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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是痛得不能忍耐男孩也只能咬紧牙关在浴桶里瑟瑟发抖,不敢痛哭或是流泪,因为那样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这种药浴往往会持续三天三夜,期间男孩子不能吃任何东西,反而要一碗接一碗地被人灌着苦口刺鼻的汤药。
    很多男孩子都没能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下活过来,最终坚持下来的,只有两个。
    司徒情伸出手,默默按住了额头。对,当年活下来的,只有他跟卓云。
    魔教之所以魔教,总会有些不那么人道的地方。
    就像魔教那些惊天绝世的武功秘笈,也只有泡过药浴,彻底脱胎换骨后的孩子才能练习,旁人若是练了,定会筋脉尽断,七窍流血而死。
    想到这里,司徒情微微颤抖的手有些无意识地在水中攥紧,因为当年泡药浴留下来的阴影,他从那之后洗浴都不愿用热水,一触到热水他便会习惯性地颤抖。
    深深舒了一口气,实在是无法忍耐了,司徒情猛的起身,扯过一旁的浴巾将自己裹了起来,然后一步踏出浴桶。
    水花溅起几尺,发出不小的声响。司徒情正微微仰着头,想要把身上的水珠擦干,窗外忽然传来一个关切的声音。
    “教主你怎么了?没事吧?”
    司徒情长眉一轩,并没有回答唐靖的问话,而是迅速将一旁的衣裳扯了起来。
    唐靖背靠在门框上,屋里的动静一丝不漏地传进了他耳中,他摸了摸鼻子,有点无奈地笑了笑,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大概要练成金刚不坏之心了。
    不过,唐靖也并没有那么正人君子,方才他也略略瞟了一眼,只这么一眼他便看到了司徒情那微微仰起的脖颈,像天鹅一般,高贵优雅。
    那弧度,让唐靖喉咙微微发痒。
    第十一章 心乱
    司徒情换好衣裳,但头发仍旧是*的,不过他想起门外还有一个唐靖便不打算先把头发擦干了。
    于是司徒情就披散着一头黑亮湿润的头发,缓步去开了门。
    果不其然,唐靖就靠在门外的门板上静静地低着头,似乎在假寐。
    司徒情推门的动静让唐靖抬起了头,他微微一笑:“洗完了?”
    司徒情目光微冷,正欲说话,唐靖忽然神情讶异地探手过来,轻轻捻了捻司徒情肩上还在滴水的长发。
    司徒情长眉一挑,啪地就将唐靖的手打落,不过此时的唐靖来不及失落了,他瞅着司徒情叹了口气,转身就进了房间。
    正在司徒情皱眉思忖唐靖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唐靖便已经托着一条雪白的手巾从里间走了出来。
    不过唐靖并没有擅自动手,而是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手巾,然后抬手朝司徒情递了过去,有些无奈地笑道:“虽说教主你武功盖世,但毕竟也不是铁打的,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可不好。”
    司徒情看着唐靖递过来的手巾和唐靖微笑的神情,沉默了一会,最后他伸手轻飘飘地把那条手巾从唐靖手里抽了出来,然后一言不发地静静擦起了头发。
    看着这样的司徒情,唐靖默默笑了笑,觉得自己的努力还是有几分成效的。
    水珠差不多都被擦去,不过司徒情的长发还是润润的,只是没有滴水了,但这样的一头黑发柔顺光亮,静静地贴在司徒情的脸侧,唐靖看着,都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
    于是他就方才,自己那么轻轻捻了捻的触感,带着一点水的湿润,那发丝似乎光滑地随时都能从指间溜走一般。
    这样想着,唐靖就微微有点出神,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荒谬,且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举动。
    唐靖对着司徒情缓缓将头凑了过去,离司徒情的发丝只有一寸的距离,然后他轻轻嗅了嗅,低声淡笑道:“教主你好香……”
    司徒情本来正在低头用手巾擦干发梢上最后一点水珠,唐靖这么一个突然的举动让他猝不及防,也闪避不及。
    唐靖的鼻尖几乎都要贴到了司徒情的发丝上。
    下一秒,司徒情的瞳孔便骤然收缩,猛地将手中的手巾甩到了唐靖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唐靖脸上出现了一道红痕,司徒情手都气得发抖,一口真气提起来就要一掌拍出,然而当看到唐靖愕然抚着脸的模样,司徒情已经酝酿好的一掌却怎么也没拍出去。
    最终司徒情攥紧了拳头冷着脸,拂袖踏进门里,然后砰地一声甩上了门,微微喘着气,背靠到了门上。
    门外的唐靖被那砰地一声激地眼皮一颤,脸上的神情渐渐从僵硬变得复杂而苦涩。
    房间里,司徒情微微仰着头,脖子上的青筋都隐隐浮现——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么放肆地轻薄过。
    可这并不是司徒情此刻心神不定的主要原因……
    司徒情在害怕,在回避。
    因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一个人能如此牵动他的心绪——即便是鹤归。
    司徒情前世跟鹤归相交甚好,后来他寻了一个时机向鹤归吐露了心意,而后遭到鹤归拒绝,那时他也只是觉得有些失望罢了。
    直到鹤归死的时候,他将间接害死鹤归的那个人一掌击毙,然后带着鹤归的骨灰一个人回了魔教。司徒情因为此事独自痛饮了一坛陈年女儿红,大醉一场,过后也就将此事深藏在心中,即便是再怀念表面上并没有多么失态。
    可今日面对唐靖这样近乎于放肆地撩拨,司徒情竟然有些难以招架,频频出现不知所措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