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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渺渺一脸好奇:“太过惊喜?”
    林央央木然地回道:“是惊吓。”
    周渺渺闻言笑了起来,腹诽道:这孙成溪不但可怜,还惨。
    “周姑娘,那我家少爷去哪里了?”林央央反应过来后问道。
    “被我表姐姚君唤走了。”周渺渺说起这个心中隐约有些不悦。
    姚君都见孙成溪了也不同她见面。
    她又打不过那些大块头。
    而林央央想起昨日孙成溪说的是这里的主人要他多住几日,她一直以为是周渺渺,现在想来却不是。
    “这里是你表姐家,是你表姐不让我们走?”
    周渺渺同她点点头:“不知她要做什么。”
    “原来真不是周姑娘你要强抢我们少爷做上门女婿……”
    “是我误会了我表姐喜欢孙成溪啦……”周渺渺一脸无奈,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可是她生了很严重的病……”
    林央央算是明白了:“你以为你表姐喜欢我们家少爷所以想让我们少爷来见她一面?结果发现找错人了?”
    周渺渺点点头。
    “那你表姐的心上人是谁?”
    周渺渺坐在木凳上,用手撑住下巴:“桃李客。”
    林央央闻言呛咳了一下。
    “谁?”
    “桃李客啊。”周渺渺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怎么?”
    林央央摆摆手:“没有,被口水呛到了。”
    “你听过他吗?”
    林央央想了想,回答道:“听过。是书墨社的画客。”
    周渺渺嗤了声:“我表姐也真奇怪,怎么就几幅画就倾慕他,说不定奇丑无比呢,不然怎么不见人。”
    周渺渺是练家子的,在她心里,只有功夫好才是真的好。
    林央央心想,她该说什么好?歪打正着?
    *
    姚君的院子里,她和孙成溪正对坐在一棵树下。
    炉上咕噜噜的煮着水。
    姚君面前是一排茶具,她正娴熟的洗着茶具。
    “姑娘如此费尽心思,就是来寻我喝茶的?”孙成溪的语气犹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姚君嘴边的笑容僵了一下:“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孙老板。”
    “是不是有些失望,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桃李客为人?”孙成溪说道。
    没错,虽然见他时相貌是她想象中的模样,但是桃李客必是超然出世的,而孙成溪却偏向了入世,或许说是当她知道了他其实在柳城有好几家店铺后。
    失望是有些失望,但是他是桃李客啊,她倾慕了那么久的人,怎么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孙老板说笑了。”
    孙成溪也未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泡起了茶,然后等姚君给他斟完了茶。
    “白毫?”孙成溪看着杯中冒着热气的茶,语气缓慢,“倒是可惜了。”
    姚君毫不掩饰自己的眼神,一直粘在他的脸上:“孙老板如何说?”
    “白毫是好茶,可惜饮茶人并未有闲心细细品味。”孙成溪垂着视线。
    姚君笑了一声:“孙老板这是拐弯抹角骂我软禁你?”
    “只望姚姑娘能分清楚。”孙成溪视线落在旁边的树上。
    这树有些像梅树,开得花也像梅花,但是此树开出的花却只有三三两两,冷清得很。
    嗯……还是他漫花庄的花好看。
    “我不明白,孙老板。”姚君眼里有略略的不悦。
    “有时候我们想象的,和真实的是不一样的。”孙成溪依旧看着这树,“就像它,在山上开得很漂亮,移栽到院子里却失去了往日美丽。”
    姚君的视线也随着他的看去。
    没错,这株山梅是她去年上山看到的,那时它开得十分的热闹,她便命人移到了院子里,却没想今年它开得稀稀落落。
    “孙老板是在提醒我强扭的瓜不甜?”
    孙成溪不置可否。
    姚君嘴角一哂:“听说孙老板是为了一个丫环而前来,莫非甜的瓜是她?”
    孙成溪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旋上笑意:“甜是挺甜的。”
    姚君黑眸一沉:“我竟比不上一个丫环。”
    “我说过。桃李客只是个画画的。”孙成溪眉头此刻微微蹙了起来,“而实在的生活,是孙成溪。将姚姑娘你自己对桃李客的美好想象强加于我身上,怕是不妥吧。”
    “不,你是桃李客,桃李客的字画如此潇洒世外,你定也是此般超然。”姚君摇了摇头,还是坚持己见。
    “可我就是一个俗人,我爱钱爱美人爱美酒爱玩乐,并不是你想象中闲云野鹤的桃李客,怕是要让姚姑娘失望了。”
    姚君的眼神一滞,骤然抓紧了手中的杯子,继而缓慢地放开:“孙老板真是懂得如何诛我的心。”
    孙成溪嘴角旋即一笑:“不知姑娘是否听过一句话。”
    姚君投来视线:“愿闻其详。”
    “长痛不如短痛。”
    姚君闻言嘴角一撇,半晌才开口:“我竟羡慕起了一个丫环。”
    两人未在说话,默默地喝着茶。
    “我倒是想知道孙老板怎么知道我没生病?”
    姚君投去视线。
    “周姑娘曾去我的药铺叫嚷着要买镇铺之宝,不巧孙某是个好奇心强之人,便让人去查探了一下,又是凑巧,查到了姚家庄的姚姑娘病了。”孙成溪嘴角晕开淡淡的讽笑,“真是巧,他又查到了姚姑娘整日喝的药是稀疏平常的滋补药。并不是什么治病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