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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牵连你。”赵弋紧握着顾潍津的手,不肯松开。
“哪有什么牵连不牵连,我愿意做,便做了。”顾潍津也同样握住赵弋的手,没有松开,“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这一刹那,漫天飞雪,百鸟齐鸣。
翌日,宫中下诏,安乐侯赵弋与丞相之子顾潍津受邀参加宫宴遇袭,二人不敌,与刺客纠缠之时受重伤,经御医诊治无效离世。赵弋与顾潍津的尸首交于城外守候的南瑾王爷辛辰斓。皇上深感悲痛,下令举国同哀,罢朝三日。一年内,所有婚庆喜事均不得举行。
今年,西楚的雪来得比往年更早一些。西楚城外的玳瑁山上已被白雪覆盖,雪景中隐约能看到两个背着吃的的年轻人。
其中的一个年轻人,虽然衣着朴素,却也难掩贵气,他背着篓子,小心翼翼地扶着身旁的年轻人。“小心些,路上滑。”
“你才是,明明背了我一路,这会儿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会儿。”那位被扶着的年轻人一身书生气息,眉眼间却掩盖不住欣喜,在这白雪之中,步伐缓慢。
“没事,我不累,咱们很快就要到家了。”
“赵弋,你有没有后悔过跟我躲在这深山老林里?”
“傻瓜,怎么会后悔呢?”赵弋的步子很稳,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在心中嘀咕道:“顾潍津,能和你这么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番外一:只羡鸳鸯不羡仙
顾潍津与赵弋离开凉州之前,管家曾派人送来信函。那信是王喜公公派人送去丞相府的,他料想到,今日可能会出事,便提前将太后所留下的另一封书信送出。
在离开凉州的马车上,赵弋将信打开看了看,信上写着他的身世。原来,先帝一直未承认他这个儿子,是因为他是东玄玳瑁公主所出。玳瑁公主与先帝一见钟情,原本约定要一生相守,只可惜,东玄皇室一直不能容忍他们在一起。玳瑁公主与先帝逃到了西楚,那时候,赵弋刚刚出生。西楚的气候不比东玄,玳瑁公主生产过后身体一直不好,又受不了西楚的气候,便生了场大病,本以为能撑过去,却不料病的太重,就这样过世了。
玳瑁公主过世后,赵弋便被先帝带回凉国。此时,先帝继位,若是就这样有了其他国家血统的儿子,必会被宗族所不忍,便与当时还未入宫的太后商量好,谎称这是太后所出。如此,才保住了赵弋的命。
赵弋看过信后,就点燃了火折子,将信给烧了。
“如今,这世上再无安乐侯赵弋。”他与顾潍津,如今已成了“死人”,这所谓的身世身份,还有什么追究的必要呢?
坐在一旁的顾潍津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他的姐姐顾烯炆却看不下去了。
“你们两个也太过分了,竟然就这样想到了自尽,丝毫没考虑过我与父亲的感受。”顾烯炆瞪了一眼赵弋,“潍津他原来明明不是这个样子,都是与你一起学坏了!”
“姐,这又不关赵弋的事,你别怪他。”听到顾烯炆责怪赵弋,顾潍津不乐意了,“我们这么做,也是不想牵连你和父亲。”那毒酒,顾潍津与赵弋确实喝了,不过幸好,他的太医朋友王钊去的及时,将他们救了出来。
“若不是你们入宫前去和庆楼喝了梅子酒,那梅子正好能解毒酒,我还能见得着你吗?”顾烯炆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把这个弟弟打一顿才解气。
“好了,烯炆。”辛辰斓拍了拍顾烯炆的肩膀,此时,他这气急了的媳妇也只有他自己能哄了,“如今潍津他们没事不就好了嘛!”
他们这一命,是捡回来的,顾潍津与赵弋很感激救了他们的王钊,也很感激老天爷给了他们再活一次的机会。经此一次,皇上必定以为他们命丧黄泉,不会再为难他们,他们也好好好的生活下去。
顾烯炆被辛辰斓哄了许久,这气才消下去。其实对她而言,更多的不是气,而是心疼这个弟弟。“你们接下来要去哪?要不要随我们回南瑾去?”
顾潍津与赵弋对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毕竟事情刚过,我们就这样出现在南瑾并不安全。我与赵弋还有别的打算,姐,父亲就交由你照顾了。”
顾相被钟离暒秘密带离凉国,如今,凉国是回不去了,他与赵弋又的身份又不方便曝光,只能将顾相托付给顾烯炆。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父亲的。”说着说着,顾烯炆的眼泪落了下来。作为丞相府的大小姐,顾烯炆一向甚少落泪,她总觉得,这个家还需要她扛下去,所以平时都是一副强者的姿态。只是如今,到了分别的时刻,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顾潍津,心中难免有些不舍。
“赵弋,我弟弟就交给你了,你好生照顾他,若是让我发现你欺负他,我定不会放过你的。”这话,不仅是对赵弋的警告,更是对赵弋与顾潍津的祝福。他们经历了太多,也该好好在一起了。
“你放心,我定不会负他。”顾潍津对赵弋如珠如宝,他必定会好好珍惜。
过了凉国境内,顾烯炆就与他们分别了。天色渐暗,赵弋与顾潍津找了间客栈住下。
“小二,备些水,我要沐浴。”这一天,他们经历了太多事,顾潍津想要好好清洗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
“潍津,那个...”赵弋看着正准备更衣的顾潍津,脸突然红了起来。他与顾潍津一向发乎情,止乎礼,从未做过任何越举之事。只是如今单独相处,难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