的。
    那盛妹妹岂不是危险了?
    沈鹤扯住亓官誉的袖子,“不行!我也要进去,我……有朋友还在里面。”
    “我去救,你不准进去!拿着!收了东西就要做到。”亓官誉把一个木盒塞给沈鹤。
    “这什么啊?我还没说要收——”
    他打开一看,沉默了。
    是刚才他和亓官誉在街上抢得你死我活地簪子。
    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他手上了,他们究竟为什么要抢?
    沈鹤蹲了一会儿,思考人生,忽然眼前一亮,“沈玉收了东西不能进去,不代表沈鹤不能进去啊。”
    沈鹤心中默默夸赞自己聪明。
    变回自己原来的模样以后施术瞬间去了围楼的最高层,周围很安静,看起来该晕的人都晕了,杀手要么躺地上了要么逃了,沈鹤躲在桌子底下专心去感应盛妹妹的气息。
    顺便听亓官誉他们说话。
    “大哥,皇宫有人来报说大批杀手潜入皇宫已经被清除,暗杀鬼面被抓,陛下安全,而清后娘娘被掳走,我们需要向各世家借高手帮忙。”
    “不必担心,看娘娘方才神色,只怕是娘娘自己落入他们的陷井,身上有奇香,我们派些轻功高手跟着查看状况,切勿出手,坏了娘娘的计划。”
    亓官誉道:“我去。”
    徐承瑄疑惑,看向亓官誉手臂的刀伤,“亓官公子还是先处理伤口吧。”
    亓官誉沉重道:“盛小姐被掳走,我有承诺在先,若不能亲手把她带回,心中不安。”
    “怎么会?!我明明——”徐承尧激动地要跳起来,被大哥视线扫过来赶紧收声,但脸色有些掩不住地阴沉。
    那个王八蛋凡人敢掳走他的盛妹妹,沈鹤亦是一激动忘记自己还在桌子底下,脑袋直接撞上桌子,“砰”得一声打断了所有人的对话。
    唔,好痛。
    “谁!”
    沈鹤连忙瞬移离开。
    盛徽兮的气息他很熟悉,找到她时,是在偏僻山脚,他躲在树后面,看见盛妹妹被绑着,已经晕过去。
    那清后和一紫衣握鞕女子正在对话。
    那紫衣女子是亓官誉口中的师父。
    他来到的时候她们好像已经交谈到不是特别愉快的地步了,所以在沈鹤要出手救盛徽兮的时候,亓官誉的师父扬起鞭子似乎要对清后的脸蛋下一鞭子。
    沈鹤捂住自己的脸,“哇哦,不是吧,往脸上打,这太狠了。”
    好歹是亓官誉的娘,他不能看着她毁容吧?
    沈鹤还未动手,一大波的黑衣人便飕飕出现,把晖冷阁的人围了起来。
    冷娘子冷笑,“没想到啊,你还留了一手。”
    尹清虽被绑着,但是还是靠着树站起来,“誉儿知道了你的计划,你便想将计就计,来个调虎离山,我差点也以为你真正目的是皇帝,但是,誉儿在你膝下五年性子没有你晖冷阁半点冷血,我想,你比起杀皇帝,应该更想从我身上知道一些事情才对。”
    “你说的不错。”
    尹清从容一笑,“可我并不想告诉你。”
    此话一落,尹清的人便动手,双方交战。
    沈鹤看这刀光血影地打斗看得有些眼花,这情形估计亓官誉他娘毁不了容了,他还是趁着这个机会把盛妹妹悄悄地救出来吧。
    沈鹤瞬移至一杀手身后敲晕他,想碰盛妹妹,却被从树下下来的两个杀手阻止。
    冷娘子看见沈鹤,又看盛徽兮,神色闪了闪,当机立断派人拖住尹清,自己飞身去一把抓起盛徽兮掐住她细长的脖子,“都别动!”
    沈鹤眯眼,“你要是敢用力,就算你是亓官誉的师父,我也一定弄死你。”
    冷娘子没有被沈鹤的眼神吓到,反而更加用力,在盛徽兮的脖子上掐出一条红痕,把盛徽兮恰得眉头紧皱,晕了都不安详,“你是要她活还是我陪她一起死?”
    沈鹤气得眼红了一圈,“你……”下意识地握拳头
    冷娘子道:“沈鹤,你想清楚。”
    尹清猛然转头看向沈鹤,眼中有些怔意,“你……你是沈鹤?”
    沈鹤气急,想着救盛妹妹,根本不关心尹清的问话。
    冷娘子道:“你过来,我就放了这姑娘。”
    “好。”沈鹤毫不犹豫一口应下。
    这人抓盛妹妹是因为他?
    尹清神情微乱,喊道:“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