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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煎饼这种主食就更不用说,主食干粮永远不缺市场,一家煎饼铺子根本不会影响多大市场。
    但是这次,酒水就有些不行了。
    寂静的夜里,星光闪烁,街道上空空荡荡,只有老更夫有气无力打梆的声音隐隐传来。
    几个鬼鬼祟祟的黑影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混进了什锦食酒铺,为首的人贼眉鼠眼,一双眼睛里满是贪婪,四下打量。
    背后一个人悄声问:“头儿,你在找啥?”
    那人低声道:“找找这铺子的钱匣子在哪。”
    “咱们不是来砸东西的吗?”
    “你是不是傻,这铺子赚钱这么多,不捞点回去岂不是白白放过?”
    “但是过会就怕铺子里守夜的人发现我们哩!”
    “反正待会砸铺子的时候也会被发现……对了,咱们把那守夜的抓起来,拷问一下钱匣子在哪里,拿了钱我们一起吃酒!”
    听到有钱和酒,身后几个人纷纷眼前发亮,不住点头。
    那头儿得意地一笑,刚向着后院走了两步,忽然感觉有些不对,身后好像有些过于安静了?
    他回头一看,刚才还附和着自己的几个兄弟,已经七横八斜地躺在了地上,悄无声息;而一个看起来不算高大的身影,正站在他们之间。
    黑暗中头儿只能看到那人露出的牙齿在反光,心里一凉:这人是谁?怎么无声无息地就解决了这么多兄弟?难不成是身怀武功?
    他额头一点冷汗冒出,输人不输阵,强行瞪起眼睛:“阁下是什么人?为何对我兄弟下手?”
    那人咧嘴露出一个笑容:“你进我们铺子捣乱,还问我为什么对你们下手?”
    什锦食的人?
    头儿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只觉得眼前一花,仿佛脑门上重重挨了一下一般,登时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他脑中莫名浮现起一个念头:之前似乎听人说,什锦食的特快外卖员速度不像是普通人,应当是有轻功的武林中人来着……
    那人打晕了眼前几个毫无战斗力的地痞,不屑地撇撇嘴,找了根麻绳把几个人绑在一起,然后到了店铺外面,纵身一跃,跳上屋顶,把这些人吊了起来,然后拍拍手回后院睡觉去了。
    第二天,来什锦食酒铺买酒的客人,围观了一场热闹的好戏。
    四五个地痞被一根粗麻绳吊在半空,光着脚丫子,鞋子都甩到了地上,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又哭又笑;
    而昨日那和和气气的酒铺掌柜,手里拿着一把绑着鸡毛掸子的竹竿,时不时地伸出去挠挠那些人光秃秃的脚心,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容:“说不说,到底谁派你们来的?”
    那些地痞受不住这样的酷刑,最后纷纷交代了出来。
    雇佣他们来什锦食酒铺捣乱的,是镇上另外两家酒铺的老板,其中就有乔家。
    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几个地痞把名字一说,立刻激起了群情激奋:这几个地痞欺男霸女的,镇上不少人家都被讹诈欺负过,那两家酒铺不好好卖酒,竟然买通地痞来什锦食酒铺做这等下作之事?
    欺负什锦食酒铺是新开的,没有人撑腰不成!
    那两家酒铺人品堪忧,谁知道酒水会不会也有什么问题!
    掌柜的见激起了民愤,微微笑着又说了几句场面话,这才叫人把那几个地痞放下来,看着他们趿趿拉拉着鞋互相扶着跑掉,才撇撇嘴,看了眼手里的竹竿,嫌弃地丢到一边:
    唉,那几个地痞也不知多久没洗脚了,真臭!这个鸡毛掸子不能要了。
    …
    除了果酒之外,严墨戟其实也在研究酿制药酒。
    他虽然记得一些药酒的调配,但是毕竟不懂药材,这个世界的药材和前世是不是完全一致他也不敢确定,因此不敢胡搞,特意请了医馆的郎中来为自己参谋。
    请来的还是个熟人,上次他发烧时那位老郎中。
    有过一面之缘,一起做事就方便不少。严墨戟在老郎中的指点下,把一些温润滋补、又不会互相冲突的药材挑出来,与经过半酿的清酒混合,再进一步处理成可滋补养气的药酒。
    药酒比起药材更好的是,药物的成分会被酒精析出,更容易被人体吸收;而且最关键的一点,药酒的滋味可比又苦又臭的药材强多了。
    一些年纪比较大的老人,或者孕妇小孩,喝熬制出来的汤药就会吐,药酒的味道就柔和很多,更容易被接受。
    药酒虽然酿制出来了,严墨戟没打算立刻就投入市场——毕竟涉及药材,他得多尝试和试验,确保药酒不会对人体产生危害才行。
    为此他特意找了钱平——没找李四的原因是,李四这几日不知是不是被他找怕了,这几天都在卖豆花的孙老头那里鞍前马后,殷勤得好像上门女婿——不过反正只要是会武的就行,找钱平也是一样。
    “钱平,这是我刚酿好的药酒,你尝尝。”
    钱平高高兴兴地接过来喝了一口,吧唧吧唧嘴,赞叹道:“滋味真不错!还有药香味哩!东家,这是准备要上架的吗?”
    严墨戟点点头,拿回酒瓶,嘱咐道:“你先去忙,如果有肚子不舒服要跟我说;要是到了晚上肚子还没异样,那再去找我一次,我还有别的药酒需要你尝尝。”
    钱平:“……”
    ——不是,原来东家不是让自己尝口味,而是让自己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