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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洲心里这么想,但嘴上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早点儿去休息,别熬夜。
“星洲。”
石嗣突然叫住了李星洲。
李星洲背对着他皱了皱眉。
“星洲哥哥。”石嗣笑盈盈地靠近他,绕到他面前,轻声说,“不知道你发现没有,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找回来的这些小宠物都跟我长得挺像,尤其是这个时肆。”
李星洲退后半步,跟他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是吗?”李星洲装傻,“我没太注意。”
石嗣笑了,眼睛弯弯的,很像时肆,但眼神里多了一分狡黠。
“那你可以好好回忆一下。”石嗣凑上来,几乎跟李星洲贴到了一起,对他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一直没有告诉我?”
“没有。”李星洲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推开对方,皱着眉说,“很晚了,我忙了一天也很累,去睡了。”
李星洲面满愁云地绕开石嗣往客房走,然后听到对方说:“时肆知道吗?”
“什么?”李星洲回头看他。
“我们俩很像的事。”
李星洲在心里吐槽:只有傻子看不出来。
“石嗣,”李星洲说,“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顾好自己。”
石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顾好自己?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星洲不想再继续跟他聊下去了,没意义,于是转身进了客房。
石嗣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面前关上的房门,笑容逐渐收敛,在那里又站了好久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时肆睁眼,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挤进来,刚好晃了他的眼睛。
他眯眼打了个哈欠,几秒钟之后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然后爆发出了惊天叫声:“李星洲!你个王八蛋!”
推门进来的不是李星洲,而是衣衫整齐,干净漂亮的石嗣。
时肆一见进门的是他,赶紧又用被子挡住了自己。
石嗣看了他这一系列动作,笑了一声,说他:“你挡什么啊?你有的我没有?”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毕竟不一样。
时肆可是“清清白白的小gay”,哪儿能让人随便看光呢?
“李星洲呢?”时肆抱着被子问。
“去公司了。”石嗣倚着门框,笑盈盈地打量他,“昨晚睡得好吗?”
时肆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扭了扭腰,遗憾地发现竟然哪儿哪儿都不疼。
“放心吧,”石嗣说,“他没把你怎么样。”
“啊?”
石嗣走进来,打开衣柜找了件干净的睡袍给时肆:“昨天晚上我帮你支开了他。”
时肆眉头一皱,心说:干嘛?我有说要你帮我支开吗?
内心遗憾,表面却得笑嘻嘻地说:“兄弟,谢了。”
石嗣笑着看他穿好睡袍,问:“现在要吃饭吗?”
“我先去冲个澡,”时肆闻了闻自己,“好像还是一身酒味儿。”
“好,早餐我已经做好了,你洗好了就下楼来吃饭。”说完,石嗣就转身出去了。
真是稀奇了。
时肆觉得今天石嗣怪怪的,主要是看他的眼神儿有点儿不对劲,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还以为石嗣被李星洲附身了。
不过,时肆毕竟不是爱动脑的人,裹着睡袍就洗澡去了。
时肆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肚子饿得咕咕叫,头发都没吹,直奔楼下餐厅。
他刚到楼下就看见石嗣端着牛奶从厨房出来,于是习惯性地笑嘻嘻地跟人打招呼。
“给你的。”石嗣递了牛奶给他。
“哎?”时肆闻了闻,是挺香,但问题是他不喜欢喝纯牛奶。
“怎么了?接着啊。”
时肆觉得人家好心好意,没好意思拒绝,于是道了谢,接了过来,放在了手边。
“我的天呐,这都是你做的?”时肆看着眼前摆了一大桌子的早餐,有点儿懵,“今天什么日子?还是说,你又叫了外卖?”
“我做的,”石嗣在他对面坐下,给他递了勺子跟筷子,“快吃吧,等会儿就凉了。”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时肆接过餐具,感慨了一句,“你可比李星洲像样多了!”
石嗣眯眼笑笑,意味深长地问他:“是吗?你真的这么觉得?”
这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听在时肆耳朵里总觉得怪怪的。
时肆犹豫了一下,尴尬地笑着说:“不一样不一样,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就……哪儿都不一样。”时肆觉得今天早上这嗑不太好唠,费劲,他赶紧闷头吃饭,“嗯嗯嗯,好吃好吃,手艺不错。”
“等一下!”
时肆被吓了一跳,嘴里咬着煎蛋,抬头看向了对面的人。
石嗣站了起来,说:“你等一下。”
时肆皱着眉一脸茫然地看对方,心说:这哥们儿今天吃错药了吗?
很快,石嗣回来了,手里拿着吹风机。
时肆内心:卧槽,有事儿吗?不会吧?这是哪一出?
此刻,石嗣手里拿着的仿佛不是吹风机,而是一把菜刀。
时肆:“你……这是干嘛?”
石嗣给吹风机插好电,笑着说:“现在天凉了,你洗完澡不把头发吹干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