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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仙族人从出生起就自带神纹,这些神纹不止代表着此人的出生,更是象征着他此生修为能登上的最高点,但帝君家族的神纹却是不同,因为他们的神纹从不显现,一般只在两个时候能看到他们的神纹,一个是出生,另一个则是陨灭。
所以帝君家族的神纹一直都是仙族的秘辛,除了帝君的生父母和伴侣,任何人不得知晓,没想到在母体中也会显现。遭了,他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知道下一任帝君的神纹了,会不会被灭口?!
非闲倒吸了一口凉气,天机不可泄露,这件事决不能透露出去,不过好好奇另一个孩子的神纹会是什么样。
抱着看一个是看,看两个也是看的心态,非闲催动灵力将被挡在后面的幼体转移到前面来,刚稍微转出一点,瞬间被一束刺目的红光灼了眼,非闲痛得低呼一声赶忙撤回了拂尘,缓了半晌才睁开。却嗅到一股糊焦味,低头一看自己的拂尘被烧掉了一大块。
要知道他这拂尘乃亿万年冰蚕寒丝所制,水火不侵,能抵刀枪。虽不及清作的千回锋芒毕露,却也是件攻防一体的圣器。如今竟被一个还未出娘胎的小娃娃给毁成这样,实在难以置信。
最令他担忧的是,虽然他未看清那神纹是什么样式,可那血红的光,绝不可能是仙族的神纹,倒是像……魔族,可花辞是妖,清作是神,这孩子上哪去长出的魔纹呢?
除非,不会吧!
花辞本想知道小娃娃是不是更像恩人多些,却见非闲望着自己,仿佛满脸都在说着‘人不可貌相’,难道小娃娃很丑吗?
“花辞,你父母都是花妖?”
花辞摇头,“我从未见过他们,不过听树爷爷说,我是乞灵山上一个小芽儿变来的,说不定我父母都是一株普通的花,只不过因我吸了乞灵山的灵气才变成妖的。”
非闲仔细探了探,确实没有一丝魔气,甚至连妖气都感受不到。要不是这满头环绕的藤蔓,就算说这小花妖是人都是有人信的。而且还不是受体内的仙胎影响,毕竟在来仙界之前,花辞身上就没有妖气,不然他也不会受白伶所托,把他当成一盆普通花带到清作身边,还差点挨了一剑。
“那你……”说到这非闲干咳了两下,叫了声雪一,在他手心里写了几味药,吩咐道:“现在按这个方子给花辞煮一碗,用扇子扇到半凉之后端过来,以后每日早晚都要给他喝。”
等雪一离开后非闲才继续刚才的话,“你在来天界之前,有没有跟别人那,那什么过?”
“哪什么?”
“就是喝没喝过其他人的血,或者,跟别人……”舌头打了半天结,一咬牙说了出来,“跟别人交合过。”
总感觉跟花辞说这话是在荼毒幼童,不对,要这么论的话清作可比他邪恶得多,他这要算荼毒,那清作就太无法描述了。
花辞把非闲的话很认真的琢磨了半天,“血的话,没喝过但是吃过。”
“嗯?”
花辞用手比划一个小方块给对方看,“就是火锅里的,毛血旺,和粉丝在一起煮滑溜溜很好吃的。至于交合”花辞摇摇头,“不太明白。”
“……”
非闲发现对花弹琴跟对牛弹琴是一样的效果。
摆摆手,“算了,估计是我看错了吧,等下再来找你玩小花妖。”
非闲站起身,心疼的摸了摸自己被烧焦的拂尘尾巴,回去要养多少年蚕宝宝才能把重新做一把。为了清作那厮,他这些年损失了多少宝物,等这几个小娃娃出生一定要狠狠敲清作一笔,谁让他是给两人牵线的大媒人呢。
想到这非闲顿时觉得骄傲万分,自己把月老没搞定的事都搞定了,说明他有这个给别人保媒牵线的天赋啊,岂不是可以跟上头请求身兼双职,以后上一天工赚两份钱?
我的天,好像离身价过亿,赢取他家白伶伶,走上仙生巅峰不远了。
没错!说走就走,现在就去给上头写个求职奏折。
结果他这奔向人生巅峰的脚步还没迈开一步,就被花辞拉住了,差点把裤腰带给拽下来。
“仙君请留步!”
非闲转身看花辞,有些意外。这小花妖表情从容不乱,一点不像临时起意,倒像是蓄谋已久。
哦,明白了。
他点点头笑了声又坐回去,“我把小雪球支走倒是帮了你的忙。说吧,想问什么?”
他以为花辞问的无非是些关于清作的问题,可没想到,第一句话就是一记重锤。
“仙君可知夜东篱是何人?”
非闲搭在拂尘上的手一僵,差点把玉柄扭断,不过他面上却未显出任何惊讶之色,反而挑起一抹笑,“你怎么知道这人?不是清作告诉你的吧。”
花辞低着头,手里攥着自己掉下来的叶片,“不是恩人说的,但怎么得知的我不能告知,还请仙君谅解。”
他是无意看见脖颈后的刻字,若是能提早预知,他断然不会去看。因为那是恩人的秘密,就算花辞是只没文化的妖也明白,私自偷窥别人的秘密非常可耻。自然,他已经得知了恩人的秘密,就不会再泄露给第二人,无论是谁。
“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却想让我为你解答问题,小花妖,你这算盘倒是打得明白。不过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