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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您手底下的臣子来过边疆查探不是?”
    那是祁渊苏浙查的东西,如今这些东西,没想到从那时就开始做戏。
    秦顾咬着牙再问一次,“人呢?”
    阿吉哈木皱着眉苦恼道,“人死了好些天,我们自然不可能留着。一把火烧了。”
    烧了。
    一把火烧了。
    秦顾一口心头血咳出,阿吉哈木挑了挑眉,侧身躲了躲。
    秦顾擦去嘴边的鲜血,看向阿吉哈木的眼神宛如地狱的修罗,又如深渊之中凝视的毒蛇。
    我必,让你们,全城陪葬。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千一章,应该算是加更了吧?
    太子再也不会甜了,下次见面就是车了。
    (基友说我谢礼物没的感情,所以这次我有感情的来谢一次)
    感谢周周周周周泽楷 3瓶营养液,我咕嘟咕嘟喝下了!太好喝了!吨吨吨吨吨!
    第93章 女君,新君
    杜烨然的大军驻守在边疆十三城二十里外。
    朝廷已下和书, 只待晋军将秦顾放回。
    申时一刻,边疆风雨二城城门大开,一小队人马纵马而出, 为首之人墨发玄衣, 正是千明新君陛下。
    锦衣卫和太子侍卫之中死了大半的人, 如今尚能生还的也只有小部分的人。
    锦衣卫指挥使被斩杀,锦衣卫此刻以新君为主, 皆忍辱随秦顾从边疆十三城驾马而出。
    秦顾一路纵马疾驰, 直到杜家军驻扎营地, 马匹直接冲进大帐, 秦顾也从马上直愣愣的栽下, 不省人事。
    顿时军中大乱,杜烨然吓了一大跳, 赶忙命人将秦顾抬上床榻休息。
    杜烨然身着战甲,一身肃穆,脸色颇为沉重。
    他俯身摸了摸秦顾高热的额头,皱了皱眉。
    自秦顾那日出城而归, 在大营之中昏倒,已经过了三日。
    这三日之中,秦顾浑身滚烫,高烧不退, 意识模糊不清,只是嘴里一直喊着已逝齐国候世子的字。
    这高烧烧了退,退了又烧, 杜烨然的耐心都快被耗尽了。
    他这侄儿这样烧下去,将来人醒了,与废了也没什么区别。
    且文昭帝如今的太上皇也尚在病中,朝中情势混乱,他们割地换新君安康,是等着他回去主持大局,绝非是在此耽误时间。
    杜烨然沉着脸问那几个军医,“陛下究竟为何高热不退!”
    几个军医吓得直打哆嗦,颤颤巍巍道,“将军息怒!陛下这病并不棘手,只陛下自己仿若没有求生之志,这才高烧不退。”
    没有求生之志?
    杜烨然闻此言大惊,看向躺在床上的秦顾,莫非是因沈家小子的缘故?
    杜烨然心思飞快,在秦顾床前来回踱步,“朝中如今混乱一片,你在此时消沉,千明皇室怕是易主!且文昭太上皇如今还在病中,盼着你归京。故人虽逝去,你不想着为其报仇,却只沉浸在痛苦之中?你小子如今做了新君,本事了,就把我这个舅舅的话当耳旁风是也不是?!”
    杜烨然心中又是忧又是气,在听闻军医说他没有求生之志后,当真是恨不得将他打醒。
    “你想报仇舅舅他日便陪你来报仇,但如今,你需得给我起来,给我回京都!”
    杜烨然的军营驻扎地离边疆不算远,秦顾病重一事自然也被探子报去了阿吉哈木跟前。
    阿吉哈木正在准备新帝登基的衮服,听此之后,有些惊奇。
    “新君病重?”他出声问道,手里摸着红色金绣的衮服,颇为满意。
    “正是,病了好些天,一直不见好。”
    阿吉哈木笑了笑,想起新帝不愿出面登基一事,心中有了盘算。
    “把这衮服带上,随我去面见女君。”
    为立晋国,边疆十三城已经准备许久,如今主城晋城的百姓慢慢迁移至别的城池,将此城改为皇城。
    阿吉哈木带着衮服,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走道,终于到了一处把守严密之处。
    守卫打开上锁的朱门,阿吉哈木带着人进去,里头寂静的很,仿佛无人一般。
    再往里走,便到处都是撕碎的文书,和被砸的稀碎的茶具陶瓷。
    阿吉哈木像是没看到一般,若无其事的踩过这些,轻声推开了房门。
    里头坐着一个女人,发髻精简,服饰极其华美,大袖上绣的是走线极难的双绣。这人面容精致明媚,肤如凝脂,身姿纤细窈窕,手脚带着的是边疆贵族戴的祝铃。
    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戴着北边特有的孔绿宝石,做成了璎珞,十分精美。
    其额饰流苏细密,镶串东海珊瑚珠,粒粒难寻珍贵。
    她眼中无神,只呆呆地盯着手里的一条腕玲,左右翻看着。
    阿吉哈木俯身行了一礼,“女君。”
    里头坐着的人一愣,随即屋中一阵祝铃声响起,伴随着祝铃的声音还有一道格外清冷的人声,“死了你那条心。”
    阿吉哈木也不恼,淡淡一笑。
    他示意手下将衮服放下,继而开口道,“女君,听闻对面的新君病了,且病的不轻。”
    纤细白皙的手一顿,不再把玩那条腕玲。
    “阿吉哈木,你想说什么?”她压着声音沉沉说道。
    “新君病重,且无求生之志。这样下去,谁能熬得过去?”
    屋中顿时响起了一阵瓷器碎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