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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等你被追杀得快死的时候,肾上腺素一爆炸,你连想都来不及想啦。”邵桐表情像是安慰,说出来的话却跟恐吓差不多。
“好了,你别恐吓他。”邵星束一拍邵桐肩膀,瞪了邵桐一眼。
“早点休息,明天九点就要到协会。”
“知道啦~”
邵桐吊儿郎当地应了一声,就晃晃悠悠地回了自己房间。
“我可是决赛的时候会碰到邵从越啊,我才是真紧张。”
邵星束回到房里洗过澡后,就惯性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这几天沈飞乔都没有再发微信来,除了那天邵星束的报道上了热搜,沈飞乔发了一张协会外樱花树的照片,就再也没有消息。
难道是被协会的人控制了?还是受欺负了?
邵星束一开始有些担忧,但他实在想象不到沈飞乔受欺负的样子,还好只是几天,明天就能见到沈飞乔了。
邵星束怀抱着期待入睡,睡梦中他照样去了祖地。
自从能控制祖地和外界的时间流动一致后,邵星束频繁出入祖地,连邵春渊都忍不住要说一声“又来啦”。
今晚邵星束“又来啦”。只是今天他没有急着找邵春渊练招,也没有召唤兵器出来读取它们的记忆,练习前主的战斗方式。
邵星束走到湖边大石上坐下,看着清澈的湖水发愣。湖水之下是无数兵器,见着主人到来,纷纷苏醒,在湖底发出铿锵之声。
“今晚要静心么?”
邵春渊坐在邵星束身后不远处的草坪上,像是隐约闻到了邵星束身上传来的酒香。
“你现在基础已经学全,只叫一把兵器,也有六七成能发挥出全力。”
“谢谢您的教导。”
邵星束抱着膝盖,他的视线落在湖底,不知在看什么。
“先祖,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像你一样厉害?”
“嗯?你短短数月就能达到现在的程度,已是邵家纵观千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了。”
邵春渊低头接过仓鼠给他斟的酒,啜饮一口,感受着面上拂过带着花香的春风,满足地眯起眼。
“欲速则不达,不必我来教你。”
“我知道,可我担心……明日我就要去开宙城,比我厉害的参赛者实在太多,我怕……”
邵星束的手放在湖里,湖水温热,柔柔地包裹着他的指尖。
“是吗,”邵春渊把及肩的头发往肩后撇去,他像是在思量,“生死之间倒是可有大突破,但你要把自己置身险地,让谁伤心?”
邵星束则开口道:“那么我努力活下来,不让人伤心就好。”
“这就是现在的说法……叫‘叛逆期’?”邵春渊轻笑,“你真要做什么,也没人拦得住,只是你要记着,什么都没有你的性命重要。”
过了一会,邵星束才轻轻点了点头,他在湖水中一握便站起身。
“先祖,今晚请您和我过招吧。”
邵春渊则等到那如凉月般的少年走近后,他突然出手扣住邵星束的手腕,张开邵星束的右手看了一番。
邵星束的右手心空空如也,邵春渊才把邵星束的手轻轻放开,与疑惑的邵星束对视。
“我还以为你在那湖中捞起了什么,”邵春渊洞若观火,“有些兵器想到外界来,会一个劲地和兵主说话,好话,劝诱,恐吓,我担心你一心求快,被钻了空子。”
邵星束则把自己的手指轻轻蜷入手心,他确实在前几天在祖地听到了一把兵器的叫声,只是他知道,那把兵器并不是什么坏东西。
而邵星束迟迟不曾叫出它,不过是因为还未到它现身的时候。
“我知道的,先祖。”
邵星束身后的湖泊开始漾起水花,水花以螺旋的形状缓缓升空,那螺旋水柱中无数兵器自湖底缓缓升起,回应着邵星束的呼声。
“接下来,请您指教。”
早晨六点半,邵星束的闹钟就响了,邵星束在床上翻了又翻,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茧后,又像被人突然打了一棍,猛地坐起身。
“先祖!我不敢嘚瑟了!”
邵星束哀叫一声,等看到眼前熟悉的景象后,他才喘着气把闹钟关掉。
他下意识地摸摸后背,那里没有浮肿也没有疼痛,邵星束才松了口气。想起祖地里邵春渊听到邵星束说的那声“指教”后,便悠悠然然地笑起来,配上那俊美如妖的容颜,让邵星束一时晃神,然后就“啪”一声被邵春渊一棍抽到了湖对岸。
“看来,今日不需留五分力。”邵春渊边笑边朝邵星束走去。
直到邵星束醒来,那如影随形的疼痛才算真的消失。
只是醒来后脑袋还是一抽一抽的,如同受惊的小动物,容易左顾右盼。
邵星束迅速洗漱完毕,把那可说是斯巴达教育的经历抛在脑后,迅速地跑到了前院。
邵鹤已经坐在桌前等着,早饭当然也摆得满满当当,须发皆白的老人大声喊着。
“邵桐!小牙!快出来!吃饭了!”
过了一会,两间房里都响起了有气无力的应答声。
邵星束估摸着他们应该是熬夜了,就溜达着走到邵鹤身边坐下。
“阿爷,早。”
“早,这是人家给你们做的早餐,都要吃干净,免得浪费人家一片好心。”邵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