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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须弥摘下一块送到巫梵眼前。巫梵定睛一看,发觉齿印似人,却比寻常人稀疏,许是山魈所为。
    “将能用的藏进屋子,被啃过的就挂在原处。”说罢,巫梵在屋檐之下施咒,但见淡淡金光印在青石地上。
    须弥去后院抱来干草,掩盖在咒法之上,如此,陷阱大功告成。
    巫梵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嘱咐道:“我尚有要事待办,你和明焱守株待兔。”说罢,径直去寻司烜。
    司烜见他行色匆匆,不免满心狐疑:“发现宝贝了?”
    巫梵故作神秘:“你一看便知。”
    山腰间,鸢尾连绵绽放,化作蓝紫色的海洋。鸢尾是奉在神前的贡品,也能为司烜唤回神力。
    司烜太需要力量,于是,近乎贪恋地汲取着花蕴含的灵力。
    巫梵见此情形,又说道:“鸢尾已经寻到,至于鹿角,近日定能到手。”
    “有了这些鸢尾,我的神力可恢复大半。”司烜回身望向巫梵,眸中笑意灿然,“多谢。”
    巫梵席地而坐,紧挨着司烜问:“你准备如何谢我?”
    司烜垂眸想了想,蓦然探过身去,在他唇上印下一记浅浅的吻:“这样如何?”
    “不够,我可贪心得很。”巫梵箍住他的后劲,猝然施力,便将浅吻化作深吻。
    尔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他们在鸢尾丛中相拥。
    银铃叮铃作响,一阵又一阵,撩拨着两颗炙热的心脏,叩开了情丿欲的门扉。
    恍然里,司烜记起了并不遥远的从前。曾几何时,陈川也曾与他在鸢尾丛中欢好。
    司烜暗自想着,一定要救陈川归来,哪怕不计代价、不择手段。
    “你不专心。”
    巫梵用齿关轻磕司烜下唇,烙下浅浅红印,以示惩戒。
    司烜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颈,竭力起身,让彼此契合得更紧密:“没有,我满心想的都是你。”
    巫梵得了此话,心满意足,愈发卖力起来。他就如饕餮一般不知餍足,想要将身下的人拆吃入腹。
    等到情丿欲归于沉寂,巫梵才发觉后背热辣辣的疼。司烜似乎化身成猫,后背都教他抓出三两道红印。
    这点小伤不足挂齿,巫梵非但不厌恶,甚至还十分欢喜。
    司烜渐趋从余韵中缓过神,半披着衣服起身,也瞧见了巫梵后背的红痕。司烜不禁用指腹轻触,感知到伤痕上沁出零星血迹。
    于是,他索性覆唇上去,一面亲吻,一面舔舐。巫梵回过身,又同他交换一记深吻。
    “你在做什么?”司烜将下颔抵在巫梵肩头,好奇地打量。
    从方才开始,巫梵就不曾停歇手中的动作,窸窸窣窣的,也不知在捣鼓什么。
    巫梵有些苦恼地看着花环,叹息着就要抛向远处:“我手笨,不好看。”
    “慢着。”司烜劈手夺来,看见花环上歪歪扭扭地缀着几朵鸢尾,口是心非地说,“我倒觉得还算不错。”
    “当真?”巫梵这才有些自信,眸中亮闪闪的落满星光。
    司烜回地一本正经:“当真。”
    巫梵将花环戴在司烜手腕上,光是看着蓝色鸢尾衬着如敷霜雪的手腕,都能被撩动心弦。他好似受到蛊惑,情不自禁地在手腕脉搏处印下一记吻。
    有力的脉搏昭示着心跳砰然,巫梵知晓,司烜也为他而心动。
    “你们原来躲到这里来了,让我好找!”
    明焱一声惊呼打破暧昧的氛围,司烜转过身去,巫梵满面不悦。
    司烜见它如此急切,还以为是巫燧的人摸到进了戎北山,忙问道:“发生什么了?”
    “须弥那边抓着个怪东西——”明焱想了半晌,也不知如何形容。
    “怪东西?”巫梵与司烜互望一眼,皆是不解,“会不会伤人?”
    明焱回答:“伤人倒是不一定,但会偷肉。”
    原来都是虚惊一场,是偷肉的精怪被抓到了。
    巫梵与司烜忙不迭往回走,只有明焱愣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啧,赏花就赏花,巫梵怎么还把衣服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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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檐下的阵法里,有白发少年在嘤嘤哭泣,埋着脸不肯抬起来,可怜见得。
    巫梵尚未走近,就瞧见他有一对鹿角,正明晃晃的散开光晕:“这是什么东西?”
    司烜见得稚童,惊喜不已:“白鹿精。”
    “白鹿怎么会偷肉吃?”巫梵原以为,鹿只吃草。
    “他已修炼成精怪,吃肉也实属自然。”不过比起腊肉被窃,司烜更在意那对鹿角,“这样一来,鹿角也有着落了。”
    巫梵心领神会,走上前去,与白鹿精道:“你好大的胆子,竟到我家来偷嘴!”
    少年能感知到巫梵身上有煞气,顿时缩成一团,抽噎不止:“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巫梵故意不松口,佯装得理不饶人:“可是我们口粮被窃,总要讨个说法。”
    少年可怜巴巴道:“你想怎样?”
    巫梵直言回答:“我想要你头上这一对鹿角。”
    少年一愣,回过神后,慌忙护住脑袋:“你是凡人,即便拿去我的鹿角,也炼不成灵丹妙药的。”
    “我不求长生,何须炼丹?”巫梵话锋一转,道明实情,“我要你的鹿角献给神明。”
    司烜应声走到少年跟前,说话时语调平和,但不容拒绝:“你偷走了我的东西,理应加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