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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节

      语毕,无痕、轩辕璃、萧寒以及夜逸风四人,速度一个比一个快的,瞬间逃离了危险房顶。
    只不过呢,无痕施展轻功逃离屋顶之前,潜藏惆怅气息的秀眸儿,淡淡的扫了一眼天机老人古神戒指最新章节。
    无痕心中清楚的知道,天机老人跑来闹洞房,目的有二。
    其一:满腔愁郁无法泻,只能苦中寻乐,乐中暂忘苦。
    其二:以天机老人的往昔作风,他跑来闹洞房才是正常之举。
    若是今夜,天机老人一反常态儿,没有跑来捉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反而会令上官凝月和轩辕焰感觉不对劲。
    无痕临逃前淡扫的眼神,天机老人并未忽略,唇角涩涩的微勾了勾之后,天机老人恢复了顽皮作风。
    “喂,你们这四个小子,也太没义气了吧?老头好心好意的,带你们来赏精彩的大戏。结果呢……”
    手中细长的鸡腿骨头,朝着四人逃离的方向“咻”的一扔,天机老人扯着个大嗓门道:“临危之际,你们竟撇的一干二净,还逃之夭夭?”
    “哼哼,赏精彩大戏?老头,你这是亲口承认……”
    天机老人的话语刚落,室内,传来了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冷哼音:“闹洞房是假,捉弄我们才是真么?”
    “咳咳咳,我说那个啥,焰小子、月娃娃啊……”
    听到了厚厚的瓦片底下,轩辕焰和上官凝月的摩拳擦掌音,找不到人帮腔的天机老人,也只能自行解救了。
    “老头刚刚是胡说的!正所谓洞房花烛夜、正式闹喜时,这闹喜闹喜,越闹才越喜嘛,老头也是一番好意儿送喜,你俩不会真拔光老头的白发吧?”
    “闹的地摇床塌,闹的我俩头发像鸡窝?”
    抬指,理了一理彼此凌乱的头发,上官凝月和轩辕焰齐翻着白眼的道:“这还叫送喜?你是送惊吧!”
    “嘿嘿,床塌了,你俩半夜翻身的时候,就不用担心滚落到地上了;头发变成了鸡窝,你俩半夜翻身的时候,就无须烦恼将头发弄乱了。”
    眸子滴溜溜的转动,天机老人巧舌如簧的狡辩道:“老头多好啊,处处替你们着想!”
    “我们将你的白发拔光,也是为你着想啊。”
    眼神一个交接,上官凝月和轩辕焰默契十足的回道:“那样的话,你就不用每日劳神编麻花辫子,四处费心的寻找鸡冠花戴了。”
    “呃,那个啥啥啥……”
    双掌倏地一抬,捂住了精心编扎的麻花辫,天机老人岔开着话题:“亲亲焰小子、亲亲月娃娃,你们也累了吧,赶紧休息哦,老头不打扰你们了!”
    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席卷而起,天机老人的身影宛若流星般,“嗖”的一声响逃离了屋顶。
    室内--
    双耳微微的一动,知道天机老人已逃,上官凝月和轩辕焰当即白眼猛翻,齐声的吼道:“臭老头,回来!”
    又是“嗖”的一声响,重现屋顶的天机老人,手指捏着自己的耳垂,像个犯错的孩子般脑袋耷拉着。
    “呜呜呜,老头知错了啦!不要拔光老头的白发嘛,老头留了那么多年,很不容易的!”
    抬头,眼睛没好气的瞪了一瞪,上官凝月和轩辕焰异口同声的道:“我说老头,你逃跑之前,能否先把五片房瓦盖好呢?”
    “哦哦哦星球重生最新章节!”
    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般,天机老人的衣袖一挥。
    五片掀揭开的碧瓦,被施展隔空移物功夫的天机老人,送回原位的一瞬间,天机老人再一次消失在了屋顶。
    室内--
    知晓天机老人已飞远,瞅了一瞅床腿柱子陷地的大喜床。
    嘴角微抽的上官凝月,表情哭笑不得的道:“焰,你说的没错,这个帅老头,有时候顽皮起来还真令人头疼!”
    装模作样的揉了一揉太阳穴,轩辕焰声音戏谑十足的道:“今夜,爱妻总算深刻体会到了,为夫往昔被老头折磨的有多惨!”
    紧接着,臂膀朝着上官凝月的纤腰一揽,轩辕焰柔笑的语道:“爱妻,床腿柱子虽然塌陷了,喜床还是完好无损的。不如,咱俩就这么凑合着睡吧,明早再跟老头算帐?”
    如樱红唇弯弯的魅勾,上官凝月戏语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有令,为妻岂敢不从呢?”
    喜烛熄灭,粉色纱帘翩舞。
    银色月光梦幻的照耀,美绣百子千孙图的锦被展开,亲密无间的相拥、幸福入梦的小两口,美的神笔仙墨难以描绘……
    月隐星稀,万籁俱寂。
    黑夜之纱缓缓的褪去,一缕金色的曙光,穿过贴双喜剪纸的木窗缝隙,落在了随晨风轻舞的粉色帐帘间。
    粉色帐帘内,脸颊轻贴,发丝缱绻。
    双臂拥抱着对方的腰,睡容绝美无比,展现浓情蜜意的小两口,依然沉醉在香甜万分的梦境中。
    但--
    晨风柔柔的撩拂间,忽然响起了一道笑意七分,疑惑三分的嫩嫩童音:“咦?三弟,娘亲怎么还没醒来呢?”
    回应含笑童音的,是一道怒火十足、似乎很不爽的童音:“你问就问,踹我做什么,找抽啊?”
    冷冷的童音落下,一道令人骨头酥软的童音响了起来:“大哥,三弟,你们小声一点嘛,人家无法安睡了啦!”
    含笑的童音,又一次奏响了:“二妹,大哥真服了你。你怎么才说完话,便又闭眸睡着了呢?”
    含笑的童音刚落,有人吐出了一个字。
    虽然只有一个字,可这一个字儿,却弥漫着彻骨冻血的寒气,犹如千万年不化的冰霜:“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