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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你是聪明人,安静一点,不然大家小命都要没了!”
    “嘶…壮士,请恕我愚钝。我刀疤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过您吗?”
    脑门之上突然多出来的一丝钢铁冷寒顿时令刀疤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心中暗骂了一声晦气,然后小声的向他讨好道!
    这木屋之外,脚步声越来越近、逐渐的屋内的几人已经分明的能够听到一些交谈之声了。
    “别出声!”
    李汉紧了紧手上的枪,小声警告了一下。感觉到额上的枪口顶了顶之后,蹲在他身边的那刀疤顿时安静了下来,不敢再说什么了!
    “哼!”
    冷哼一声,从夜视眼镜中李汉看到了他眼珠不断的转动,视线更是不断的投向摔落在不远处的那个上了锁的红木盒子上,再结合之前他躲在窗外时听到的信息,顿时就明白了这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显然已经明白了这厮心中所图!
    “在附近好好的找找看,奇怪了,刚刚好像明明听到了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不提屋内的几人之间的龌龊,那义庄的巡逻明显已经来到了竹林之外,不,准确的说,李汉已经听到了有脚步声走进了竹林里!
    “我说虎爷,咱们是不是有点太大惊小怪了吧?这义庄附近野猫、黄皮子可是有不少,寻常晚上偶尔跑来庄子里偷些东西也不是没碰到过。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不过,队伍里很明显的诱人并不认为有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
    “没错,这能有什么东西摸进来呢?这院墙附近奎爷可是都安排了警戒的!”
    附和声不断,显然这黑灯瞎火的找东西、寻人,不是每个人都那么乐意的!
    “这…”一听到队里大家伙儿都不乐意了,那领头之人一阵犹豫,“弟兄们也知道,咱们的人在西南跟一只不知名的队伍交上火了,奎爷已经派了两队前去支援,不过都被打散了,眼看不久就要来到咱们义庄了,所以,未免对方的细作混进来,大家伙儿还是提精神的好!”
    “知道了…”
    队伍中一阵稀疏的回答声。
    随着小竹林中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木屋内的几人顿时屏住呼吸,丝毫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虎爷,这里有间堆放杂物的小木屋!”
    当听到屋外有人喊道的时候,李汉暗道不好,注意力也由那刀疤身上转向了大门处,准备只要有人进来就枪毙了他!
    “嗯,钥匙寻常都是由管家周爷保管的。你们两个去看一下门锁是不是完好的!是的话咱们就不进去看了,回去吧~~~”
    “是,虎爷!”
    屋内几人心道要被发现了,夜视镜中,李汉分明看到了那卷缩在屋内一角掩着嘴不敢动弹的那年轻女子脸上的绝望。不过他的脸上也不是很好看,手上枪口更是由那刀疤的头上移开对准了木门处、准备拼命了!
    “喵呜~~~~”
    “哇~~~”
    然而,就在这危机之时,屋外突然响起了一声好似尾巴被踩到了一样的尖锐猫叫声,夹杂着几个巡夜守卫的惊呼声!
    “去……虎爷,原来是只发春的猫…去去去,你这小畜生…”
    “又是野猫,明天要跟周管家说一声,让他遣人去县城买些药回来,这段日子这后院老是有人反映到来晚上出恭的时候都能听到哪里有响动声、听上去很像是猫的声音,行啦行啦,你们两个检查一下门没事咱们就去其他地方……早点干完,奎爷可是吩咐了,今天不知道哪里来的毛贼进犯,杀了可是有赏子拿的…”
    “好咧,虎爷。这门没事!”
    显然两人在被猫惊了一回之后,就以为刚才的动静是那猫闹腾出来的,也就没有去留意那门,直接应付过去了!
    “既然没事,走吧!”
    屋外又是一阵应和与噪杂声,脚步声渐行渐远,不多时已经听不到了!
    “呼!”
    长短不一的,木屋内顿时连响起三声呼气声!
    李汉也是松了一口气,说真的,别看他身上穿着防弹衣,但是身上能够防护到的地方还是很有限的。真要打起来的时候,若是在乱战中给他伤到了手脚,让他如何在庄内的数百马贼的围剿下逃走。
    开玩笑,他虽然是一名合格的特种战士,但是不是超人!何况自己的梦想还没有完成,才不会在这里把小命给丢掉了呢!
    “嘭!”
    李汉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身侧,那个脸上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刀疤看他的眼神已经逐渐变得凶狠了起来!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的就拿定了主意,眼睛摸着黑扫了一眼记忆中自己之前扔下的红木盒子的位置,猛地咬紧牙,冲着还没转过身来的李汉,狠狠的撞了过去!
    “嘭!”
    在感觉到耳边有动静的时候,李汉就知道不好了!不过由于之前的心里放松,结果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人,结果被那刀疤一下撞了个正着,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可恶…”
    李汉口中低骂了一句,对方虽然不知道他带着夜视眼镜,却抓住了他不敢开枪引来护院的心理,不愧是常年厮混与生死边缘的凶狠马贼,之前若不是被他来了个偷袭,根本不会如此不堪。
    通过夜视眼镜看到对方已经摸到了那个红木箱子,就要破门而逃。李汉哪里能够让他如意,快速的掏出匕首,借助着夜视眼镜,瞄准了他的左边后背处射了过去,锯齿匕首长约四十一厘米,加上他的力道甚大,一旦给他射中了,保管刺穿他的心脏!
    不过许是此人命不该绝,刀疤才刚来到门前,因为抹黑没注意脚上被那门口附近的一处凹洞绊了一跤,堪堪侧身躲过了那致命的一道。
    “嘶…”
    口中闷嘶一声,不过,那匕首虽然没有将他毙命,却也直接割伤了他抱着红木盒子的左臂,嘭得一声,红木盒子再一次掉到了地上,那刀疤也是个人物,虽然想要摸黑将他捡起,但是他不敢确定对方身上还有几把刀,万一再伤到了腿脚,今个可就真把小命扔在了这里了!
    狠狠的咬紧牙关,刀疤心中发狠、今天这仇算是结下来了!更是发誓若是给他逃脱了性命,就算是追到了天涯海角,他也不会让他好看的!
    到底还是觉得命比钱财要重要的多,虽然那里面可是一笔让他潇洒十辈子都不一定能花完的巨资,但是最终刀疤还是踹门而出,趁着黑逃将离开了!
    第一卷 燃自武昌的革命之火 第十七章 意外收获(下)
    “该死!”
    口中骂了一声,李汉捡起了那红木盒子,又将木门掩好,这才回到了小木屋内,那个低声哭泣的年轻女人身边!
    “没事吧!这里不安全,准备下离开吧!”
    牺牲的安慰了一句,许是有个从小爱跟他撒娇的妹妹的原因,李汉对于女人向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嗯,只要没得罪了他!
    “你…”
    “放心吧,我不是坏人…你能站起来吧…”
    “嗯!”
    那女人似乎对他有些害怕,这也难怪了,大半夜的有个人抹黑进了你家中,虽然这算不上是个多和睦的地方,但是好歹自己也住了有段时间了!
    “既然如此,你知道这附近哪里安全吗?咱们要赶快离开了!”
    刀疤刚刚撞门而出,那一下动静可不小,比起之前枪械掉落的声音勉强还能用野猫碰掉了什么掩饰,但是这几十斤重的木门摔落在地上,那动静可是掩盖不了的!
    “这…恩公,请跟我来吧…”
    那年轻女人不笨,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现在的处境比之之前还要危险的多。虽然依旧有些哽咽,不过也能说句完整的话了,犹豫了一下便摸索着地上被撕裂的破布条围在身上、勉强遮住了身上的羞处,然后在李汉把她拉起来之后,便随他出了屋子,然后掩好门之后领路出了庭院,往他之前经过过的一处幽静小院而去!
    “恩公请进…这里,这里是奴家休息的地方!”
    从腰间摸索出一串钥匙开了门之后,那年轻女人引他进了一处屋子,关紧了门窗之后,又偷偷的躲藏在屋子周围观看了一阵,方才一边抽涕着一边给他倒了已经有些凉了的茶水,道了声谢!
    “奴家田氏,谢过恩公救命之恩!茶水有些凉了,请恩公不要见怪,奴家切去换身衣裳,再来与恩公道声谢!”
    给桌上添了盏灯之后,那年轻女人与他道了声歉,李汉点了点头,低头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对于这清末女子对于贞洁的看重,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尽管旁边的年轻女子也算长得貌美,不过他可没敢多看一眼,那上半身的布条装,咳咳,之前在木屋里李汉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基本上不比没穿好上多少!
    年轻女子退去,李汉也没有立刻离开,走了刀疤,他还想从这女人的口中问到奎盛所在的位置呢,所以也就多待了一会儿工夫!
    闲来无事,李汉想起了那个他从刀疤手中夺得的红木盒子,便将这个看上去不过书本大小的扁平盒子放在了桌上。
    盒子看上去很普通,没有任何的华丽花纹,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用来置放贵重物品的盒子!不过之前虽然在那木屋之外,队伍内两人的谈话听得不是很清楚,却也意识到了这盒内只怕放了什么宝贝的物件,不然那刀疤也不会到了逃跑的时候还要带上它!
    至于上了锁,对于李汉来说根本不是难题!
    摘下右手无名指上的银质戒指,用力将它拉扯成细细的银条状,这才将它对准了钥匙孔慢慢地度了进去!
    冥神自己的听了一阵,只听那精致的小锁突然啪的一声响,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李汉收起了那已经不成样子的戒指,开了小锁、掀开了盒子!
    “哗~~~”
    差点没惊呼出来,抽吸了一口冷气,李汉拿起那盒子内的厚厚一叠汇丰、花旗、道胜银行券等,还有不少的国内钱庄的银票,常年跟钞票打交道的他可是科内里少有的几个对近代货币知之甚详之人,只凭着手感摸了一下之后,便已经确认了这盒子内放置的都是真的银行卷跟银票。又花费了点时间数了一下之后,顿时脸上乐开了一朵花,乖乖,差不多一百九十多万两的票子,这可是一笔标准的巨额财富!
    要知道清末普通老百姓所使用最多的货币可是各式各样的铜币,而在宣统二年(1910年)的时候,一袋25斤的面粉售价可是不到一两银子的。按照购买力的计算公式来计算,这时的一百万两银子,那可是几乎等同于2007年的人民币近十五亿到二十一亿人民币的购买力,当真是一笔巨额的财富!
    真是瞌睡了有人给送枕头,本来还对自己信心不足的李汉,在拿到啦这么一笔巨大的财富之后,当下也是惊得不得了,心中更是平添了几分豪气,至少他知道一点,孙大炮的南京临时国民政府成立的时候,那可是连100万银元都拿不出来的!
    只是,令他好奇的是,这么一笔就算是满清朝廷也要犹豫再三才能挤出来的巨款,他义庄的一帮马贼们是如何积攒这么一笔巨资?
    “……啪!”
    一声茶杯摔落的声音…
    “谁!”
    李汉赶忙抬起头,却看到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双眼还略有些红肿的那年轻女子—田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不远处,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紫砂水壶的碎片,丝丝水渍溅的到处都是!
    “恩…恩公,是奴家!”
    田氏手忙脚乱的将摔在地上的紫砂壶碎片一点一点的全都捡了起来,“对…对不起…”,口中更是忙不地的跟他说对不起!
    “没什么,我来帮你吧!”
    李汉点了点头,红木盒子依旧摆放在桌子上,不过里面的银票、银行券却都被他收进了防弹衣里面的贴身口袋中。
    “你知道那奎盛在哪里吗?还有他一个马贼是如何拥有这么一笔巨大财富的!”
    见那田氏看他收起盒内银票时脸上闪过的慌乱与绝望,李汉相信,她必知道些什么,所以,接着帮她收拾掉落在地面上的紫砂壶残渣的机会,低声问道。
    “这…”,田氏明显脸上有些犹豫,“恩公,奴家见你并不是一般之人、能问一下吗?你趁夜摸进这庄内,是不是…是不是要结果了那马贼头子—奎盛!”
    说及奎盛这厮,田氏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恩爱夫妻应该有的感情,恰恰相反的,李汉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深深地仇恨与怨毒。
    “没错,我与人承诺,要来结果了这为害乡里的恶贼头目—奎盛!”
    李汉并不像隐瞒、听她的口气,他便肯定了田氏怕是被马贼抢掠来给奎盛做妾的女子之一,因此,倒也不想隐瞒。
    那田氏果如他所想的,听到他言自己乃是前来刺杀奎盛老贼的好汉,顿时眼睛亮了起来。虽然很快的就黯淡了下去。
    摇了摇头,田氏有些感伤的说道:“恩公还是尽早离开的好,奴家本是这赵家庄园里侍奉老夫人的一个近身丫鬟,自赵家被灭了之后、被那畜生强占了也有段时间了。这几年里虽然也有些当年老爷的知交、亲好之人雇佣、派遣死士前来暗杀那奎盛,但是结果全都折在了他的手中。那贼子作孽甚多,虽手段狠毒、但也有些走漏之人,平日里最怕的就是有人来寻仇。贼子身边不但跟着两个能百步穿杨的枪法好手,本人也用的一手好枪术,加之这府院之内巡查、守备甚多,想要取他性命不亚于登天!”
    第一卷 燃自武昌的革命之火 第十八章 密道与暗杀
    见那恩人脸上只是淡笑不语,田氏以为他不相信,当下有些急了:“恩公,奴家所言均是属实,没有半句虚言!那贼子为了得到赵家数百年来积攒的万顷之财,留下了一十八位曾经跟随在赵家老爷、大少爷、夫人、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百般手段全都用出了、甚至有几位姐妹被他残酷的折磨了两年之久,才与他道出了院内几处可能藏宝的地方。恩公刚刚见到的银票,据是那贼子变卖了赵家数百年积攒的古董字画、珠宝首饰,还有棉庄、银楼甚至数万亩良田,方才凑得的钱财、庄内还有数十万两的银子,都被那贼子藏在了西南庭院的地下密室内!那厮不知从何处听到了奴家跟随赵老夫人、知晓这庄内诸多密道!方才留下了奴家的性命…并且还…还……”
    说道最后,田氏颜面啼哭,显然是又想到了自己的不幸!不过她也算帮李汉解决了一个问题,如果是钱财来自赵家,毕竟一个在当地传承了数百年而不灭的豪门望族,有那么些的资产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嘛…
    “这个…姑娘你误会了…”
    李汉傻了眼了,这女人哭估计是他最不擅长对付的场面了!许是小时候他那妹妹经常用这一手对付他的原因,一看到女人流泪他就一个脑袋两个大,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