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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节

      他以为自己一向口出狂言,没想到有人比自己更狂,要是外公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吧,居然被人这么说他。
    可是,云河的神通是有目共睹的,更何况自己又锅从口出,理亏在先,他哪敢说半句云河的不是?
    从云河的语气,李无渊觉得云河一定是听过丹神宗的名气。
    丹神宗可是一个超越国度的大势力呢!这位云公子听说过,向往过也很正常。
    看来自己总算有了跟人家平起平坐的资本了。
    想到这里,李无渊的神情瞬间得意起来,他自豪地说:“云公子,实不相瞒,家母是岳峰之女岳依岚,家父是李凡。”
    云河和唐紫希听了,顿时面面相觑。
    难怪这个年轻人姓李,原来是李凡的儿子!
    第二十七章 供奉
    唐紫希笑道:“没想到依岚姐姐居然跟李凡结婚了,儿子还这么大了!真是恍如隔世啊!”
    李凡,就是当年唐紫希去丹神宗求学,报考初试时相识的一个朋友。
    当时李凡因为资质平庸而快被淘汰,还被监考的人欺负,唐紫希见李凡为人老实耿直,看不过眼,但用紫火晶提升了他的资质,令到他顺利进入初试。
    后来李凡一路过关斩将,还考取了炼丹宗师的资格,成为丹神宗里的一位风云人物,辅助岳峰处理了很多事务,不久就荣升为新的长老。后来又跟岳依岚日久生情,喜结良缘,诞下鳞儿,一家四口,倒是其也乐融融。
    见云河迟迟不肯收下玉简,李无渊一脸的疑惑,难道是因为丹神宗的名气太大,这位云公子不敢接受?
    李无渊便紧张地催促道:“云公子,请放下玉简。”
    要是云河肯收玉简,那么就是肯承认跟丹神宗这层友好的关系,自己回到丹神宗就可以自豪地跟外公炫耀,自己行走江湖的时候结识了一位风云人物,到时候外公说不定还会夸张自己长大了,有能力了呢!
    李无渊那点小心思全都落在云河眼里。
    呵呵,这个李无渊还是个小孩呀!
    云河笑了笑道:“李公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在丹神宗已经有玉简,你的我就暂时不需要了。”
    云河随即变出一块令牌,亮给李无渊看。
    李无渊定眼一看,吓得目瞠结舌!
    这不是丹神宗的供奉令牌吗?
    所谓供奉,就是平时不做事,可以随便使用丹神宗资源,在丹神宗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才会出手的神秘高手,往往是丹神宗历任掌门好不容易才巴结到的绝世高人。
    在丹神宗,供奉的地位非常高,甚至有一些供奉的地位不在掌门之下。掌门都要对他们恭恭敬敬的。
    李无渊看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老实说,李无渊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丹神宗的供奉!
    李无渊顿时激动得喜盈于色。
    因为这位神通广大,救下这么多重要人物的云公子,居然是咱丹神宗的人呀!李无渊顿时觉得自己沾了光,简直觉得这次大家获救,连丹神宗都有了功劳,嘻嘻!
    “原来云供奉,失敬失敬。”李无渊立即从一个自信的富家公子模样变成了一只乖小狗似的守在云河身边,还向云河毛逐自荐:
    “云供奉,如果你不嫌弃,就请让我跟着你当小弟好不好?虽然我不学无术,但是斟茶递水这些简单的事情还是做得来的。”
    李无渊的眼睛就像闪闪的星星,充满了期待和恳求。
    看到自己只是秀出供奉令牌李无渊就激动成这样,云河就觉得好笑了……
    他想起了赵英彦。
    赵英彦放着丹神宗掌门这么有前途高大尚的身份不要,不顾一切追随自己。
    因为赵英彦的缘故,云河对丹神宗也格外地眷顾。
    而且李无渊又是岳依岚和李凡的孩子,云河看待李无渊的眼神已经跟刚才不一样。
    刚才只把李无渊当作一般的富家公子。
    而现在,是把他视作自己人。
    当然,这层层的关系,还不是时候跟这孩子坦白。
    让云河感慨的是,他只是去了中天一趟,没想到凡间的亲友们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个个都结婚生子了。
    阿澈如是,钱乐如是,现在岳依岚也是如此。
    而自己则荣升为叔叔……
    话说,这个孩子虽然有些傲,倒是挺会随机应变的啊!
    云河心里暗暗感叹。
    此去穹庐神岛又危险重重,如果放任不管,这孩子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向朋友交代了。
    姑且顺着这孩子的意思,把他留在自己身边,这样好方便保护他。
    想到这里,云河地笑了笑道:“如果你喜欢就留下来吧!只不过斟茶递水这些事儿就不必你来做了,我一向随意,喜欢自己来。”
    “谢谢云供奉!”李无渊高兴得昂首阔步,意气风发地站在云河身边,就像一个得到赏识的小跟班,还生怕别人看不到他。
    现场无数向李无渊投以羡慕的目光。
    原来这位云公子是丹神宗的人啊!这些人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以后一定要好好巴结丹神宗。
    云河并不知道,他这个无意之举日后给丹神宗带来无穷无尽的商机和资源,使丹神宗的发展发生了质的飞跃,此乃后话。
    外公是丹神宗掌门岳峰,岳峰只有一个独女,也就是说,只要这个李无渊不是个蠢瓜,将来继承丹神宗是妥妥的是。
    某个意义上说,李无渊实质是丹神宗少主。
    李无渊身上拿着的,是天宝阁发给丹神宗的邀请函。这次他来参加拍卖会就是岳峰的意思。
    无风无雨岂能成长为参天大树,岳峰就是觉得自己的外孙需要吃点苦头才会长大,才会用心良苦地放他出来历练,但有谁会想到,穹庐神岛此行如此凶险呢?
    看到连丹神宗少主都成了云河的小跟班,钱小珊依然没有给云河好脸色,甚至对这位身份显赫的李少主十分不待见,嘲讽道:
    “也只不过是一个欺弱怕硬,见风使舵,攀龙趋凤之辈,若不是沾了祖父辈的名气,归根到底还不就是一个富三代?”
    看到所有人都在向云河感恩戴德之时,钱小珊却说尽风凉话,身为仆人比主人还嚣张,完全不把主人放在眼内,李无渊便为云河抱打不平了,他生气地对云河说:
    “云供奉,我早就注意到这个女人了,她目中无人,尊卑不分,口没遮拦,不如让无渊教训一下她?”
    要是换作普通人,听到丹神宗少主说要教训自己,估计早就吓得跪在求饶了。
    可是钱小珊似乎不是普通人,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名门子弟,只要是她看不顺眼的,她都照骂不误。
    但闻她又开始滔滔不绝地数落李无渊:“唉呀!有人狐假虎威啦!身为堂堂一个丹神宗少主,连一个海盗都打不过,就来找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丫头霉气,寻找那么一点儿可怜的成就感,真是毫无风度可言,真是丢掉了丹神宗的面子,我都替你觉得羞耻!”
    这番话看似狡辩,却句句有理,入木三分,李无渊顿时被骂得狗血淋头。
    无他,人家居然没有骂错嘛!
    “你……你别诬蔑我!”李无渊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
    想他从小就被母亲岳依岚宠成皇帝般,在丹神宗里要什么有什么,人人对他尊敬喜爱有加,只有他骂别人,没有别人骂他,哪曾受过如此嘲讽?
    这下子,李无渊被骂得手足无措了。
    “你再骂我,我就告诉外公!他一定饶不了你!”气急之下,李无渊也是脑子糊涂了,居然搬出丹神宗的掌门来吓唬钱小珊。
    钱小珊不害怕反而咯咯地大笑:“不是该告诉你父亲吗?”
    在场的有些人忍俊不禁笑起来了。
    看到大家取笑自己,李无渊更加抓狂了。
    无论钱小珊还是李无渊,都是朋友的孩子,他们再怎么锋针相对,在云河眼中只不过是一群未懂事的小朋友在吵闹而已!云河根本就不在意,也不介意,反而笑眯眯地看着,倒是觉得有小朋友的地方就是好呀!就不会冷冷清清的了。
    只不过再不帮李无渊解围的话,只怕这个未经历过什么风雨的小主儿就要留下心理阴影了。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我想静一静。全部人都回房间休息吧!”云河终于发声了。
    “可是……”李无渊十分委屈。
    他不明白,为啥云河对钱小珊这个丫头这么放纵,明明自己是少主,而这个丫头只是一个卑微的平民罢了,她凭什么跟自己平起平坐呢?
    “也对喔!我也懒得瞧见那个只会靠外公的废物!”钱小珊拉了一下眼角,冲着李无渊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就一溜烟跑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李无渊气急败坏地直跺脚。
    “无渊,你的衣服浸泡了海水,去换一换吧!别着凉了。”云河温柔地提醒他。
    李无渊这才想起自己一身是又咸又腥的海水,还粘粘的,怪难受了!
    想他一向是个爱洁净的人,平时闲着一天不知道要洗多少次澡,何曾如此狼狈过?立刻就忍受不了。
    “谢谢云供奉提醒,我这就去。”李无渊说完就去找房间。
    心里却有一丝暖意。
    不仅因为云河为他解困,还因为如此关心自己。
    云河没有叫自己“李少主”或者“李公子”,而是直接叫自己的名字“无渊”,而且还叫了两次。
    只有外公和父母才会这样亲切地叫他。
    这说明,云河把他当成自己人呀!
    一时之间,他就把钱小珊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忘个精光,嘴角居然还抹着天真的笑意了。
    与此同时,一个驾着小船远远地观察的黑衣人又悄悄用玉简发出了一段粉色鱼形船突然变大以及一群龙鱼妖攻击海盗的录像。
    这个黑衣人的打扮跟之前趁黑潜入暮日旅店意图不轨的那三个黑衣人一模一样。
    没错,他的确跟那三个人都是同一伙的,是来自天宝阁的杀手。
    其实他很想追踪那艘粉色鱼形船的,只是那船的速度已经超出了船该有的范围,一眨间的功夫已经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他怎么都追不上,还怎么跟啊?
    黑衣人无奈之下只好用玉简向远在千里的穹庐神岛总阁发出一道信号。
    第二十八章 登陆
    望川岛和穹庐神岛之间相隔千里,像这样负责在暗中观察的黑衣人可不止一个,可是就算他们是一个一个地接力,仍然无法跟上粉色鱼形船。
    要是有那个黑衣人敢接近粉色鱼形船,他的船就会突然被一群可怕的龙鱼攻击,不到倾刻好好的一只小船就会化为一堆在海面漂浮的残骸,而船上的黑衣人却不知所踪。
    而在海域的彼岸,一座森严的大型建筑物里,一个白袍老者凝望着浩瀚的大海,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气愤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