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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生的闺女自己最了解,她一看就懂,姜枳图的绝对是人家小青年的脸。
所以,听到池彻噎姜顺尧,她不仅不恼,还将胳膊肘拐在外人身上。
“我们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
她将盒子合上,做回姜顺尧身旁,小声和他咬耳朵。
“别难为孩子了,老公,你看看他这张脸嘛,咱们闺女能是图钱才和他在一起吗?”
姜顺尧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娇妻的尾指,想提醒她,现在居住的房子客厅狭小,她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压低声音就可以当着别人的面说悄悄话了。
她的声音再低,姜枳和青年也能听清楚。
可岳冉没发觉,还在自以为用很小的声音说完了后面半句话。
“枳枳肯定是图他的脸。”
姜顺尧脸黑了。
姜枳也尴尬,她条件反射地看向身前隔在她和父母间的池彻。
哪想到,池彻闻言,也回头看向她,两人刚好撞上。
看着那双包含笑意的眼,姜枳脸上一热,刚想转头躲开眼神,又觉得不对。
怎么,她图脸丢人吗?
姜枳可从来没有隐藏过自己肤浅的这面,第一次见池彻时,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自己是喜欢他的脸,希望他能做自己的男朋友。
而且姜枳又没白嫖,她是花了钱的!
这么想着,消费者姜小姐挺了挺胸,理直气壮地回视那双笑眸。
仿佛在问:怎么了,有事吗?
姑娘这样子实在可爱,落在池彻眼里,勾的他心直发痒。
池彻嘴角向上勾了勾,用口型回她:没什么。
见着两人当着自己的面眉目传情,姜顺尧的脸又黑了一分,可敌意也确实没有一开始那么重了——
枳枳表情证明了岳冉的话,他们的确想多了。
她看起来真的很喜欢这个青年。
既然女儿这么喜欢,那其他的问题再大,都可以解决,姜顺尧便松了口。
“那我总不能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同意这门婚事吧?突然带个陌生人回来说要结婚,这就算了,怎么说到现在了,连名字叫什么都不介绍。”
姜父是看着岳冉说的这句话。
池彻立马懂了,他又微微鞠了一躬,然后规规矩矩地介绍起了自己。
“是我考虑不周,叔叔阿姨,我叫池彻。”
“池彻?”
岳冉一凛,蹙着眉打量面前的青年。
“哪个池?”
“城北池家。”
青年回答道。
因池彻靠谱,姜顺尧紧追不舍地出难题,皆被他游刃有余地解开。
姜枳便很放松的在一旁‘划水’,不插嘴、不帮忙,甚至几次望着池彻的侧脸走神。
所以没注意到父母忽然凝重的脸色。
池彻注意到了,但他像是早就猜到两人会有这样的反应,毫不惊讶,更不露怯。
依旧是直挺挺地站在原处,目不斜视地看着两位长辈。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大约五秒,姜枳才堪堪发觉气氛不对。
回忆了一下最后听到的话,是池彻的自我介绍。
姜枳并不觉得他答得有何不妥,便出声询问岳冉。
“怎么了?”
岳冉没瞧她,而是和姜顺尧对视了一眼,像是无言交流了什么讯号,然后忽然站起身,朝姜枳走来。
“枳枳,陪妈妈下楼转转。”
她推着姜枳往外走。
姜枳不傻,知道姜顺尧是有话要和池彻说,但又不能让姜枳听到。
她没有反驳,跟着岳冉出了门,踏进电梯才询问。
“爸爸要和池彻说什么,连我也不能听?”
“是因为他姓池吗?”
*
临近十二月的夜晚,寒风刺骨,小区里少了许多爱在饭后遛弯的人。
人少,也就意味着没必要回避。
姜枳和岳冉走到楼下,岳冉先是瞧了眼楼前,见没有外人,就停下来直接在楼门口回答了姜枳刚刚的话题。
“池家不好,先前我和你爸爸因为何家人多,事儿乱,关系复杂,不想让你嫁过去。而池家比何家有钱,家庭构成也比何家要复杂的多。”
“哦。”
原来是这样,可姜枳不觉得这算问题。
“但凡是富过三代以上的门户,就没有家庭构成不复杂的吧?”
比如岳冉的娘家。
“那是你不知道详情,所以才能这么乐观。”
岳冉蹙着眉,拍拍女儿的手背。
“还记得以前我跟你是怎么说的池家吗?”
“记得。”
姜枳回忆着复述。
“你说池家上一任继承人因作风不好,又拿生意当儿戏,被池老爷子取消了继承人的身份,还说要在两个孙子间挑一个。”
“是,当时你年纪小,怕你听了不舒服,所以没说详细。”
岳冉决定给姜枳完完整整地科普一遍。
“池家不仅家业大,生出来的孩子都有商业头脑,会赚钱,长得还好看。无论男人女人,只要沾了池家的血脉,模样都个顶个的俊俏。上一任池家继承人、也就是池彻父亲,叫池扬,他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虽然比起姜顺尧,还差一点点。
不愧是岳冉,就算科普别人家谱,也从相貌开始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