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节
薛礼满意的看着下面整整齐齐战列的两个巨大方阵,这里只有唐努乌梁海第1骑兵师第1旅跟3旅的士兵们。2旅今天负责守备各阵地以及巡逻跟刺探俄军军情,所以他们这里只有两个师的武装。薛礼曾经留学日本,以前他还对中国国防军每年都要为士兵的服装、军靴等付出数百万的巨款而非议不已,因为在他看来这笔巨款完全可以拿来再组建几个师或者制造十数万杆步枪了。可是当他们的军队进入外蒙之后,他总算是察觉到了陆军部跟大总统的深意了。
一支装备整齐、精良的军队,一支看上去就威武不凡的军队,一支纪律至上的军队,有时候它能够起到不占而屈人的效果。至少他们一路北上拔营攻寨的,不少聚集要抵抗的蒙古伪军,一见到他们的威武大军就丧失了抵抗决心。薛礼并不畏惧战斗,但是能够减少军队的死伤跟蒙古人的抵抗决心,这是好事。
“就在一个半小时之前,我们1旅的骑兵136连队在小叶尼塞河附近遭遇了俄军巡逻兵,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之后,我们付出了两个弟兄死伤的代价全歼了俄军这一支拥有12人的巡逻队。136连队刚刚发回情报。他们同俄军交战的地方位于唐努乌梁海东八佐噶木扎,距离我们这里只有一百九十里。按照俄军的行军速度我两军将撞上的时间最多还有三天……”
身材中等的薛礼挥舞着有力的臂膀大声的说道,身为南方人的他声音并像很多南方人一样绵软无力,而是显得很洪亮,而且每句话都是那般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充满力量跟感染力。
“六天,我们的主力赶到仁钦隆勃至少需要六天。现在,祖国到了需要用到我们的时候了,我们至少需要为主力争取到三天以上的事情,就依靠着我们现在的补给跟轻武器,尽可能的偷袭、滞后俄军的行军速度。我们将向唐努乌梁海的那些少数民族展示我大国防军的军威。以我军威武之师之雄姿威慑那些意图独立的分裂分子并击溃对蒙古持有野心的俄国人!同时实践我国防军戍边卫国的之使命,完成一名军人职责。一切为了我们的祖国,立正——敬礼!”
看着眼前万余名骑兵,薛礼大喝一声,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训练场上站立的数千名军官和士官们举手敬礼,而肩持武器的士兵们则同时向空中飘荡的五色国旗行注目礼。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中国最好的时候。可这份幸福却是我们的前辈在山东跟日本人拼命打出来的。历史告诉我们,唯有武力才能捍卫祖国的疆土跟主权完整,捍卫我亚东大国的地位,全体都有……”
薛礼骑上战马,坐在马上虎视全军。再一次缓缓将右手举起,对着眼前的官珍庄重的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祖国万岁!”
第一师的年轻骑兵们同时爆发出如同雷鸣般的呐喊声,仿佛一个不敢没落的国家怒吼一般,如同惊雷一般震慑着整个草原!
“3旅加紧修筑工事,1旅随我支援!”
库伦城被攻陷已有数日了,然后零星的枪响声以及没有结束过。
一匹快马飞驰,远远的距离门限还有段距离,便高吼一声,从后背上拿出一面小红旗挥舞,“加急军报,立刻放行!”
守门军官看到红旗便挥手,几个士兵快速上前搬走了拦马让他过来。那骑兵催马上前拿出通行函文,军官检查一下无误,这才挥手打开城门,骑兵扬起马鞭道了声谢,快速消失在了城门处。
“好家伙,是仁钦隆勃那边过来的,看来唐努乌梁海那边已经打起来了!”
远远的望着飘尘远去消失在城中的骑兵,那守门军官紧了紧身上御寒的皮大衣口中喃喃一句。
自8月27日彻底掌握库伦全城,击溃城中蒙俄两方军队后,随后赶到库伦并接过了中路军统帅指挥权的季雨霖立刻下令薛礼部骑兵师赶赴唐努乌梁海,占据有利地势对于俄军进行狙击,以为大军争取更多的准备时间。算一算时间跟俄军的行军速度,现在国防军也差不多该跟俄军对上了。
当前线的情报送到的时候,季雨霖正跟白崇禧、吴佩孚二将待在库伦城的‘皇宫’之中。
“敬礼!”‘皇宫’外的守备极其森严,虽然在轰炸中这一处建筑曾受到多处损坏,然而意外的是蒙古那位‘日光皇帝’,八世活佛竟然意外没有在爆炸中被炸死。
现在他被软禁在这‘皇宫’之中,季雨霖调来了一个步兵团的士兵守卫,同时还在周围架设了机枪跟炮台。
季雨霖回了一礼,三人在卫兵的护卫下往‘皇宫’内走去。
“白将军,城中的喇嘛跟蒙民还未安静下来吗?”
“回大帅,这几天来我们已经镇压了四次蒙民暴动跟其次喇嘛作乱了。不过现在城里有些人学精了,他们虽然还在找我们麻烦,但是不主动袭击我们的士兵了,而是打着要见活佛的口号不断的冲击我们的驻兵点。前几天城里俄国人的聚居点传出我们处死了活佛的消息,虽然我们很快逮捕并处死了大量的俄国人,但消息已经散了出去,这两天冲突始终停不下来。”
吴佩孚皱眉,“我们怀疑可能谣言的来源不止俄国人的聚居点一处,已经派人加紧追查了。目前除了英法日美四国商贾聚居地没查外,其他地方都已经搜查一遍了。虽然也发现了一些蒙古王公的党羽在煽风点火,但都不是源头。我怀疑可能真正的源头来自洋人那里!”
季雨霖脚步一停,“将你的人回来吧,不要往下查了!”
“季帅!”吴佩孚一愣。
季雨霖摇头,“我中国自革命以来虽也取得一些成绩,但应付俄国也是不足,更别提跟协约国开战了。总统的意思,冲突局限于中俄之间,无论是谁在煽风点火,不外乎想让外蒙更乱一些。只要没收到西安的命令,我们都要按照总统的意思来,现在伪蒙古政府一去,我们的敌人只剩下俄国人,明白了吗?”
白崇禧、吴佩孚对视一眼,齐声道:“是!”
季雨霖没有往前走得意思了,他转过身来对着吴佩孚跟白崇禧看了许久,才道:“城中监牢里我们关押了内外蒙古二十多旗的贝勒、王公们,这些人都是铁杆的分裂分子,留着只能是浪费粮食。这里没有外人,总统的意思两位想必也明白,我现在需要一个人站出来负责,学习蒋将军在西藏的做法。国内不想蒙古日后再乱下去,所以咱们是将在外手段也可以狠一些,只要能完成目的就行。”
蒋将军自然是指新任的西藏军区总司令蒋肇鉴了,他跟季雨霖同时入藏平定西藏之乱。坐镇西藏多年的他凭借着在西藏镇压西藏达赖系土司贵族的得力手段,稳定西藏的功劳以不足而立之龄成为了国内唯一一位不到三十便坐上了军区总司令之位的将领。哪怕举国各界都在指责他在督署西藏的四五年间拆毁了四百多家寺庙,强制十余万年轻喇嘛还俗,屠杀西藏奴隶主、喇嘛、僧人万余人,但是大总统力挺他,谁也无法动摇他的地位。
因为蒋肇鉴的铁血手段,西藏寺庙势力的僧兵五年来持续从最多时七万多人锐减到15年底的不足五千。原本支持达赖占了主流的达赖势力几乎毁灭殆尽。宗教界对西藏政局的影响力降到了冰点,保证了汉民的移民跟边疆的稳定,也难怪他在大总统心里如此得宠。
蒋肇鉴的事迹白崇禧、吴佩孚都曾听闻过,总统对于外蒙古分裂势力的怒意跟敌视他们这些军人是知道的。况且又有蒋肇鉴的例子在前,两人一听季雨霖的暗示,顿时都有些心动。这是暗示他们这些领兵在外的将领主动一点,在外蒙古高举屠刀对那些蒙古王公们进行血洗,以摧毁亲俄派跟妄图分裂外蒙古的外蒙古上层势力。
外蒙古的那些王公们之所以那么有恃无恐,无非就是知道关内政府在五族共和的大旗下,就算是派兵收复了外蒙古,也必然会考虑到外蒙古的稳定,而从轻处理他们。可惜他们却不知道,李汉知道未来有几年的事情让他从容收拾外蒙古的局势。所以他根本不需要秋后算账,只需要现在尽可能的震慑外蒙古分裂势力,换取短时间内的稳定,以便给中国应付俄国援军。
“大帅,我年轻气盛,早就看这些外蒙分裂分子不顺眼了。今天晚上我就带弟兄们去处死了这些个蒙古王公将他们的头颅悬挂四门以震慑整个外蒙。我还有意将杭达多尔济的给乌里雅苏台送去,然后上书一封威胁,他们若是再不献城投降,破城之日鸡犬不留!”
这说话的自然是白崇禧了,这员小将心里精明着呢。他知道这国内谁说了都不算,还得大总统的。大总统要杀这外蒙王公,他只管去做就是了。现在国防军虽然已经将滥杀平民跟战俘列入‘重大违反军纪’的行列中。但蒋肇鉴就是最好的例子,反正有总统护着,最多降职问罪一段时间就是了,等风头过去了,总统那边的嘉奖想必少不了的。当下便站出来要求请命!
吴佩孚一脸懊恼,他慢了一步,失去了表功的一次机会了。
季雨霖微笑着不住点头,拍了拍白崇禧的肩膀,“白将军毕竟年轻,会犯一些错误也可以理解。回去把你部的职务暂且委托副职,这几天你先休息一下,总统那边我会如数上报的。做得干净一点,等会拿我批条,去把监狱的守护换成你部人马,明天一早我要整个库伦都知道这件事。”
“是!”白崇禧敬了一军礼,“那我这就去安排!”
“去吧!”
看着白崇禧走远,季雨霖笑着跟吴佩孚道:“这份苦差事还真不适合吴将军,小将军是总统亲点的五小将之一,放过去那也算是半个天子门生了,而且他年轻气盛,犯了些错也好处置。吴将军可不一样,盯着你的人太多了。这眼看着俄军就要来了,咱们有的是机会建功立业!”
只是这功也不好建!
吴佩孚点头表示明白了,两人继续往‘皇宫’内走去。
“活佛,囚禁了您妄图分裂我国外蒙地区的杭达多尔济等忤逆王公已被我国防大军击败。在下季雨霖暂时添掌蒙古军区总司令,不知道活佛可方便开声金口?”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穿着一身黄色喇嘛长袍盘坐在法座上的八世活佛——哲布尊丹巴,季雨霖对其行了一个军礼后‘恭敬’的开口说道。
自抵达库伦之后,季雨霖每日都来‘皇宫’见见这位自称‘日光皇帝’的八世活佛。只可惜这位贪图宗教神权还对世俗政权也起了凡心的老喇嘛似乎拿定了主意他们不敢动自己,一直以绝食跟禁言对抗国防军的囚禁。在收到这位活佛绝食的消息后,季雨霖冷笑着更绝,直接下令搜去皇宫内的所有食粮,并断去了对皇宫内的一切物资包括饮水的供给,甚至还用炸弹炸毁了‘皇宫’内的两口水井。
几天下来没东西吃也没水喝,这位皇帝陛下、活佛老爷已经饿得瘦了一圈。
据说蒙古的每一任活佛都精通满蒙汉藏四种语言,季雨霖也不担心他听不懂自己的话。话一说完季雨霖便死死盯着眼前的这位活佛,就是这么盯着他看,已经给了他机会,剩下的要看他是否配合了。
“多谢季将军的为我外蒙平定祸乱。”
八世活佛虚弱的睁开眼看了一眼季雨霖,已经禁言了四天进行无声反抗的他总算开了口。因为如果他再不开口,又要一天没有东西吃、没有水喝,恐怕等不到俄军击败这些汉人,他就要回归长生天的怀抱了。到那时还谈个屁的神权、王权,都没了。
听到老喇嘛总算开了口,季雨霖眼中冷笑一闪而过,仍旧和声悦色:“活佛,我国防军乃友爱之师、仁义之师,因为之前杭达多尔济等叛国者的宣传,导致城中现在不少不明真相,不知道您遭到那些叛国者软禁、威胁的蒙民跟喇嘛们,因为担心活佛的安危而焦躁不安。所以在下希望活佛能够在城内巡游一圈,以安抚民心,当然请活佛放心,我军定会不惜一切保护活佛的安危,绝对可保活佛圣体安然无恙的。”
见眼前的这个盘坐在法座上的八世活佛总算配合起来,季雨霖脸上也更加‘恭敬’。
活佛在蒙古人的心目中地位之高,绝对超过内地人的理解,那些狂热的蒙民和喇嘛如果在得不到安抚的情况下,对于国防军的零星袭击就会一直停不下来。总统在下达的命令中也指出了,可以对贵族王公开刀,但是对喇嘛跟普通蒙民现在却不能动手,要暂时等到局势稳定之后。蒙古不同于西藏,他在西藏的那一套在蒙古的确可以施行,但是也不能完全照搬。
“……请将军放心,安抚信徒是我的责任,绝对不会让您为难的。”
盘坐在法座上面色冷静的八世活佛听到眼前的这个中国将军说的话后,便抬起头目光有些不安的看着眼前的这位中国将军。虽然这位中国将军言语非常诚恳,可是他不但从他的话中听到了赤果果的威胁,还在之前刚刚领教了他的手段。季雨霖的手段让他明白了,如果他不配合,这些个汉人可不会在乎他是不是蒙古人的‘神’的,没准西藏人的悲剧就要在他身上重现了。
第五卷 大炮主义 第六百三十五章 中俄之战3
夜幕逐渐降临,远离祖国美丽富饶地区的数千里之外的中亚,一处战场上弥漫的硝烟逐渐散去。
这里是努拉扎,距离巴尔喀什湖地图只有两百多公里的西北方向,中国西进伊犁军团最西北处的阵地所在。
“全体都有,打扫战场!”
呼啸的晚风中,一个有了很重陕北味的男音响起,一阵稀疏的回答声。
孙二冬咬着牙跟方才枪战中中了一枪的右臂缠上绷带。
“连长,没事吧?”
2排的排长陈奇围了上来,背上背着两杆1886式勒贝尔步枪,看掉漆的程度,至少是用了五年以上的东西了。
“收成不错!”孙二冬忍着痛看了眼他背上的枪,“我没事,被俄国人的子弹剜掉一块肉!没伤到骨头倒是不碍事!”
陈奇笑着晃了晃缴获的枪,“正宗的法国制造,看样子是日俄战争时期的产物,老毛子跟咱们国家过去一样,没啥兵工厂自己造!还好浩罕国的人不挑不捡,回头上交上去,四十块的奖励跑不掉了,要不今晚没事,跟我们排一起痛快的尝尝中亚风味的烤羊肉?”
孙二冬刚要说话,突然间传来几声枪响,他面色一变:“什么情况,报数!”
“连长,发现几个假死的,弟兄们补枪呢!”
他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又怒道:“混账,嫌自己子弹多吗?都上刀,除了软蛋外上刀补枪!”
“是!”
稀稀疏疏的一阵应答声,风中不时传来一两声惨叫。
“叫弟兄们收拾下,咱们该回去了!”
中亚国防军跟俄军之间的战事自从9月初开打,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月了。俄国人在中亚集结了12个师约14万多的俄军跟中亚仆从军约4万人,而国防军这边也集中了六个师约11万人。总兵力上,国防军这边的确比之俄国要差一些,而且俄国那边还有草原总督区从各地来的三个骑兵旅,国防军有一些吃亏的地方。
不过比起毫无防备的俄国,从前几年李汉便借口清缴黑喇嘛不断强化新疆驻军的武器跟装备,自五月外蒙冲突爆发之后,源源不断的装备跟物资都向新疆运输,比起俄国方面,中国这边拥有279门火炮跟43架飞机,重火力上几乎是俄国那支农夫军团的两倍。
欧战打了那么久,俄国在前线少数丢掉了百万杆步枪跟数千门火炮,李汉选择这个时候对俄国下手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现在是沙皇俄国两百多年来最虚弱的时期。
半个月来中俄两国在中亚浩罕国地区对上之后,双方已经爆发了六场大小不等的战役。其中两国各有胜负,俄国胜在熟悉中亚地形且有仆从军帮助牵制国防军。而国防军则胜在单兵训练远在俄国那群基本没有接受过训练的农夫跟仆从军之上,而且还有火炮跟飞机、机枪三大利器。双方目前已在中亚打出了火起来,基本上少有战俘能够得以活命,无论是出于报复俄国的目的还是为了给自己落入俄国手中的战俘报仇,现在中俄两国已经杀红了眼,基本上不会留下战俘存在。
一队队士兵举着步枪插上了次刺刀的步枪正在仔细地检查着已经躺在血泊之中的俄军是否死亡。
“连长,不把埋掉吗?”
3排暂代排长黄明跑过来问了一句,3排的原排长在之前的冲突中牺牲,目前他们排还没选出正式排长呢。
“把咱们的弟兄给给上,鬼子的就算了。这地方离咱们阵地有近二十里,距离鬼子的阵地只有十四五里,把子弹跟枪都带上,如果有完好的皮带、军服什么的也剥下来,浩罕国的人来者不拒,带回去都是功劳!”
“是!”
这一番忙碌,等他们撤离前线返回努拉扎已经到了午夜时分了。没办法,巡逻队吗,绕得地方总是多一些,而且还要沿途布置一些诡雷陷阱,黑夜中爆炸声若是响起不但可以提醒远方的中国阵地,也可以令偷袭的军队自乱阵脚。在前线待了这么些天,整个连队从180人变成现在不足120人,大量的死伤已经令士兵们快速成熟起来。
回到营地之后,孙二冬他们快速将巡逻时缴获的俄军纸质军牌跟缴获的武器、子弹都递了上去。现在伊犁军区贯彻西安李大总统的指示,正在向中亚地区输出革命的火种,扶持浩罕国亲近中国的革命势力。半个月来,他们在中亚战场上先后缴获了数千杆俄军装备的枪支跟大量的物资弹药。各部队在完成了清算之后上交当地驻扎旅、师部后,将由旅、师部进行统一计算,然后低价卖给中国正在扶持的浩罕国革命势力,这样不但军队跟士兵们得到了部分战争分红,也逐渐壮大了浩罕国革命势力的实力。
想反抗俄国的统治,可以!去抢劫俄国人的小镇跟中亚各贵族势力吧,得到了钱财拿来才能换到更多的武器跟物资。
许是因为中国控制了原浩罕国的重镇塔什干并占领了塔什干地区,浩罕国不少贵族势力普遍对中国抱有一种敌视态度。他们即畏惧俄国人也敌视中国的态度让李汉放弃了浪费精力跟他们进行更多的交涉,直接扶持其当地受到压迫的吉尔吉斯人,向他们中的野心家输入革命火种,将日本人曾经对中国使用的那套,直接照搬在了中亚。
中亚地区其实近些年来冲突一直都没安稳过,1914年后,俄国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尽管战场在欧洲但是中亚地区也不平静,1916年底随着战事地展开,沙皇政府发布命令动员所有适龄男性(1943)上前线服役。该动员令成为中亚地区起义的导火索,积蓄已久地矛盾迅即发展为一场席卷中亚地区的大规模暴动。
早在中俄宣战之前的7月4日。撒马尔罕先爆发骚乱,拒绝执行沙皇政府地动员令。随即,中亚其他地区也相继爆发骚乱和暴动,整个中亚有400万当地土著参于了这场暴动。
这次起义并无统一领导,其间,中亚当地人与外来的俄罗斯族、乌克兰族移民之间发生了盲目、血腥的民族冲突和仇杀,各方死伤很多,而俄族移民损失最大,受害者多数是留守的老弱妇孺,因为青壮年男子都上前线了。但是,到沙皇政府开始镇压暴动后,吉尔吉斯人等原住民又成为主要受害者。受当局挑唆,外来移民也开始残害本地居民——不论其是否参加过暴动。陷于恐怖的大批吉尔吉斯人逃往中国避难,在伊犁军区出兵中亚之前,新疆等地地方政府共收容了来自中亚的六万多难民。他们为国防军提供了不少的向导跟翻译。
从1916年7月17日起,沙皇当局成立了讨伐队,将吉尔吉斯人赶入山中,如猎杀动物般地消灭了很多吉尔吉斯人。这些行动不是个别人的残暴行为,而是得到了政府命令。讨伐队有计划地消灭妇女和儿童,意在将俄罗斯族和吉尔吉斯族从民族、地理上隔绝,将吉尔吉斯变成一个纯俄罗斯地区。受当局挑唆,外来移民也开始残害本地居民——不论其是否参加过暴动,陷于恐怖地大批吉尔吉斯人逃往中国避难。
吉尔吉斯人可能是与中国人血缘非常相近地民族,史书记载汉将李陵率五千人与匈奴作战,兵败投降。被匈奴单于封为坚昆部首领,这坚昆地区就是现在的撒马尔罕即吉尔吉斯人的聚居地。显然,这支残余地军队就在当地扎根娶妻生子,参与了吉尔吉斯民族地形成过程。
因为有这一层的关系在里面,李汉亲自下达了指示,从逃往新疆的吉尔吉斯人中挑选出了三千名年轻且对俄国极其敌视的精壮男子,以帮助吉尔吉斯人建立自己的国家为诱惑,安排了百余名国防军军官简化了国防军新兵的一些训练章程,为他们安排了一场持续长达四十七天的简单军训。就在昨天,他们刚刚完成了最后一项军训,急行军从伊犁抵达阿拉木图。
短暂的休息了一天,这支已经锐减到只剩下两千两百人的队伍在阿拉木图的中国军营集结。按照吉尔吉斯人跟中国这边的协议,他们将在今天之后被打散成四股分别前往新乌尔根奇、阿克套、阿拉尔斯克、阿克莫拉四处联络反抗势力对付俄国。
“来自中亚的弟兄们、各族的勇士们,我们的面貌、你们的历史告诉我们,我们虽然说着多种种语言、虽然我们已经有半个世纪没有联系。但是吉尔吉斯跟我们中国曾经是睦邻友邦,是亲如一体的兄弟。在过去的一个多世纪里俄国人在远东跟外蒙古侵犯了我们国家数百万平方公里的领土,而我们中国在革命之后迅速的推翻了贵族阶级的腐朽统治,我们在李大总统的英明领导下站了起来。用我们的武器、我们的决心击退了俄国人、重新夺回了我们的领土。但是贪婪成性的俄国人不但在侵犯我们的主权,还在威胁着中亚弟兄们的生存空间。我们唯有团结起来,在革命的气质下,推翻中亚那些欺负咱们、欺压咱们,向俄国人屈辱投降的贵族政权,才能击败、击垮俄国人在中亚暴政,让我们的妻儿、父母都过上好日子。在过去的几个月中,俄国人跟他们的爪牙对我们发动了一场无情的大屠杀,残酷的镇压了我们的正义呼声,我们除了战斗之外,已经没有了任何选择。”
一身整齐的国防军军装,面上已经被草原的风刮得掉了几层皮,显得红灿灿的国防军负责政治宣传的教导军官柯洪亮看着眼前这些吉尔吉斯年轻人,大声地用它并不纯属的吉尔吉斯语背着事先准备好的演讲稿。
“我们即将出征,为了家中的老少妻儿,为了民族的未来,为了一个属于吉尔吉斯人的国家,中亚需要咱们,这个国家需要咱们。暴虐的俄国人只有你我合力才能打到,腐朽跟贪婪的贵族,我们必将从他们的手上夺回剥夺我们的财富!一切只为了圣战!”
“圣战!圣战!”
“圣战!圣战!”
在呼呼大作的风声中,他们的声音被传的很远很远。
“咚、咚、咚”
“进来!”
阿拉木图的原俄军司令部,熊秉坤正在处理文件,一身风尘仆仆的胡玉珍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呦,是胡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