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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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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一前一后被揍成猪头的任生任死来到洛闻初房门前,打算给师父请安。以前但凡被打,兄弟二人会买来好酒好肉献给师父,以期得到原谅。
今日却略有不同。
“你去。”
“不,你去。”
“凭什么?”
“就凭上一次是我敲的门,这次该你了。”
“上一次也不晓得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你记性不好,指不定上次是我敲的门。”
“……”
两人差点没打起来。
忽然,房门开了,一只狐狸扔到任生脸上。没来得及询问,就看见洛闻初满脸阴沉的站在门前。
一盏茶的时间,兄弟二人外加一只红团子疾风似的蹿出客栈。
半刻钟过去,两人又悄悄回来。
房门未关,出于礼节,任生抬手正打算敲门,抬眼,房中的情景让他二人怔在原地。
只见他们的师父,正压着他们的小师弟,在床柱跟前厮磨。
小师弟只穿着里衣,衣服松松垮垮,几根手指无助的揪着师父背上的衣服,似乎被欺负得狠了,反抗似的呜咽出声,杏眼蒙上一层漂亮的水雾,雾蒙蒙的望过来。
三人视线交汇的一瞬间:“……”
下一秒,两扇门砰的关上,要不是任死眼疾手快,任生的鼻子就要伤上加伤。
任生显然难以接受方才所见:“小师弟他……”
任死扶着他的肩,“不怪小师弟,是师父太禽兽。”
房间里传来一阵咳嗽声,任死果断闭嘴。
“嗷。”
站在走廊栏杆上的小狐狸舔舔爪子,鎏金眼眸锁定兄弟二人。
任生试探着伸出手,见小家伙没拒绝,便将它抱了下来,抚摸着脖颈处略厚的皮毛,“你方才也是被赶出来的?”
“嗷!”小狐狸在任生怀里打了个滚。
两人一狐就这么结成了奇妙的联盟。
任死:“所以一切都是师父的错。”
房间的咳嗽声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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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洛闻初与徒弟三人外加一只金目灵狐聚首。
自然不是在洛闻初与沈非玉的房间。
因为某些不必言明的原因,他们来到了任生任死的房间。
沈非玉从袖中摸出消肿药:“给两位师兄。”本来昨天晚上就想给,但是被某人拦住了。
任生接过,颔首,从怀里摸出一本书籍:“我们也给小师弟带了见面礼。”
那是一本剑谱。
翻了两页,沈非玉面露愕然:“这是……”
任生:“看来小师弟是识货人。”
“相传,昆仑派的剑法是武林至高武学,可惜二十年前昆仑派因自己门派斗争几近灭绝,只留下一脉不成气候的旁支,当中比较出名的也就是小昆仑派掌门楚西君,名人榜排名十五。”任死说着,话锋一转,“但是,楚西君的昆仑剑法也未成气候,因为他学的,不是完整的昆仑剑法。”
昆仑剑法分为两套,一套气势滂沱,剑招大开大合,专为攻击,另一套则灵活多变,诡谲奇巧,不易捕捉,易守难攻。
“楚西君学的就是第一套,气势有余,灵巧不足。”洛闻初轻扣木桌,目光微凝,“所以你们是去抄了昆仑派遗址?”
任生垂首抱拳:“师父,请恕弟子无能,某次涉险营救人质,碎寒剑身裂开一条细缝,不得不去昆仑寻找与碎寒材质相当的矿石重新锻造。”
昨夜与任生对峙时,洛闻初就发现了,比起他给任生时,碎寒剑身重了些许,他无意追究任生口中的涉险,只道:“人没事就好。”
任生不语,任死接话:“来到昆仑,我们本想暗中行事,却不想迎面遇上一支魔教小队,那个时候,楚西君因为无名剑客的事情,从昆仑去往泗水城,派中无依,我们料想这支魔教小队或许是派出来的侦查队,一路尾随,果然发现驻扎在暗处的大部队。”
算时间,应该与陆纪明叛逃相差无几,沈非玉正了脸色,凝神细听。
“之后,我们趁夜杀掉了领队魔教和半数魔教弟子,剩下的人群龙无首,只得退出昆仑地界,在领队魔教的身上,我们搜出了这本剑谱。”
沈非玉:“师兄的意思是,二十年前昆仑派的内斗,有魔教参与其中?”
任死:“事实真相如何,现在已未可知。”当然了,既然打定主意要给小师弟送礼,礼物不能轻,所以更不可能将剑谱还回去。任死咳了两声,“重要的,是魔教越境,入我中原武林,怕是要烽烟再起。”
“问剑大会在即,我们与贺师叔传递消息,得知大师兄叛逃,派中要参加问剑大会,于是一路赶回来,途中又遇到一些事,耽搁了不少时日,终于昨日相见。”
任生与任死相视一眼,同时抱拳,单膝跪地,掷地有声道:“师父,如今风云迭起,危机四伏,得知师父与小师弟正在追查无名剑客,同时追查叛徒陆纪明的行踪,还请准许弟子留在师父身边,助师父一臂之力!”
第三十章
扬州城,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往来行人络绎不绝。
听闻闺中好友说起西街新开了一家脂粉铺子,名叫水烟坊,他家的脂粉香而不腻,深受扬州城内女子喜爱,还有各类脂膏,效果出奇的好,方英若听了一耳朵便忍不住,然而最近有个怪人盯上了她,只要出门,就会被那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