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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说之领了沈容的吩咐后,带着唐家两兄弟就开始满株洲城的找。
    沈容说找医术最好的,于是他们便一个医馆一个医馆的去问。
    三个人凶神恶煞一样的,大晚上将人家医馆的门砸的砰砰响,开了门就问人大夫是不是株洲城医术最好的。
    这些大夫吓都吓死了,就算是医术好的也纷纷摇头,叫他们再去别家。
    就这样,白说之三个人几乎将整个株洲城医馆问了个遍,没一个说自己医术好。
    天微亮,株洲城的早餐摊开始支了起来。
    三人累的够呛,寻了个早餐摊坐下。
    此时天色尚早,早餐摊几乎没什么人。
    三人挑了一个位置坐下,身旁另一桌有人在吃面。
    唐景山喝了口水,问道,“白哥,这些大夫都问遍了,可是都说自己医术不精,这可怎么回去向大人交差?”
    身旁吃面的声音一停,那人转脸看了看这三人,见这三人身上还有血迹,凶神恶煞的一时没出声。
    白说之摇摇头,脸色沉沉,“大人既然说要医术最好的,说明株洲城定是有的。”
    早饭端了上来,白说之和唐景山低头吃了起来,只唐鸿文看着对面吃面的那人。
    唐景山有些奇怪,他顺着唐鸿文的视线看向那人,问道,“弟弟,你在看什么?”
    唐鸿文轻轻嗅了嗅,冷着声音道,“他身上有药香味。”
    说罢白说之唐景山放下筷子看向身旁那桌,气氛倏地安静起来。
    大早上出来吃碗面的苏滨白咽了咽口水,停下吃面的动作,转过脸看着三人,讪笑道,“三位有何贵干?”
    三人起身走向苏滨白身边,白说之将右手搭在苏滨白肩膀上问道,“您是大夫?”
    白说之力道大,苏滨白险些被他这一巴掌按下桌去。
    他含着面点点头,刚想站起身却被唐景山一巴掌压回去。
    唐景山压着他左肩问道,“想必您医术不错?”
    苏滨白自然不会自打招牌说自己医术不精,他硬着头皮点点头。
    三人对视一眼,唐鸿文将人架起来,“烦请大夫跟我们走一趟了。”
    他们找了一晚上,没一个大夫说自己医术好的,连不错都没有。现在终于遇着一个承认自己医术不错的,三人觉得,就是你了。
    因此,大清早不过出来吃碗面的苏滨白,面还没吃完就被白说之几个人强行扛去了郡守府。
    沈容看见被唐鸿文抗着进来的苏滨白,目瞪口呆。
    白说之解释道,“事情紧急,我们便......择了个方便。”
    那边苏滨白被一路扛来,险些将肚子里那半碗面都吐出来。
    沈容咳了几声,苏滨白果然在株洲啊。
    她走上前去,客气问道,“大夫,如何称呼?”
    苏滨白看了一眼这位上来与自己客套的人,这郎君生的倒好,只是些许女气,样貌精致了些。
    再定眼一看时,苏滨白看出了些花样,这位大人倒有些意思。
    他面色不显,这些人非富即贵,且进来时看了一眼,这地方像是株洲郡守府。
    株洲郡守府?苏滨白心里一惊,面上却不显。
    他装出一副悬壶济世慈悲为怀的模样,苏滨白不欲计较。
    “在下姓苏,各位如此焦急的寻找大夫,可是有病人急救?”
    病人倒没有,死人倒是有一个。
    “苏大夫跟我来吧。”
    沈容领着苏滨白进了郑新觉尸体所在的屋子。
    杜烨然和秦顾已经在里头等着了,沈容说等一位大夫来就行,刚才出去便是接这位大夫。
    苏滨白进门一瞧,屋子正中央停了一具尸体,上头盖着白布。
    死人?
    死人找大夫来干嘛?
    苏滨白不明白沈容要做什么,他就算是神医也救不了死人啊。
    沈容掀开白布,此刻尸体已经有些腐烂,不像是刚死了几个时辰的。
    杜烨然看着有些惊奇,按理说,尸体应当不会腐烂的这么快才是。
    可是郑新觉的这具尸体却已经开始腐烂了。
    秦顾微微眯了眯眼,皱着眉看着这具尸体,认出此人是郑家支系的子孙,郑新觉。
    沈容指着这具尸体看向苏滨白,问道,“苏大夫以为,这具尸体大约死了多久?”
    苏滨白上前几步看了看,沉吟道,“看样子有些时候了。”
    沈容点点头,随即笑笑,“不瞒苏大夫说,这人不过死了几个时辰罢了。”
    苏滨白有些震惊,他转头看向尸体,不可能啊,刚刚死了几个时辰的尸体怎么会腐烂成这样?
    “按理说,是不可能的。”他低头想了想,看向尸体,“此人如何死的?”
    沈容说,“被我一箭射中。”
    苏滨白看了看沈容,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秦顾和杜烨然,心道果然不是寻常人。
    “请让我看看伤口。”
    沈容动手将郑新觉的尸体翻了个面,指着肩胛骨处道,“这儿。”
    苏滨白皱眉看着伤口,心中奇怪。
    这伤口根本不会致死,若只中了这一箭的话根本不会丧命才是,他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待他凑近几分,伤口处的血几乎已经干涸,但依稀能看出血的颜色并不正常。
    他用帕子沾了些血,对沈容说,“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