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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铮握着五根绳子,刚想继续押点,石室里边就有了不小的骚动。
众人看向那边。
一个衣着破烂的人举着一把红绳大笑着说:“哈哈哈,劳资终于赢够了二十场,马上叫你们庄主下来跟劳资赌一把!”
众人都很惊讶。
那桌的荷官看起来应该是个新人,他想接过那人的红绳,但是那人攥得很紧。
“你甭想拿走,要么让他下来,要么让我上去,我可不信你们,你们赖账了我找谁说理去。”
小荷官着急的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一个穿着跟荷官们样式一样但颜色不一样的人走了进来。
“钱哥!”小荷官从桌子里面走出来,小跑到那人面前,着急道:“钱哥,那边有个连赢二十场的人。”
钱哥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片刻后嗤笑一声:“哦?是吗,那让我看看吧。”
那人见管事的人来了,捂着红绳笑的一脸得意。
李铮观察着周围的人,并没有多少人露出感兴趣的模样,而是看好戏似的看着那边,他挑挑眉。
“这位......把你的红绳给我看一下,若是属实,我马上带你去庄主那边。”
那人狐疑的上下打量了这个钱哥,然后慢慢的把手里的红绳递过去。
李铮眼尖的发现那些红绳的颜色并不一样,但也许是因为这个赌庄时间太长了,没有换新的。
钱哥拿过来翻看了几遍,便将红绳递给旁边的小荷官,只抽出一根颜色最艳的放到那人面前,眼里满是鄙夷的说道:“看来你并不清楚我们赌庄的规矩,这些红绳你怕是攒了一年吧,我们只认一天之内的二十局,过时不算。这是今天的,等你够了次数再来吧。”
随着钱哥的话,那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被当众揭发的窘迫让他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他一把狠夺过红线,低着头边走边恶狠狠的说道:“哼,你等着劳资的。”
旁边围观的人都发出了哄笑声,李铮纳闷的问:“怎么发现的?就因为颜色不一样?”
莫寒笙摸着红绳上的小木珠说道:“也并不全是,小木珠上有记号,”他哼笑一声,“看来这个赌庄的庄主真不简单。”
李铮弯下腰拿起一根放到眼前看了看,惊奇道:“嘿,真是滴水不漏啊,想出老千都不行。”
莫寒笙不可置否。
赌庄的规模越大人就越繁杂,搞不好就有凑数的,但是看这赌庄如今的状况,只能说那位庄主是个人物了。
钱哥教训了一顿那个小荷官,然后巡视了一周,到李铮这桌的时候,李铮走过去拦住了他。
“钱哥,麻烦问一下,现在几时了?”
钱哥停下脚步,原本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模样待看到人后瞬间变成了客气的笑容:“公子是怕来不及二十场吧,您放心,只要您不离开赌庄,也是算的。”
李铮笑笑:“谢了啊,话说这二十场是真的难啊,我都玩儿了这么久,愣是只有五根。”
钱哥看这人不光长得好看,说话还很上道,便也多说了几句,他道:“是啊,不过这以前的规矩啊是十场,不过在后来的某一天庄主忽然就改成二十场了,也不知是为什么。得了,您继续吧,我到上边等着您啊。”
李铮笑笑,又客气了两句这才回到赌桌继续押注。
莫寒笙抬手想将红绳拿过来却没拿动,原来那一头被这人给缠到小拇指上了。
他愣了愣,随即拉了拉绳子。
李铮刚想押注,被他这么一拉,铜板就到了另一头,他吓了一跳,赶紧低头看他:“你干嘛,这局要输了就怪你啊。”
莫寒笙动作僵了僵,那得玩儿到什么时候?
“好吧,我不打扰你了。”
李铮看着那个头顶,忽然有点后悔刚才那么说话了。
他这个样子怎么看起来有点委屈呢。
“开开开!”
“1,2,5,8点小!”
李铮看着赌桌上压在“小”上边的那串铜板傻眼了。
荷官笑了笑,也有点激动,忙把钱给了他又扔给他一根红绳。
李铮反应过来,立马激动地弯下腰抱住了莫寒笙。
“哎呀兄弟,赢了啊!刚才是我说错了,我道歉。”
旁边人都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俩。
不就是赢了吗?至于吗......
莫寒笙也吓了一跳,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顿了下才拍了拍他的后背:“原谅你了原谅你了。”
不拍还好,拍了两下李铮的身子忽然僵住,脸上的笑也凝固了。
他刚才一时激动,脑子里什么都没想身体自己就先动了,现在才后知后觉到......这个动作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
他松开胳膊干笑两声,转身冲着赌桌了。
荷官看了他们一眼,眼神变得有点儿玩味。
在昌乐,南风并不少见,所以如果有两个男人举止亲密的话,那他们十有**就是一对儿。
而且,刚才明明可以捶一下肩膀,又为什么要抱呢?荷官如此想着,心里已经认定这是一对夫夫了。
因此他再看向李铮的时候,眼神甚是复杂,有钦佩,有欣赏,还有一丝羡慕。
而这么想的并不止荷官一人,渐渐地,李铮俩人的周边便空出了一点缝隙。
察觉到场上变化,李铮不明觉厉的微微皱了下眉头,但是因为很快就又开了一盘,所以他也没再管,只是悄悄地往莫寒笙的身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