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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床角响起,一个光滑的身体爬了过来,趴在祁让的身上。
    祁让闭着眼睛仍能感到上面灼热的视线,于是终于崩溃,将人反压在床上。
    第20章 为民播种万古春(4)
    第二日醒来,身边人正目光复杂的侧着身子看他,身上还带有昨夜的痕迹。
    祁让坐起身,唤人拿了新的衣服,然后挑眉看了看塌上的人,
    “你来帮我穿?”
    卫离没有说话,顿了好一会,才磨磨蹭蹭的从塌上下来,给自己套了身里衣后拿起了祁让的衣服。
    双手从后拢住了祁让的腰部,又到前面半蹲着系着有些繁琐的扣子,站起身后,两人一时离的太近,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祁让看他,突然出声问道,
    “你争皇位是为了我?”
    这过于直白的问话让卫离的手顿了顿,随即退了两步,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是又怎样,就算是为了你,你也别想让我替上面那位做事。”
    然后又平淡的吐出两个字,
    “恶心。”
    从昨晚宴会开始,卫离的脾气就不太对劲,酒后趁着醉意发泄出来,现在酒醒了,倒是有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只是这脾气实在是有些莫名,前几日那般辱他没有脾气,如今回来了倒是生气起来。
    祁让也不是一个喜欢委屈自己的人,于是看他扔了自己在一旁,自顾自的穿起了衣服,有些恶劣地勾了勾唇,
    “那卫大人怎么也不觉着我恶心呢?”
    卫离僵在原地,扭过头看向他,然后慢慢红了眼睛,嘴角拉起一抹弧度,有些讽刺道,
    “你不知道?”
    祁让看他,
    “卫大人不说我怎么知道。”
    卫离沉默了许久,声音里透着些许疲惫,
    “祁让,我心悦你”
    祁让淡淡的点了点头,
    “嗯,我也是。”
    卫离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
    祁让撤回了眼神,没有回话,古时的衣服有些难穿,他最后还是唤了侍人来替他们二人穿衣洗漱梳了发髻。
    一直到用着不知算作早膳还是午膳的饭,祁让先停下了碗筷,然后拄着头看向卫离,不知是因他的注视还是真的吃饱了,卫离也慢条斯理的放下了筷子。
    两人都一句话没说,身后伺候两人用膳的侍人更是心惊胆战的垂着头,不敢多言。
    好一会儿,卫离才看着他道,
    “我等下要去麟龙司。”
    祁让点了点头,
    “那我出去随便转转。”
    说完就站起了身,路过卫离时,袖子却被他一把扯住,祁让低头看他因过分用力苍白又暴起青筋的手,又被站起的卫离,毫无预兆的一把推在了后面的柱子上。
    这个姿势真的是...
    难得的经历。
    卫离没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两手抵住他的肩膀,直接将唇送了过来。
    带着发xie和侵略,热烈又坦诚
    瞬间点起了祁让血液中流淌的战意。
    院子中的侍从早就识趣的退下,
    祁让将已被他吻的失去力气的人推了一下,两人位置对调,他低下头,就看到了怀中人眼底深处的疯狂和病态的炙热。
    一瞬间和记忆中那个疯疯癫癫的已是皇帝的卫离重合起来,让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卫离从来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心狠手辣,对敌人从不留情。之所以纵着原身,不过是因为爱着他,将脾气都压在了心底,最后又沉淀成了几乎病态的执着。
    前几日他以为是自己和皇帝串通好了一出戏来对付他,昨日下朝后他和皇帝的对话想必也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以为自己是因为皇帝的话才对他变了副面孔,却不知祁让是知道了两人小时候的关系不再掩饰。
    祁让想着这人早上的脾气和此时眼底完全遮掩不住的占有欲,心里了然的笑了笑,
    卫离那日杀了陈永,面上表现的波澜不惊,实际上恐怕收到的压力并不小。
    军中兵权三分之一在卫离手中,三分之一握在韩宇的手里,还有三分之一,是在小皇帝手中。
    卫离一直以来的依仗,除了军中兵权,就只有手上的麟龙司。
    军中兵权负责平衡大局,麟龙司无处不在的隐在暗处的"钉子"和管理京城治安的麟龙卫负责控制这个国家的政治中心。
    本来朝中三方势力还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可卫离那一剑,就犹如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保皇派开始联络中间派,纷纷进行着各种明里暗里的动作。
    祁让猜着,此时离卫离的叛乱,也真的不远了。
    思绪千回百转,也不过是几分钟的功夫,卫离浑身无力的靠在柱子上,平静着呼吸,祁让也回过了神,他低头看向怀中的人,
    “那日我并不知情。”
    卫离抬眼看他,祁让继续道,
    “小皇帝没有提前和我商议过,我昨日与他也确实不过虚与委蛇。”
    祁让低头在他眉间轻轻啄了下,
    “心悦你也是真的。”
    说完,放开他,扬起一抹笑意,趁卫离还没有缓过神,快步离开了院子。
    留下卫离怔怔的靠在柱子上,摸了摸额间,嘴角好看的弯了弯,眸中纯粹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