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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安辰笑着点头道:“嗯。”
    明笑阳疯够了,笑嘻嘻地走过来道:“渴了,喝水,嘿嘿。”跟着赵安辰走进缘室。
    缘室内炭火温暖,明笑阳搓了搓玩雪冷得通红的手,在火盆旁烤了烤围案坐好,乖乖地等着赵安辰给他倒煮好的茶。白猫望月悠闲地走过来,往明笑阳腿上一趴,惬意得很。
    明笑阳捧着热茶道:“赵逸,你看望月是不是胖了?看上去好大一坨,毛茸茸的真可爱。”
    赵安辰看着望月的大眼睛微微一笑:“是挺可爱的,像你一样。”
    明笑阳道:“喂,赵逸,你说话真是越来越那个了,你是这样的人吗?我哪里可爱了?”
    赵安辰微微一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明笑阳昂了昂头道:“我明笑阳英俊神武,威风凛凛真男人!怎么能是可爱呢,望月才可爱。”说着又撸了两把,望月舒服地发出咕噜咕噜声,用头蹭了蹭明笑阳的手,又往他怀里靠了靠。
    赵安辰笑了一声:“呵,一模一样。”
    明笑阳道:“跟你商量个事呗。”
    赵安辰道:“说。”
    明笑阳眨巴着眼睛卖萌:“冬夜寒凉,我睡觉前喝两口百香醉,就喝两口,暖暖身子,我保证不喝醉,不非礼你,我不睡隔间了好不好,让我跟你睡呗,暖和。”
    赵安辰:“……”
    明笑阳小声撒娇道:“我冷……”他才不冷,只是看见赵安辰就犯膏药病了。
    赵安辰无奈道:“嗯,不能喝醉。”
    明笑阳高兴地答应着:“是!遵命!嘿嘿。”
    深夜寒风阵阵,雪尤不停,街上生意打烊,百姓归家入眠。长街之上寥寥无人,一个带着面具,身着黑衣皮甲围着黑裘的女子,摇摇晃晃向前奔走,不时回头张望,身上手臂上都是伤,黑夜之中就算血滴在地上也很快会被风雪覆盖,或许正因如此才能侥幸逃得一命。
    女子见一幽深纵巷,漆黑不清,转身逃了进去,跌跌撞撞,逃到了清韵坊后院墙外,飞身进去躲到清音坊老板居住的二层小楼下面。夜深人静,灯火朦胧,清韵坊中早已四下无人,黑衣女子见这居处楼下大门紧闭,不好发出声音,又咬着牙飞身上了二楼,一把推开窗子翻了进去。
    “谁?”屋中女子一声轻问,语气淡定不慌不忙。
    “还能是谁,我受伤了,快帮我处理伤口。”黑衣女子小声说道,声音里透着隐忍。“八敏,你这清韵坊果真好用得很,父王明智啊,哼。”语气不甘略带嘲讽。
    “伤成这样,谁干的?”
    “大宋皇城司,该死的沈轩,每次任务对上皇城司都艰难无比。”黑衣女子咬牙忍着疼痛,恨恨地说道。
    “完成任务了?”
    “没有,中了埋伏。”
    “你回去又要被父王责罚了。”
    “你……多久没回去了?”
    “上个月回去过一次。”
    “……”想问什么又没能开口,生生憋了回去。
    耶律八敏缓缓说道:“父王说下个月会派青璃来宋……帮你。”
    “呵,是吗?帮我吗?监视我吧?他跟着我,你甘心?”
    “你我在父王眼里命如草芥,尚不如普通百姓,没人会在乎我是如何想的。”
    “八敏,你想过吗,为什么别的公主郡主都在享受荣华富贵,过舒坦日子。你我却要自幼备受折磨,被父王当工具一样做着各种危险的任务,日日刀口舔血,朝不保夕?”
    “想过,又如何?”
    “呵,不如何,九鹤是父王侧妃所生,同样和其他郡主一样,尊贵安稳。以前我就想,是不是因为娘这个正位王妃死得早,我们就被如此对待。真幼稚,如今看来父王是恨娘的,所以也恨我们。”
    “娘死后,爹没有再立王妃,二十多年了,他们的恩怨,谁会知道呢。父王是辽的北院大王,他不拿我们当女儿,我们能如何?”处理好耶律七歌的背伤,开始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耶律七歌手臂上的血划过手腕上的凤凰胎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想知道为什么,如果没有原因,只因偏私而已,我会杀了父王。”
    耶律八敏的手突然停了一下,又继续包扎。耶律七歌回过头看着和自己相貌一模一样的妹妹笑道:“呵,八敏,我,也恨你。”
    耶律八敏依然不说话,默默帮耶律七歌上药包扎。
    七歌道:“这段时间我在你这里养伤。”换了套新衣服,重新穿好,带上护腕将腕处的胎记遮去。
    八敏道:“嗯。”
    转眼半月已过,耶律七歌的伤也好了,坐在二层小楼的窗口上,听着前院清韵坊里传来若有若无的琴乐声。清澈的眼睛看着墙外街上人来人往,轻笑道:“他们的日子真好。”
    看了一会儿发现街上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七歌从窗台上下来,脱下一身束腕束腰的武人装扮,换上了一身华贵的女儿锦袍。
    八敏推门进来道:“七歌,青璃来了。”
    七歌道:“哦?是吗?这么快就到了?那我是不是要给你们腾地方,去外面住了?”
    八敏眉头轻蹙:“胡说什么?”
    七歌笑道:“哈哈,有什么可害羞的,你们都是清纯的正经人,只要不成亲便是守身如玉的金童玉女,只有我是个不可救药的荡|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