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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芍和白芍听他唱得好玩,嘻嘻哈哈地笑。
    简仁看他越唱笑得越甜,都看痴了,心中想:“你最好也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黄泉唱了一会儿,说道:“照啊,严括这人恶毒得很,死了正是活该。”
    白映阳道:“他怎么恶毒?”
    黄泉道:“据说严括这人忒记仇,从前作秀才时,遭遇冷眼,一当上县令就把看不起他的人都捉去,用各种理由诬陷,关进牢中,除非跪地求饶,否则绝不放人。一些有骨气的人士拒不受辱,被他拉去毒打,打至残废,有几人还被打死了,当真是可恨至极!哼,他被小羽在身上开了口子,这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白映阳道:“你竟也知道这些。”
    黄泉道:“简大人刚上任也查这案子,打听了不少严括的旧事。”
    张恶虎奇道:“墨砚不是和严括很好么,严括做这些事,他怎么不管?”
    黄泉道:“墨砚是严家的仆人,如何能管他的公事?”
    张恶虎道:“从旁劝说也行啊,好比我,我不爱读书,好多东西不清楚,小白羊就说给我听,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
    黄泉笑道:“白师爷肯定叫你不要打人,你听了么?”
    白映阳、简仁、邱大夫齐声大笑,赤芍和白芍见张恶虎好像没有长的那么吓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张恶虎哼道:“小鬼头不懂,我打的是该打之人。”
    黄泉伸舌头道:“谁是该打之人?你不过是心情不好,随便捉人出气罢了。”
    张恶虎说不过他,干脆不搭话。
    简仁道:“墨砚不是不管严大人,是根本不知道,我曾对他说严大人的所作所为,他还不相信,说我骗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即使知道也没用,我瞧那墨砚软趴趴的,耳根子也软,严大人只要吹几句枕头风,说捉来的人罪大恶极,他多半也信。”
    白映阳想起在无锡城外的客栈,清晨骆砚夫妇因故争吵,骆娘子对骆砚当众又打又骂,毫不顾忌他颜面,把骆砚气得要休她,谁曾想骆娘子一道歉,骆砚立马原谅她,看来此人实是心软之至。
    白芍突然插嘴道:“简大人,什么叫吹枕头风?”
    简仁一怔,见黄泉在一旁偷笑,就打个哈哈道:“晚上睡觉……没关好窗,风吹进来吹到耳朵里,这就是枕头风。”
    赤芍和白芍听得莫名其妙,还欲相询,邱大夫忙道:“赤芍、白芍,跟我去药房看药方。”也不待二人答应,拉了就走。
    黄泉笑咯咯道:“赤芍和白芍都十九岁了,比我还大呢,邱大夫还怕他们知道这些,真是个老古董,我哥哥在他们这般年数时,已生下笑笑。”笑笑是黄泉的侄女。
    白映阳心道:“老虎已二十九岁了,对此也是似懂非懂,我又不好意思跟他说这个……哎,可小桥儿怎么也不跟他说呢?”却不知孟翠桥其实跟他一样,不好意思开口。
    张恶虎道:“墨砚好像很喜欢严括。”
    简仁道:“对,喜欢得不得了,简直把他当成宝贝儿。”
    张恶虎道:“可严括却有许多情人,辜负了墨砚。”
    简仁道:“严大人也爱惜墨砚,只是他偏又花心,一见生得漂亮的美少年,总是把持不住。我听陆捕快说,有一回,严大人看上一个姓乌的富家公子,乌公子不睬他,他不肯罢休,大冬夜爬围墙进乌家求相会,结果被乌家养的几条狗咬伤腿,本以为知难而退,结果他第二晚忍着脚伤,仍爬墙进去。一连几日如此,竟把乌公子感动了,引他进屋相好。”
    张恶虎听得有趣,失笑道:“他居然有这等耐心?”心道:“之前骆砚说他从不强迫人,我还不信,这般看来,倒是真的。”
    简仁笑道:“严大人自诩风流才子,不屑用强硬手段做这种事,况且他颇有文采,本身相貌俊俏,是个美男子,许多人一见到他就被迷住了,他也不需用到强硬手段。”
    张恶虎道:“他有那么多情人,能留给墨砚多少真心,我看是虚情假意。”
    简仁道:“严大人对墨砚确是真心的,他虽有很多情人,但多是露水姻缘,霍捕快说,严大人跟外头的美少年如何好,只要墨砚说一句不喜欢,他立刻把对方弃了,墨砚想要什么,严大人一定想尽法子给他拿来。”
    白映阳笑道:“莫非连曾家小姐也是墨砚想要,严大人就把未婚妻送给墨砚当老婆?”
    简仁道:“严大人本身就不喜欢女人,娶不娶倒无所谓。”
    白映阳道:“他不是想生儿子传宗接代吗?”
    简仁道:“我听人说,墨砚的次子长得跟严大人极像,墨砚也最疼他,不知是不是……”
    此时,门外有人急切地大叫道:“小白羊!”
    白映阳听是张夫人的声音,大喜跳起,痛得复又摔下,张恶虎赶忙扶他,门口已拥而入二三十余人,都是张家人,张氏母女自然在其中,她们一见白映阳就哭得一塌糊涂,张夫人更是扑上来抱住他,边哭边骂道:“你这孩子……怎地如此冲动跑去跳崖……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白映阳很是愧疚,哭道:“娘娘,对不起……”
    简仁见张家人围挤在病床边,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就拉黄泉往后让开,此时眼睛瞥见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脸色立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