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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等,”贺知萧难以置信道,“你怎么能断定在中原活动的魔教弟子不是叶寒派出来的?万一他早就联合陆纪明等着给咱们下套了呢?”
    “现在的水还不够浑,”洛闻初轻轻敲打着桌沿,目光转到贺知萧身上,“若是他出手,现在的情况绝对不会是这般……尚有转圜余地。”
    而且叶寒未必对搅乱中原感兴趣,这话他没说,怕说了惹师弟不高兴。
    果不其然,贺知萧一听便高高扬起眉,语气刻薄尖酸:“你涨敌人志气?”
    “非也,实话实说罢了。”
    “洛闻初,你别忘了,我们和魔教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可是师弟,”洛闻初垂眸,“我们仇恨的对象,应该是叶非带领的魔教。”
    “魔教就是魔教!”贺知萧蓦然拔高声音,“洛闻初,容我提醒你一下,你是凌绝派掌门、名人榜榜首、武林翘楚,永远不可与之为伍。”
    “知萧,你吼这么大声,是想全天下都知道么?”
    “你——你可真是个混账玩意儿。”贺知萧出离愤怒,眼前人始终维持着不咸不淡的模样,这点更令人恼火,还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房门开了一道小缝,沈非玉探了半个头进来。
    “我与你师父讲话,涉及派中机密,还不出去!”
    随便的师父教出来的徒弟果然也是没大没小的,贺知萧随手抄起桌上的茶杯,往大门方向一掷。
    茶杯刚脱手,便被洛闻初抬手拦下:“知萧,茶杯是无辜的。”
    贺知萧:“……”
    “非玉也是无辜的,”洛闻初道,“他方才敲门,你没听见,我让他进来的。”
    “……”
    这位护徒弟敢不敢再护得更大胆些。
    贺知萧翻了个白眼,懒得与他分说,起身要走。
    “知萧不再坐坐?”
    “反正从小到大,你总是有主意,我懒得管,”贺知萧走出大门,与沈非玉错身而过,“也管不了。”
    沈非玉进门时,表情还有点儿不安:“师父,我是不是打扰到你跟师叔了?”
    “没事,”洛闻初拉他到身边坐下,“你师叔一直那个样,一点不对眉毛都要扬到天上去……你那位红颜走了?”
    “不是红颜。”沈非玉纠正,“是青梅。”
    洛闻初脸色不变,“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为师懂。”
    沈非玉斜眼看去,眼中全是促狭的笑意,“她还是弟子的未婚妻。”
    洛闻初的表情终于变了。
    “世家联姻,我爹本想将她指给明玉,但是明玉不肯,沈夫人便让我替他,”没等洛闻初发言,沈非玉主动交代,“我同杨娴说好了,等我二人成年,便各自上门退婚。”
    洛闻初不动声色的吃起醋:“那若是她不肯呢?我的小非玉这么好,她难道一点儿都不喜欢?对了,还有之前的青挽,扬州方府千金……哦,还有林生的妹妹。啧,还挺多。”
    小徒弟脸上的颜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
    洛闻初心道:这陈年老醋,吃起来还挺香。
    沈非玉其实有些无奈,他也曾为此暗自烦恼过,有时候太招人喜欢并非是件好事,尤其是,自己身边这位还是个隐形醋缸的情况下。
    “喜不喜欢,弟子确实不知,”沈非玉仔细斟酌着措辞,同时觑着洛闻初的脸色,“她们对弟子或许有情谊,但这份情谊并非都如师父这般。”
    “我这般什么?”
    对方心里的算盘沈非玉一清二楚,偏不让他如意。
    “不如师父这般,招女子喜爱。”
    洛闻初:“……”
    “当年师父问剑大会上几场对决,惊为天人,喜欢热爱你的女子从柳州排到扬州,”说到这里,沈飞叹了口气,“非玉实在自愧弗如。”
    洛闻初:“?”
    徒弟翅膀硬了敢骑在师父头上了?
    少顷,洛闻初眯着眼,笑颜生花:“非玉。”
    看着对方越凑越近的脸,沈非玉抖了抖身子,示意对方看窗外,“师父,此时还是白日,不可不可。”
    谁知对方一声嗤笑,长臂伸来,“情至浓时,何时不可?”
    半个时辰后,外出觅食的灵狐从窗户跳进来,舔舔后颈的毛,舔了一阵,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再看向放下的床帐,歪了歪头,又开始心无旁骛的舔毛。
    .
    贺知萧派弟子到沈庄送拜帖,一来是为了告知对方凌绝派已经到了柳州城,二来是提供参加大会名单,三来是询问大会开始时间。
    每届大会时间都并非固定,其中多为天气因素,沈明朗会请人勘测演算,确定好日子再统一向各门派发放入庄帖。比试场次则会在大会前一日公布。
    傍晚,弟子回到客栈,同时带回沈庄的入庄帖。
    大会时间定在三日后,再迟一些,天气就要彻底冷下来,距离柳州城较远的门派,到那时就不得不顶着风雪回去。
    入夜,各家各户挨个熄灯,柳州城慢慢变成一座万籁俱静的城池,沈非玉披着外衣登上客栈房顶,怀里揣着灵狐,两个月过去,灵狐身体逐渐拉长,皮毛泛着细细的润光,此时像条毯子般趴在沈非玉肚子上,蓬松柔软的尾巴轻轻搭在腰侧,一拱一拱的,像在给沈非玉挠痒痒。
    沈非玉捉住它不安分的尾巴,洛闻初接过手,打了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