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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五皖南事变之会晤(上)

      进入了兴化城以后,我才发现这里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士兵大多带伤,士气衰落,就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般,显得极其失落,完全没有战斗的意志,这让我极度不满意,这还是抗日军队吗?不过是打了一场败仗,何至于此?
    见到了韩德勤将军以后,他也是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看到了我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扑了上来握住我的手:“欧阳兄弟,你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们这儿可就真的危险了!你看见那批新四军没有?他们都是叛军!是叛军啊!八十九军,一万多人啊!从徐州战场上下来的兄弟部队啊!和小鬼子拼死了都没败,这一夜之间就给新四军吞掉了啊!委员长是不是派你过来剿灭他们的?带了多少部队?”
    我皱了皱眉头,松开了韩德勤将军握住我的手,说道:“韩主席,先不说这些,你先告诉我,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新四军也是友军,为何会无缘无故的攻击我军?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是破坏抗战大局的举动吗?这简直就是胡闹啊!你快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究竟是不是国军先有不对在先?就我所知,地方上的部队时常有不法举动,饶的百姓不安,委座早就想整治一番,只是因为情况危急所以来不及,但是这一次既然我来了,就不会姑息任何一个不法士兵。”
    韩德勤将军愣了愣,随后一脸的焦急:“我的大将军,我们何曾做过那些事情?前些日子我们才和倭寇在黄桥大战一场,八十九军损兵严重,就在黄桥补给,谁知道新四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窜出来,偷袭了正在整补的八十九军,结果八十九军还没有整补完毕就被偷袭了,那里抵抗的了?我的军长李守维还有很多军官,都因此丧生,八十九军更是损失惨重!我气不过,要去报仇,结果给他们打的惨败,我的大将军,你说说看,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需要新四军来替天行道?!”
    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问道:“韩主席,你的意思是,是新四军无故偷袭你们?还肆无忌惮的全歼了八十九军,不顾抗战大局,蓄意挑起内战?”
    韩德勤将军说道:“这倒也未必,他们和我们摩擦不是一回两回了,委座和第三战区划给他们一道防区,让他们在自己的防区内部打游击,不可以随意移动,这是规矩,我们大家都遵循的,但是他们要发展,要扩军!短短的三年,兵力扩充了不知多少倍,为了这个所以到处袭击我们的游击队,强迫收编他们,江苏省一直都是他们的发展目标,我麾下的部队也多次与他们发生过冲突,这一回他们大概是想来真的了!
    欧阳兄弟,你可要帮帮我,要不然,这江苏省可就真的要落入他们的手里了,他们也不知道用这样的方法夺了多少地方的政权。你把你的那些精锐部队带上,我给你带路,一起去把这批新四军剿灭吧!我相信一百军肯定有这个实力。”
    我的脑海里响起校长对我说过的话,此次事变之后,很多将领都极为愤怒,尤其是黄埔系的将领,阵亡的李守维军长是黄埔二期的学生,这一下新四军是得罪了几乎整个黄埔军;这些黄埔的骄兵悍将们纷纷请战,要求剿灭新四军,“平息叛乱”,校长考虑到苏联方面,于是不允许将领私自出战,这才派出我来解决这个事情,否则,要是校长压不住那些将领,等待着他们的可就是围攻军队了。
    但是面对这种事情,我不由的提高了警惕:“既然如此,我有必要和他们会谈一下,虽然这件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谁对谁错,但是我是代表校长和中央过来解决这件事情的,不能妄动刀兵,否则无论于情于理我们都不占据优势,在东台的新四军负责人叫什么名字?他们的军长叶挺在不在?我要和他们谈判。”
    韩德勤将军说道:“欧阳兄弟,这共产党的军队里面,主事的可不是军长师长一类的,主事的叫做政委,这是他们的传统,出了什么事情,军长师长还得听政委的,叶挺又不是共产党员,哪里指挥的动新四军?共产党会让叶挺指挥新四军吗?叶挺倒是有可能听中央的,听委员长的,但是共产党不愿意啊!新四军的政委叫做项英,这件事情还得找他,在东台驻军的新四军的将领叫粟裕。”
    我点点头,心下却是不以为然,我们常说军政分开,要把军队和政治隔离,校长一直都希望这样做,虽说现在军队是国民党指挥的,但是校长的意愿并不是十分的强烈,立宪会议上校长就曾建议把军队的名称改为中华民国国军,而不叫国民革命军,这样军队就属于国家,归国防部指挥,而不是党派。
    于是我说道:“不管如何,我的定倭战旗在那里竖着,全国军队都要买我几分面子,不管是国民党也好共产党也罢,说也不敢对着面旗子做什么,这样吧韩主席,你先在这里整顿军队,我只带了我的警卫营三千士兵过来,但是个个能够以一当十,就是三万倭寇围攻这支部队也能护着我杀出重围,我带人去和新四军谈判,剩下的部队就交给你防守好兴化和曹甸一带,严密防备倭寇的动向,一旦倭寇来袭,指挥警卫营坚决抵抗,不能让他们介入这里,明白吗?”
    韩德勤将军点点头:“知道了,不过欧阳将军,我劝你多带些部队,他们从来不讲信誉!万一他们对你不利,那可就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了,我们受不了这样的损失的,鄙人也承担不起这样的罪责。”
    我笑道:“我欧阳云海什么人没见过?倭寇的几任司令官,松井石根,朝香宫鸠彦,还有冈村宁次,我只带了一个人过去!大摇大摆过去,大吃大喝一顿,还拿了不少钱,照样浑身完整的活着回来!他们又能耐我何?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可是自古以来的惯例,不怕不怕!我只带两个人过去,这样吧,韩主席,你去安排一下,我和他们明天会面。”
    韩德勤将军苦笑着应了,我便去休息了。
    一夜无事,我知道,一定是定倭战旗起了作用,全国军队都知道那面定倭战旗的来历和经历,没有任何一个中国人敢对定倭战旗做什么事情,除非他们不想活了,定倭战旗象征的,可是数十万倭寇的性命啊!那也是全国百姓对我的褒奖,定倭将军的象征。
    第二日一早,我起床吃过早饭,就看到了韩德勤将军走了过来:“欧阳将军,给你安排好了,昨夜我们和东台的新四军粟裕进行联络,他们同意在今天上午十点钟与你在东台会面,会议上新四军的军长叶挺和政委项英都会参加的,你可要当心啊。”
    看着韩德勤将军一脸的担忧,我明白他是再也不会信任共产党的了,我不怕,任何一支军队都知道,要是和我对着干,对我有什么不友好的行为,比如枪口相对,那可就真的是得罪了全国了,他们不会这么做的,再者,我是去和他们谈判的,不是去打仗的,要是真的谈不拢,那也是先礼后兵,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第一枪。
    我依旧只带着东叔和唐宇两个人,骑着马一路疾驰,赶往新四军的驻地东台。
    到了东台门口,我远远的便看见一条大大的红色横幅拉了起来,上书:热烈欢迎抗日英雄定倭将军欧阳云海。周围我还看到了不少平民百姓和新四军的士兵,等我更接近的时候,那些百姓竟然放起了鞭炮,还敲锣打鼓,彷彿遇到了什么大喜事一般。
    我和唐宇还有东叔下了马,为首一个穿着国军中将军服的军官带着几个看上去像是新四军的军官的人迎了上来;我知道那为首的中将就是叶挺将军,他不是共产党员,他的职位是校长亲自任命的,穿着国军军服,在共产党的部队里面,日子是一定不好过的,毕竟这支部队,是延安的命令的。
    我看到了他的面色上似乎有一丝的羞愧和尴尬,而后朝我敬了一个军礼,笑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定倭将军欧阳云海吧!鄙人叶挺,新四军军长!欢迎您的到来!”
    我也敬了一个礼,笑道:“鄙人正是欧阳云海,受蒋委员长之托,前来处理问题,感谢叶军长的盛情欢迎,不过,这样大的排场,有些过了,云海不过一军长,又不是打了胜仗凯旋归来,何须如此隆重的欢迎仪式?这不是有些扰民了吗?”
    叶挺军长笑了笑,面色上又露出了尴尬的神情,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让过身子,指着一个身形不高但是比较壮实的中年男子说道:“这是新四军的副军长兼政委,项英同志,这位是苏北抗日根据地副总指挥粟裕同志,这位是新四军第一支队司令陈毅同志,这位是八路军第五纵队司令黄克诚同志。”
    我意识到了叶挺军长在新四军内部其实没有任何的话语权,所以在我说出实际问题的时候才会把这些人退出来顶岗,但是我随即觉得奇怪,八路军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新四军的军队里面?我随即问道:“这位黄克诚司令是八路军序列的,八路军的活动范围属于第二战区,为何会出现在第三战区新四军部?这岂不是违抗军令私自调动军队?”
    虽然我知道这些军队根本不听中央号令,但是我和他们讲道理,就要拿出正统观念,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实际上怎么样我不管,名义上,新四军属于第三战区司令部管辖,八路军属于第二战区司令部管辖,都是属于国民政府领导下的国民革命军的一员。
    这话一出,这些人明显就有些尴尬了,我不知道他们为何会把这样大的一个纰漏带出来,或者,他们没有料到我会这样问,项英副军长很是机灵,连忙说道:“八月二十六日是陈毅司令的生日,但是因为战事所以耽搁了,这位黄克诚司令是陈毅司令的好友,所以特来为他补办生日,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您不要误会了,我们是根据第三战区和第二战区划定的范围活动的。”
    我笑了笑,问道:“那么东台是第三战区划定的新四军游击战区吗?好像不是吧?好了!正事我们慢慢谈,现在先不说这些了如何?”
    项英副军长笑了笑,面色上略微有些尴尬,而后点点头,请我入内。
    入了东台,项英副军长请我先去一个小酒馆里面吃一顿饭,算是为我接风洗尘,我也接受了,正好我也没吃午饭,这个时候吃午饭也差不多,所以我便随着叶挺军长和项英副军长前往用饭,吃完饭之后,稍事休息,我便前往了东台的新四军总部,进行谈判。
    入了席,我才发现叶挺军长并不在内,当然那位黄克诚司令也不在内,我心里叹息叶挺军长的尴尬处境,但是面上却装作感到奇怪和生气:“嗯?为何不见叶挺军长?身为新四军军长,为何不参加这次谈判?难道是贵军没有诚意?或者是觉得本将军的军衔不够?还是资格不够?本将军与叶挺军长同属中将,为何叶挺军长如此轻视于我?这太过分了!”
    我特地用了“本将军”作为自称,表示我很生气,项英副军长和粟裕陈毅几人互相看了看,项英副军长开口说道:“对不起,欧阳将军,叶挺军长的身体不好,最近正在生病,方才又多喝了一点酒,不胜酒力,所以,就没能……”
    我站了起来,装作很生气的说道:“荒唐!堂堂军长,最高指挥官!竟然几杯酒下肚就不胜酒力?那么为何要喝酒?万一此时倭寇来袭,军队群龙无首无人指挥,那是闹着玩的吗?若是叶挺军长不来,这谈判也就不必开始了!我对贵军的诚意表示失望!”
    我转过身去,心里确实有些黯然,我是想为叶挺军长挣得一丝尊严,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是没有放在明面上,我就是要抓住这个漏洞,把叶挺军长抬出来,给他留一丝尊严,属于军人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