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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时常打着自己徒弟的名义厚着脸皮赖上轩丘讨宝物,每每被轩丘戳穿指着他额头怨怼为老不尊倚老卖老时,他便索性更不要脸些,赖得轩丘最后都烦了怕了, 终于遂他的心意。
    等到下次他再来时,轩丘也学会了留一手,提前吩咐下去将好东西藏起来, 藏好些藏深些。
    然而每次都能被士白一丝不漏地找到,那时轩丘还百思不得其解。认为士白若不是长了狗鼻子,就是在安虚峰上埋了眼线,尽盯着他的宝物。
    士白得了便宜还卖乖,最后唆使素陶与古梁与他一齐闹,最好是讲轩丘那老头子的宝贝华室搬光了才热闹。
    听说那老顽固的华室收集了天下有名的厉害宝物,上古神器到稀世珍宝。他早就心痒痒,想进去看上两眼,只可惜轩丘比管闺女还严,方圆十里都近不得半步。
    那日,他三人风风火火地赶往安虚峰。其真实情况是——
    士白抢走了古梁的羽扇,威胁他说如果不随他来安虚峰,扇子就不还了。
    苍玄派人人皆知,见扇如见古梁。那把扇子可以说是古梁的本体了,被士白抢了可还成,只能灰头土脸地跟着他来了安虚峰。
    而素陶则是被他利诱哄骗,说轩丘那宝贝华室里藏了一堆哄小姑娘的宝贝玩意儿,只是不给她看瞒着她,偷偷送小弟子,前两天还被他抓了个正着——
    其实,实际情况是轩丘命那名弟子下山,给了她一个降魔的葫芦而已。
    只是到了士白嘴里,竟说成了轩丘那头老黄牛背着素陶,用那些劳什子哄骗小姑娘,其绘声绘色的狗血精彩程度堪比话本。素陶虽然不全然信,但是跟过来看看也没什么,若是假的,自然不攻自破,若是真的……她就揪了那人的胡子!
    所以最后三人吭哧吭哧齐心协力来了安虚峰,轩丘闹不过他们,举白旗投降。
    最后商议一致决定——
    华室由四个人一同看管,钥匙除了他们以外,每人的大弟子也可携带。
    昔日的欢声笑语,小打小闹,犹在眼前。时过境迁,再回想起来,竟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渐渐地,往日结伴同行的人,都走散了,走丢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士白望着渐渐接近的洞口,忽而想起那年招收新弟子。也是这样一个盛夏晌午,清风白云,他们坐在石桌前谈笑风生,石阶下一群新弟子欢天喜地。
    然后就是那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措手不及地,遇见了自己的欣喜。
    然后…
    风云巨变。
    士白缓缓走进洞穴,警惕地往里望。洞内水滴穿石声响彻天地,隐约还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有规律地深浅起伏。
    再往里走,便看见轩丘坐在长石上,双目紧逼,神情隐隐有些恍惚,面色发青,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士白眯起眼睛看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缓缓接近。正欲试探性地唤声师兄,熟料眼前人却突然呼吸急促,面色涨红,嘴唇发紫。
    不好!他要走火入魔了!
    士白见状忙大步上前,试图将灵力渡给他,稳住心脉。然而甫一接近,仿佛有一股无穷的力量在吸食自己体内的灵力。贪婪地渴求着,从他的手臂疯狂地汲取内力。
    士白猛然抽回手,却见轩丘气息愈发紊乱,双目赤红满是血丝,脸上爬满了青筋,面目狰狞之状仿佛下一刻能吃人咽血。
    若撒手不管,他绝对会入魔丧命。
    士白神色严肃,随后从怀里掏出方才的栗子,信口念了个诀。随即隔空点上轩丘的穴位,食指并中指,将栗子按在他后背,给他渡灵力。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轩丘渐渐平复。呼吸顺畅平稳,脸上的血丝和青筋慢慢褪去。
    待神志恢复正常,轩丘缓缓转过身看着一旁的士白,正欲张口说话。
    突然一口滚烫的鲜血喷在他身前,溅在他脸上。
    士白倒在他眼前,昏迷不醒。
    轩丘将人扶起来,探了探脉搏。
    方才为救自己,他的灵力被反噬,此刻功体受损,这该如何是好。
    轩丘愧疚地看着士白,若不是近日自己杂念太多以致于闭关时心思动摇险些走火入魔,否则也不会连累他为了救自己身负重伤。
    虽然走到今日,他们四人早已没有当年那般无话不谈了,但到底情谊还是在的。
    轩丘整理好衣衫,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便径直出了山洞为士白寻药。
    他这人一向不喜亏欠他人的恩情,该还的就要还。
    左右思量,士白的伤他无能为力。自己不是行医问药的料,还是要找懂行的人才行。
    只是苍玄派懂医理擅丹药的人,只有她了。
    轩丘并未犹豫,径直赶往余凌峰。他与素陶两人之间的恩怨是私事,也只是两人之间的事。医治士白是大事,抛下脸面和私人感情求素陶也是应当的。
    心里早已做好了被拒之千里吃闭门羹的打算,轩丘一路匆忙赶来,神色严肃。
    素陶并未将他扫地出门,见他主动上门,也甘愿为他沏一盏茶,两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好好谈。
    然而轩丘却全然忽视了她心中所想,一进门便发问有没有药?能不能救?
    素陶见他铁了心不愿为往日的事让步,索性也嘴硬地拒绝他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