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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云心中一紧,低低呼唤了几声教主,可回应他的只有山洞传来的回声。
    再不多想,卓云快步走了进去。
    可走到山洞最深处,卓云也并没有看到司徒情的踪影,只得到了一柱点完的香,和一块残破的布片。
    卓云连忙弯腰将那沾着血迹的布片拾了起来,读了两行,他顿时心情复杂。
    然而想到司徒情的吩咐,他还是默默咬了咬牙,抬手毫不犹豫地将那布片烧掉。
    看着火舌舔舐中的布条逐渐消失殆尽,卓云的神色也渐渐冷了下来。
    唐靖到底做了什么事?让教主说出这样的话?
    ·
    卓云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而他从楼梯上走向房间时,一眼便看到鹤归和唐靖住的那个房间门虚掩着。
    想必是已经起来了。
    司徒情走了,那人还能睡得安稳觉,也真是没心没肺,卓云如此冷冷想。
    不过卓云并没有径直推门而入,而是扭头去推来了另一扇房门,彼时白易水正靠在塌上静静地翻阅着一本书,衣服还没有换。
    卓云见状,心中明白了几分,微微有些感动,问道:“还没睡?”
    白易水见到卓云进来,便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道:“刚睡了一会才醒,你便回来了。”
    卓云自然知道白易水这话里的意思,却也不戳穿,只皱了皱眉,半晌,他略带歉意地开口道:“也许要分开一段时间了。”
    白易水听到卓云这话,面色一变,但最终他还是定了定神,道:“为什么?”
    卓云没有隐瞒地将司徒情留书一事说了出来,最后他低声道:“教主练功的位置我不能告诉任何人,连你也是。”
    白易水闻言,沉默片刻,问:“那你还回来么?”
    卓云一愣,他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道:“你定一个时间和地点吧。”
    白易水听到卓云这句话,便彻底安下心来,想了想,他笑道:“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卓云闻言不由得便攥紧了手心,片刻之后又默默松开,然后又攥紧,最后他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好。”
    白易水见到这样的卓云,心中柔情顿生,正要倾身上前,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卓云?白兄?你们在么?”
    是唐靖的声音。
    二人皆是一愣。
    片刻之后,白易水虽然面有不愉,但他最终还是定了定神,走过去打开了门。
    “一大早唐兄有什么事找我们?”白易水站在门口,没有让唐靖进来,因为他知道唐靖跟卓云关系不睦。
    唐靖却也没有进来的意思,而是顶着依旧有些苍白的面色淡淡笑了笑道:“我想去找子卿,先告诉你们一声,怕你们担心。”
    白易水闻言微微一怔,便想起卓云方才跟他说的那些话,不由得扭过头去。
    而卓云自然也听到了唐靖这话,目光动了动,他上前道:“教主回教中去了,他交代过我,不想见你,也不许将你带回教中,否则我也要受罚。”
    唐靖猝然听到司徒情回去了魔教的消息,不由得一愣,随即他喃喃着苦笑道:“他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难道是……真的不想见到我……”
    唐靖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在卓云眼中只让卓云觉得厌烦,于是卓云皮笑肉不笑地淡淡道:“既然你都说出了这话,那个中因由你该再清楚不过,又何必在我一个外人面前惺惺作态?”
    卓云这话隐晦却又直白,唐靖听了只觉得像是当胸一剑,痛苦难忍,一下子被刺地得都无法呼吸。
    虽然他隐隐觉察到司徒情离开的原因,可真的听到外人这么毫无感情地说出口,心中更是生出几分难以言说地痛。
    知道卓云厌恶自己,也明白出了这件事,卓云也许会更厌恶自己,半晌,唐靖勉强笑了笑,道:“那打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在唐靖转身之际,卓云还冷冷在他身后补上了一句:“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卓云这句话让唐靖脚步一滞,心中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钝痛,良久的沉默之后,唐靖闭了闭眼,用力把某些翻涌上来的情绪忍了下去,然后他低声道:“多谢提醒。”
    说着,唐靖便步履踉跄,失魂落魄地下了楼。
    看着唐靖离开时的落魄身影,白易水略有不忍地道:“你未免把话说的太绝了。”
    卓云此刻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他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不把话说绝,对谁来说都不是好事。”
    白易水哑然。
    ·
    司徒情下了山,为了躲开唐门中人的耳目,他取了易容之药彻底改变的面容形态,又换了一件不起眼的粗布衣服,买了一匹老马,便骑着马,朝停云峰的位置去了。
    停云峰并非魔教之地,但异常隐秘,所以教主清修闭关都会在停云峰而不是教中,毕竟魔教中人也多得是狼子野心。
    这种地方历来只有教主和护法以及选中的一些死士知道,上次唐靖引来了那些唐门中人,能用的死士基本上已经寥寥无几了。
    不过还有断龙桥。
    这才是司徒情最放心的地方。
    他的内功所剩无几,再滞留下去只会成为所有人的拖累,如果被抓住,即便是自尽都会给魔教蒙羞。
    司徒情其实看淡了生死,但他知道如果他真的死了,会对旁人造成多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