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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这些时日都在练风堂,有了消息,左护法送到那里便是。老夫这就走了。”梁神医清楚,有些事可能不知道比知道好,便不再多问。
    如此养了十来日,谢惭英伤势渐渐好起来,人已经完全清醒了,只是脸色苍白,瘦了许多。
    中途裴明又差人来问宁拂衣的消息,宁拂衣只推脱说还在调查那晚阻事之人。
    及至半个月过去,谢惭英又好了许多,但一连十几天喝那苦得发麻的药,简直让人抓狂。这天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喝了,说要慢慢养着。宁拂衣哄了好久也不奏效,只好道:“你不肯喝,师兄可就喂你喝了。”
    “喂我也不喝!”谢惭英心想你不是一直都喂我喝的嘛。
    宁拂衣却是把药碗凑到嘴边,喝了一大口,而后微微掐着谢惭英下巴,迫使他仰头张嘴。
    感觉到药被渡进嘴里,谢惭英不由自主地把药咽下去,脑子却是轰地一声炸开来,从头到脖子都开始发烫,偏偏宁拂衣还意犹未尽地在他嘴里搅了搅。
    “护法,陈堂主那边来消……”手下的人刚进门,就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直挺挺僵硬地转身又踏步出去了。
    谢惭英羞愤欲死,一脚把宁拂衣踹下了床,骂道:“轻浮!”
    宁拂衣却笑着指指桌上的药,道:“还有大半碗呢,来,师兄再喂几口。”
    “滚!”谢惭英自己爬过去把药一口喝干了,被宁拂衣往嘴里塞了块蜜饯,倒在床上整个人裹进了被子里。
    晚上谢惭英迷迷糊糊醒来,起身不见房中有人,四下里静悄悄的,便把白天的事抛之脑后,喊道:“师兄?”
    有人推门进来,答道:“公子,左护法有事出去了,说稍后便回。公子若是饿了,属下去弄些吃的来。”
    “不用了,我不饿。”谢惭英想了想,又问,“师兄说他去哪里了吗?”
    手下笑了笑道:“护法没说,看着神神秘秘的,但瞧他挺高兴的样子。”
    “……”
    谢惭英一口气堵在胸口,这都多久了,值得高兴到现在,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勾起,道:“算了,我想喝点水。”
    手下忙近前来给谢惭英倒了杯茶,道:“左护法这些日子衣不解带地守着公子,这几天才见了笑容,想是见公子伤好了,所以格外高兴。”
    谢惭英道:“辛苦你们了,我没事,你休息去吧。”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宁拂衣终于回来,一进门却是捧着一套衣裳,对谢惭英道:“阿英,躺了这么多天,起来洗洗吧,洗漱完准备吃饭。”
    谢惭英也早觉得不舒服,好好地洗了个澡,换上宁拂衣准备的红衣,回到房里时,屋子里点了红蜡,桌上摆了一桌好菜,宁拂衣坐在桌边,对面还有热气腾腾一碗面。
    “阿英,”宁拂衣眉眼在烛光中格外温柔,“你今天十九岁了。”
    谢惭英眼眶一热,喃喃道:“我都忘了。”
    宁拂衣拉着他坐下,道:“你受伤这些时日,许多天都在昏睡,自然不记得日子了。离岛之前,谢夫人跟我说,以前过生辰,都要给你煮碗长寿面。这次不能在你母亲身边,只有我陪你过了。面是我自己煮的,你尝尝。”
    谢惭英垂首,面的热气熏进眼睛里,把眼泪逼了回去,默默吃了一口面,是和母亲做的全然不一样的味道,但都让他喜欢。
    “好吃吗?”宁拂衣看他只吃不说话,反倒有点忐忑。
    “嗯。”谢惭英点了点头,抬起头来凶道,“白天的事我还是要找你算账的!”
    宁拂衣忙道:“好阿英,看在师兄这么诚心的份上,你饶了我一回。”
    谢惭英打量着他,见他也是瘦了一圈,眼下淡青,脸上虽然高兴,但也带着倦意。这次受伤,亦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测,心中更加难受,干脆走过去坐在宁拂衣腿上,闭眼吻了过去。
    片刻后,两人分开,宁拂衣眼中是汹涌的情意和他极力在克制的某种冲动。谢惭英这一次没再避开,反而直视着他,道:“师兄,我们成亲吧。”
    “什么?”宁拂衣愣住了。
    谢惭英笑了笑:“我说,我们成亲。”
    宁拂衣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道:“这种事,你母亲那边……”
    “我娘都知道了,她说都随我,只要我开心就好了。”谢惭英想起那晚在母亲房中,她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
    “你喜欢宁公子,是不是?像你舅舅和小舅舅那样。”谢夫人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谢惭英认真地点了点头。
    谢夫人抚摸他的脸,道:“若是以前,我倒还盼着看你成亲生子,可如今娘只愿阿英能快快乐乐地活着,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阿英,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和宁公子都要好好地在一起,好好地活着,相守一辈子。”
    谢惭英郑重点头。
    宁拂衣狠狠地亲了他一下,才道:“那等事情结束以后……”
    “不等了,”谢惭英紧紧抱住他,“我要现在、立刻和你成亲,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想等。我要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你答不答应?”
    宁拂衣笑了:“你说我答不答应?”
    说着把人抱到床上,倾身压下去。
    谢惭英推了推他,道:“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