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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正自苦笑之际,却见孙园带着另外两名小内侍端着食盒等物匆匆而来。看到李成,孙园忙笑道:“午膳准备的匆忙,公子先担待一二,待晚膳时,奴婢再命他们精心准备。”
    说毕,吩咐那两名小内侍把食盒打开,将一碗粳米粥,一碟爆酱肉、一碟鸡皮溜海参、一碟八宝鸡丝,一盘如意卷,一盘千层饼,一大碗粳米饭。
    看着眼前丰盛的饭菜,李成不觉惊讶地望着孙园,点头道:“这些菜竟如此丰盛,莫非是王爷的意思?”
    孙园点头道:“午膳备得匆忙,这些菜式都是王爷亲自吩咐下来的,官人安心食用,若是不够,奴婢再去取些便是。”
    李成闻言,知道既然赵构这样关心自己的午饭,就说不定吃完午饭就会过来。不禁点头道:“王爷用过午膳是否过来?”
    孙园神色一整,忙躬身道:“王爷吩咐,公子用过午膳,就去王爷的书房见驾。”
    第八章 附赠美人
    李成这时已经做出了暂时依附在康王府的决定,索性就不去想得太多,放心地吃了午饭,这才向孙园道:“孙兄,我们现在就去见王爷?”
    孙园笑了笑,摇头道:“公子稍等,先换了衣服再去不迟。”
    李成闻言,这才想起自己只穿了一身粗布衣裤,在这王府之中未免就有些寒酸了。忙在孙园的服侍下换了一身银灰色锦袍,孙园又特意拿来一顶黑色软巾给他带上。收拾妥当,这才向王府书房走去。
    赶到书房,赵构果然如预料中一样,并没有在书房内。只有两名青衣侍女俏立在书案旁。
    宽大的书案足有两米长一米宽,以黄花梨整雕而成,书案上放着更加精美的文房四宝。笔架上更是挂满了各色毛笔。显然,赵构对于书画也是有相当造诣的。
    旁边侍立的两名青衣侍女大约只有十五六岁,一名略高些,体态轻盈,肤色白皙,姿容清秀。另一名略微丰满一些,肤色红润,明媚可爱。
    大约是察觉到了李成那如炬的目光,两人羞得低垂缳首,玉容通红。看到两人休窘的样子,李成大感不妥,急忙收回目光,耐心地等着赵构前来。这两名小丫头虽然只是侍女,看到书房内除了她们两人再没有其他人,便知这两个小丫头一定很得赵构宠爱,自己一时失态恐怕惹来赵构误会。
    想到这里,索性从书架上取了一本《孙子兵法》胡乱翻看起来。这本书,从前他也没少看,这时翻看起来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不知过去了多久,书房里静悄悄的,李成不觉放下手里的书,举目望去,发觉已经到了大约下午两点左右的样子。想不到这赵构竟然这样漫不经心,果然不是雄才大略之人。
    正当李成翻看着早已烂熟的《孙子兵法》有些不耐的时候,只听一个尖细嘶哑的声音高呼道:“王爷驾到!”
    随着这话音,赵构在两名青衣内侍的簇拥下大步来到屋内。李成见状忙应上半步,躬身抱拳道:“李成见过王爷!”
    赵构这时已经换了衣服,穿一件豆青夹纱家常锦袍,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织金缎带挽着,看起来更显华丽。他扭头看了一眼侍立在书案旁面色娇羞的两妙龄少女,转身向李成含笑道:“壮士休息的可好?”
    李成忙拱手道:“王爷盛情,李成不胜感激。”
    赵构无声地笑了笑,指着那两名侍女,点头道:“这两名婢女不知壮士觉得如何?”
    听他问的暧昧,李成心中陡然一惊,更加小心地肃容道:“两位姑娘正是妙龄,姿容秀美,的确是国色天香。”
    赵构闻言抚掌笑道:“壮士何必扭捏?此两女乃是赵构精心挑选后赠与壮士的,壮士尽可收入房中。”
    又指着孙园,点头道“这名奴才还算伶俐,也都送给师父,好随身服侍。”
    李成没有想到,赵构竟然会送美女和奴仆给自己,尤其还是未到成年的萝莉,不觉大感尴尬。只是又不好这样当真把人收下,忍不住斟字酌句地干笑道:“王爷盛情,李成不敢拒绝,只是李成如今身无立锥之地,亦无家室,两位姑娘若是追随,实在太过委屈了。”
    赵构并没有回应李成的推辞,而是淡淡地笑道:“壮士在酒楼所言,赵构实在有些不解,目前看来父皇极为看重皇兄,有皇兄继承大统,似乎看不出一点不妥。还请壮士指点。”
    李成知道他是想试探自己,不禁点头道:“现在虽然表面看来王爷同太子之间实力相差巨大,但是,李成有一个方法,不但可以壮大王爷的实力,更可以使王爷在群臣面前威信大涨,将来才能慑服这些人。”
    赵构双目一闪,微微有些兴奋地道:“不知道是什么计策,竟然如此厉害?!”
    听他这样说,李成便知道他果然是小孩子,虽然被环境逼迫少年老成,但是思维却还是透着几分天真。若是成年皇子,必然不会这样询问了。至少应该假意表示,自己并没有这样的野心才对。
    想到这里,不觉小心地点头道:“如今金人势力渐大,黄河以北已经尽入金人之手,只要王爷能够顺应民意,借抗金之机壮大自己,等待时机。加上先师窥得天意,时机一到,李成自有把握让王爷实现夙愿。”
    他其实这是并不知道究竟能用什么方法让赵构登上皇位,只是知道他就是后来的宋高宗,虽然说的不是十分清楚,却是万分地肯定,让赵构难以不信。
    赵构闻言,脸色猛地一整,皱眉思忖良久,才郑重地拱手道:“想不到壮士竟然如此不为美色所动,实在让赵构钦佩!赵构看壮士谈吐不凡,有心拜为良师,留在小王府中,日后也好随时请教,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李成原本只是猜想赵构留下自己,可能是想让自己做他的幕僚,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要拜师,不觉大为惊讶,正要推辞,赵构却摇头道:“先生放心,你我虽然是师徒,为避人耳目,表面之中还是君臣。这件事,只有王府中三数人知道,你无须担心。”
    李成顿时心中恍然,知道这只是赵构笼络自己的一种方法罢了。不觉感叹,这样的少年,若是二十一世纪恐怕正是读书的年纪,哪有如此权谋手段!想到他能够在金兵南下,大宋即将不保的危急关头登上皇位,自然是有些过人之处了!这赵构将来长大了恐怕很难对付,好在他现在还小。不然的话,还真是要退避三舍,早早回家种地了。
    心中虽然叹息,面上却还是感激地道:“王爷如此看重,李成不敢推辞。只是这师徒之份,王爷还是……”
    赵构双目中精芒一闪,摆手笑道:“希望壮士能够收下赵构这个徒儿,若是日后果然能够如昨日酒楼所言,赵构一定不敢忘记今日教导之恩!”
    李成实在受不了那种屈居人下的关系,这样的私下的师徒相称,对他来说算是大感轻松。这时闻言,急忙点头道:“李成一定尽心竭力辅佐王爷,王爷放心。”
    赵构闻言,大为满意,不禁望着李成退后半步,拜倒在地,口中低呼道:“师父在上,请受赵构大礼参拜!”
    李成毕竟是现代人,对古代的跪拜之礼大感不惯,加上对方又是未来的宋高宗,这时的皇子,哪敢真的受他这一礼。急忙上前将赵构扶起来,恳切地低叹道:“王爷如此看重,又有先师遗命嘱托,李成必定舍命辅佐!”
    听李成说的真挚,赵构的神色终于轻松了一些,情不自禁地点头道:“前面的院子乃是弟子往日的书房,虽然偏僻,倒也清净,此地出入王府又十分方便,师父不妨暂时先居于此,将来弟子向父皇举荐,师父有了官职再搬出去不迟。”
    李成虽然觉得居住在王府出入多有不便,但是这时刚同赵构确定了关系,还不好拒绝,便点头道:“这里环境清雅,王爷真是费心了。”
    大概是觉得事情已经办成,赵构轻松地点头笑道:“师父安心在此居住,弟子还有要事,不能久留,若是有事自会前来请教。请师父暂时屈尊,待本王知会吏部后再许官职。”
    李成忙笑道:“我初回大宋,很多状况并不了解,匆忙做官恐怕难以胜任,还是过些日子熟悉一些朝中局势再说吧。”
    赵构回头看了一眼那两名侍立在书案旁的婢女,笑道:“师父先在府中以舍人之身进出,也算有个身份。待过段时间本王再向父皇举荐。好好休息,小王要进宫去见父皇了。”
    李成看他笑得大有深意,忍不住心头一跳,尴尬地躬身道:“王爷放心,李成明白。只是李成还要去行院取回行李,同时亦要向院中的管家道谢,昨晚蒙他们收留,也是一番情意。”
    赵构颔首道:“只要我这里没事,师父大可自便。除了王府内不能自由通行外,汴梁城中,师父尽情玩耍便是。”
    说毕,带着几名随身内侍匆匆而去。
    第九章 收养萝莉
    望着赵构离开的背影,李成情不自禁地暗叹了起来。其实从赵构这番手段看起来,这人的确心机很深啊。虽然只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却深知笼络人心,又能放下身份结交不同阶层的人,这份心思真是叫人震惊。
    看到李成神色凝重,侍立在门边的孙园小心地赔笑道:“舍人可有什么需要?奴婢这就去办。”
    李成闻言,有些疑惑地点头道:“这‘舍人’什么官职?可用前去当值?我初回大宋,这些事情并不知道太多。”
    孙园闻言,笑道:“舍人乃是从七品,算是文官,王爷这样安排也是为了您日后升迁容易一些。”
    李成惊讶地道:“难道做官不用科举吗?若是有违规制,恐怕让王爷为难。”
    孙园闻言,轻松地笑道:“这个并没有什么,我大宋官制,除了科举之外还有八种晋身之法,王爷授予舍人的乃是幕僚之名录取的官职,没有一定的职权,只是拿些俸禄罢了,并不一定非要科举才可晋身。不同之处,便是科举出身的,任职官时可加‘左’字,无出身的人加‘右’字。舍人应算是王府‘右舍人’。而且王爷并没有说明舍人的受职,那便是正职了,每月可领俸禄大约五贯钱。”
    这宋朝的官制,可真是复杂透顶,饿滴神!听了半天,才算略约明白过来。不觉苦笑道:“真是难得孙兄一番讲解,李成这才明白一些,实在感谢了。”
    孙园只是王府中的低级内侍,平时身份低贱,从没有同王爷请回府中的客人这样畅谈,即便是有所询问亦是从未有人这样平等地对待。这时又已经归于李成名下,便暗自庆幸。
    这时不觉有些感慨地躬身道:“舍人不必如此称呼。孙园只是微贱之人,若是被外人看到,恐要对舍人取笑了。”
    让李成和这时代的习惯一样,把人分为三数等实在是无法做到,忍不住摇头叹道:“你若这舍人的称呼的实在很是别扭,还是换个称呼吧。”
    孙园笑了笑,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奴婢们便称舍人的为官人罢。”
    李成虽然还是不大习惯,却也无奈,只能尊重这时的风俗,不禁点头道:“这样倒还舒服一些,平日也这样吧。”
    这时,那两名少女小心地上前躬身请安道:“奴婢锦儿,奴婢鸢儿见过官人。”
    李成看她两人神色紧张,面带娇羞,不觉点头道:“我这里并没有什么事情,房间内已经很是整齐,你们下去休息吧。”
    那名一名略高些,体态轻盈,肤色白皙,姿容清秀的锦儿惊讶地瞥了一眼李成,屈膝一礼低声道:“奴婢两人就在外间下院房中,官人若是使唤,直接呼唤便可。”
    李成这时还挂念着被自己扔下的乔氏父女,担心那沈良再找麻烦,不觉点头道:“我还要回李家行院去取随身行囊,你们先下去吧。”
    孙园闻言,忙上前道:“官人可要奴婢跟随服侍?奴婢已经是王爷赏给官人了,任打任罚都由官人作主。”
    李成看着那两名小姑娘,心中大感古人变态,这养萝莉的习惯,自己还是受不了!还是先避避再说。急忙点头道:“我对汴梁还是不熟,你随我出去,也好四处走走。另外,你换身衣服。这王府的装束还是不要穿出去。”
    孙园闻言,忙点头道:“请官人稍候一刻,奴婢更衣后立刻赶回来服侍。”说毕,恭敬地行了礼,这才退了出去。
    看到房中无人,鸢儿小心地倒了一杯凉茶,双手捧到李成面前,娇羞地笑道:“请官人喝口茶,消消暑气。”
    李成看她略微丰满一些,肤色红润,明媚可爱。不觉柔声笑道:“你们在王府中多久了?”
    鸢儿回头看了一眼锦儿,含笑道:“奴婢十岁进府,如今五年了。乃是王府外头进来的奴婢,还少些体面。”
    李成闻言忍不住暗自叹气,这是什么理论?当人奴仆居然还算体面?古人的习惯,看来自己也只能慢慢适应。不由点头道:“你们的父母难道忍心将你小小年纪送入王府?”
    鸢儿秀眸微微泛起一丝泪光,摇头道:“奴婢九岁那年,黄河水患,家人尽死于瘟疫。父亲年轻时曾与府中押班相熟,托了人情才卖进了王府。自进府中这几年,家里不但省了花费,每年奴婢还可接济八百文,家境好了许多。家乡的人很是羡慕鸢儿的福气,都说是奴婢极大的造化,才能服侍了王爷这样的贵人。”
    李成听得真是暗自感叹,看来不管什么制度,所有的普通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方法。这种自己看来极其无法忍受的等级制度,在这些人看来却是自有乐趣,唉!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李成,低低地道:“王爷把奴婢两人赐给官人,奴婢今后便是官人的人了,必定尽心服侍。”
    说到这里,玉容微微涌上一抹淡淡的春色,将原本就明媚可爱的模样衬得更加妩媚诱人。
    大口地将杯中的凉茶一饮而尽,李成极力克制下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自己可没有喜欢萝莉的爱好,真动了小姑娘,怎么也算是奸淫幼女,放在后世,还不得枪毙了?
    虽然赵构这样公然地送来美女给自己,但是李成根本无法做到这时代的男人那样把婢女当作货物一般随意狎玩,想想可以,但是真的去做,却还是没办法接受。
    这时看着低眉顺目的锦儿和鸢儿,李成又忍不住想起昨天在瓦肆中偶然遇到的乔氏父女,那种英姿飒爽的女性还是让他更觉亲近。只是,眼下这两个小萝莉,自己只能暂时收养,以后再说了。
    这时,抬眼看到换了一身皂衣,仆役打扮的孙园轻手轻脚地进来,不由笑道:“孙园,你这身打扮还算舒服一些,你正好陪我好好逛逛汴梁。”
    孙园小心地笑道:“官人若是觉得满意,奴婢便放心了。”
    李成笑了笑,拍着孙园的肩头,笑道:“走吧,取了东西,我们上酒楼好好畅饮一番,你可要找一家最好的酒楼给我!”说毕,拉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孙园向外走去。
    这时虽然已经是傍晚,汴梁的街上却还是车水马龙,十分热闹。幸好出来的时候带着孙园,李成才总算找到了朱家桥头的李家行院,以及旁边的瓦子。
    看到李成这时才回来,还带着一个陌生人,周子安不觉皱眉道:“怎么这时才回来?幸好姑娘没有叫你前去,不然老夫可替你遮盖不住。”
    他并不知道李成这时已经成为王府的座上客,说话带着几分埋怨和怒气。听得旁边的孙园大为不忿,正要上前喝止,却被李成用目光阻止了下来。
    示意孙园退开,李成这才歉意地拱手道:“李成差点连累周叔受责,真是汗颜啊。”
    说毕,从怀中取出一把铜钱塞进周子安手中,这才低声道:“李成在城中遇到一位朋友,总算有了栖身之处,特地前来向周叔和姑娘告辞。”
    周子安看到神色恭敬地侍立在李成身后仆役模样的孙园,惊讶地打量着李成,发觉他已经换了一身锦袍,不禁点头道:“既然这样,你自去收拾东西。我去向姑娘禀报一声。”
    李成闻言,谢了周子安,这才回到昨晚住了一夜的房间,把自己的那条迷彩军裤和一些贴身的东西收拾了一个小包,便准备待周子安回来,便去旁边的瓦肆看看乔氏父女的情况。
    这时,前去向李师师说明情况的周子安神色忐忑地匆匆赶来,不安地向李成点头道:“姑娘听说官人要离开,想再请教一枝胡曲,希望官人不要推辞。”
    看到周子安面露难色,李成便有些奇怪,请教胡曲不过只是小事,为何这样为难?似乎另有隐情才对。有心就此离开,想到昨晚灯下那绝世美人,又觉有些不忍拒绝。美女的力量果然无可限量。
    不禁讶然道:“莫非是李姑娘遇到了什么麻烦?汴梁城中难道会有人这样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