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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下全宇宙[快穿]_分节阅读_132

      瞧见萧凌这番油盐不进的样子,容白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聊地收回了手,他叹了口气在萧凌面前踱步道:“萧师弟啊,其实若非你像个癞皮狗一样贴在师尊身边,我对你的身世境遇还是有几分同情的,也不会这样针对你,但是……”
    容白示意其他的师兄弟松开手,那几个压着萧凌的人有些惊讶但最终还是不情愿地松开了萧凌,萧凌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容白状若示好的话,并没能让萧凌的情绪有什么变化,他只是冷淡地道:“师兄若是没有其他事,师弟就先行离开了,师弟还有课业没有做。”
    容白停下了脚步,他嘴角挂起莫名的笑容,倾身在萧凌耳边轻声道:“师尊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夺走他,谁想抢走师尊,就是与我为敌,萧凌,你别以为装个无辜柔弱的样子就真的无辜了,你自己心里面想什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萧凌的脸色一变,看向容白的目光这才有了波动,宛如利剑一样刺向容白,他冷冷地道:“师兄看不惯我教训我,我萧凌也就自认倒霉忍了,但是师兄万不该这样污蔑师尊清誉!”
    容白顿时嗤笑出声,他讽刺地看向萧凌:“萧凌,你知道我最看不起你什么吗,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幅整天装模作样实际上怂的要死的怂样。”
    萧凌脸色微变,这次他干脆不再同容白争辩,而是直接扭头离开了容白这方庭院。
    等到萧凌离开了这一处庭院,那几个压着萧凌的师兄弟才有些忿忿不平地道:“师兄,你就不问问萧凌犯了什么事儿就这样直接把他放走了。”
    “对啊,大师兄,这样真是太便宜他了。”
    “不过大师兄刚刚和萧凌那小子说了什么话啊,平时怎么对付这小子都没见他变过脸色,这一次怎么大师兄说了两句话他就变色了,还是大师兄厉害。”
    容白笑了笑:“没什么,大概是说出了他心底深处那点不肯示人的肮脏小秘密吧。”
    其实这也就是容白的推测,这不过是一次试探而已,毕竟情劫之所以称为情劫,那也需要先有情才有劫,一方有情的撩拨之下另一方才会慢慢给出回应,知道这个世界的背景之后,容白就一直很好奇玄卿和萧凌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先爱上的,而之前见了玄卿之后,瞧见玄卿那副样子,容白就知道玄卿绝不是能先生情撩拨人的那种。
    哪怕提前知道萧凌是自己的情劫,对萧凌难免另眼相看了几分,双方朝夕相处之下,玄卿的情愫也是非常淡的,而且很有可能不是爱情的那种。
    再看看萧凌的身世和经历,小可怜遇到仙人一般的救赎,那要动情简直是太容易不过了,也许萧凌刚开始还处于懵懂之中,把自己的感情当成濡慕的师徒之情,但是以萧凌这种以情为生的脾气,后来想通了动情也不过分分钟的事情,如今容白点醒了萧凌,也就是把萧凌拉下水,以玄卿和玄天宗长老对这份情劫的在意程度,萧凌醒悟了自己的感情,反而会引起玄卿的忌惮和防备。
    其他师兄弟自然不知道容白想的这么多,听到容白说知道了萧凌肮脏的小秘密,这些人顿时好奇地瞪大了眼睛,追到容白面前:“大师兄,那个萧凌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小秘密啊,快告诉我们。”
    “对啊,大师兄,我们要是掌握了这小子的小秘密,以后不就能拿这秘密好好笑话羞辱他了。”
    然而容白只是看了这几个人一眼,笑眯眯地道:“看起来你们很闲啊,怎么了,《上清功法》都练好了,要不要待会我考校一番?”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容白,让容白突然想起来考校他们功法了,这几个弟子顿时哀嚎了一声仰天道:“师兄啊,求求你饶了我们把,十个我们也打不过您呐,我们还没这么想不开去挨揍啊。”
    哪知道容白不客气地摘下腰中长剑一人不客气地抽了一剑:“山上练了几十年,到现在才勉强筑基,要不是靠着人数多,根本连萧凌这个刚来的小师弟都按不住,丢尽了老子的脸,以后再让老子看见你们闲着没事找事,小心老子抽烂你们屁股。”
    那几个人顿时苦着脸捂住了屁股,其中一人还苦哈哈地道:“师兄,您这次到底是干嘛呢,干嘛要帮着那萧凌小子说话,他刚才可是把我们几个打了一顿,还抢我们的丹药……”
    这人没说完,容白就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又是一剑柄抽了上去:“你他妈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手段,颠倒黑白谎话说的比谁都溜,我是看不惯萧凌这怂货,但是我要堂堂正正的打败他,不给师尊丢脸,要是让师尊知道他闭关时候我闹的这一出,师尊肯定更不想搭理我,我告诉你们,谁要是害的我在师尊面前丢脸,仔细自己一身皮,好好的尽在歪门邪道上动脑子,看还不是不好好练功闲的。”
    几个人苦哈哈地对视了一眼,心里知道以后不能再找萧凌那小子乐子了,也不知道大师兄怎么突然改了性子要堂堂正正对决了,嗨,就当那小子走狗屎运了。
    瞧见这几个人的表情,容白扔出一张灵牌,懒洋洋地道:“滚吧,自己拿着我的灵牌去丹药房领丹药去。”
    灵牌嗖一下落在其中一名弟子怀中,那名弟子的眼睛顿时亮了,几人感激地看向容白,更是连连朝容白作揖:“谢谢大师兄,谢谢大师兄。”
    容白似笑非笑地轻哼了一声,把长剑抱在怀中施施然地扭头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等打发了那几个路人甲回到房间中,容白抬起手腕看着手腕上绢纱铃铛,又小声地唤了两声:“小七,小七……”
    然而依旧是铃铛晃动了两下,小七的身影再没有出现,容白皱眉看着手腕上的绢纱铃铛,心里划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他抚摸着铃铛轻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呢,这一切背后的人都是你吗,这个世界之后我是不是就会见到你了?”
    铃铛颤动了起来,似乎是在回应容白,又似乎只是法器本身的灵动。
    这种感情的外露不过一瞬间,容白就收敛了自己的思绪,起身换了套衣服。
    之前被那几个玄天宗弟子拉扯出去的时候,容白身上就简单地穿了一件弟子服,这会儿他有心去见玄卿,干脆在衣柜里面挑挑拣拣,选了一套凸显气质又不太张扬的白色束腰长衫,这套衫子上绣着隐线,走动之间那些隐线绣出的纹路才会浮现,闪动之下仿佛仙人一般清雅灵动。
    容白换上了衣衫又整了整发髻,想了想最后从树上折了一根树枝背在背后,一路上掐着疾风决来到了玄卿所在的山峰上。
    玄天宗里弟子们共同住在一个山峰中修习,定时会到自己师尊那里接受单独辅导,凡是有地位的长老之流都有一座独立的山峰,容白作为这代弟子中佼佼者大师兄,又是掌门爱子,自然是有自己独立的山峰。
    而玄卿的山峰就在玄天宗最偏僻的西北角,名叫留仙峰,这座山峰海拔最高,整天云遮雾绕,再加上玄卿本人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这座留仙峰的仙气就更足了,换句话说这里没有什么人气,这也就是玄卿弟子虽少,但是他也没有让弟子同自己同住的原因。
    毕竟容白和萧凌都没有到可以不食五谷的地步,也不是那种能够一憋十年八年闭关的年龄,考虑到两个弟子的情况,玄卿也就没有多问,任由宗门把他们安排在弟子之中。
    容白背着树枝来到了玄卿的山峰上,这里只有一栋简单的房屋,整个房子朴素淡雅,似乎同主人一样随时会化仙而去,容白来到留仙峰后,直接跪在了房屋前,扬声道:“师尊,弟子容白前来请罪!”
    容白喊了好几声,不知道玄卿是不是在闭关,并没有人回应他,然而容白并没有气馁,依旧笔挺地跪在庭院门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心欺负容白,就在容白背着树枝跪在庭院的时候,留仙峰上竟然下起了雨,雨还不小稀里哗啦地落下来,浇地容白嘴角抽了抽,然而容白甚至没有支起护体灵力,直接让雨水浇落在身上,很快就淋了一身都湿透了。
    也不知道在雨水中淋了多久,庭院的门才吱呀一声缓缓地开了,容白眼中一喜,也顾不上许多连忙冲到了玄卿的庭院中。
    门虽然开了,不过庭院中空无一人,倒是房间的门也是打开着的,容白一路冲到了屋里,身上还湿淋淋地滴着水,他低头拧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施个法决让衣服干起来,又或者就这样去见玄卿。
    就在容白纠结的当口,一股柔柔的清风从他身上旋转而过,容白的衣裳干爽无比,他之前纠结的事情也就解决了。
    容白猛地抬头朝房间深处看去,就见一袭素色袍子发髻上插着简单骨钗的玄卿安静地站在走道上,一双清冷的眉眼无情无波地看着他。
    容白眼中瞬间炸开满满的欣喜,仿佛雏鸟归林,他一下子窜到了玄卿的面前,朝玄卿伸出了手。
    然而这种欣喜若狂的失态只是一瞬间,下一秒容白还是克制害怕地收回了手,之前的热情大胆也都消失了,变成了畏惧的躲闪,他犹豫了一下咬着牙扑通一声跪在玄卿面前,大声道:“弟子容白知错,特来师尊面前请罪。”
    玄卿背着手站在容白面前,他宛如皎皎月光,整个人似乎都在泛着淡淡华光,他垂下眼眸看着容白,眸子中也是宛如神祇一般的淡漠。
    知道玄卿不爱说话的性子,容白自顾自说了起来:“弟子知错,弟子让师尊失望了,弟子不该出于嫉妒之心同小师弟不和,还……还出于嫉妒处处针对小师弟,弟子忘记自己是大师兄该为本门典范的职责,让下面的师弟有样学样,也让小师弟在玄天宗受尽委屈,弟子知罪了,师尊怎么责罚弟子都行,只求师尊给弟子一次机会,不要对弟子失望。”
    容白说完,从背后抽出那根树枝,双手托起恭敬地递到了玄卿面前,他撤掉了身上的护体灵气,低头闷声道:“师尊罚我吧,师尊怎么罚我都行,只求师尊不要再这样了,弟子……弟子受不住。”
    容白双手托着树枝送到玄卿面前,然而玄卿却没有伸出手接,他只是冷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容白,容白并没有收回手,依旧恭恭敬敬挺直脊背低头跪在玄卿面前。
    不知道师徒之间这样沉默了多久,久到容白在怀疑自己的计策是不是失误了的时候,玄卿才淡淡出声:“有错就改即可。”
    玄卿说完转身就要回到房间深处。
    容白好不容易才找到借口过来,怎么可能就让玄卿说这么一句话就离开,眼见玄卿素色衣摆在自己面前滑过,容白连忙伸手攥住了玄卿的衣角,他惊慌地道:“师尊!”
    玄卿的步伐停下来了,他扭头看向容白:“何事?”
    容白舔了舔嘴唇,等到他抬起眼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他无比委屈又无比决绝地看向玄卿:“师尊,是不是我死了,师尊才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