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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
    听到是清作的声音,花辞绷紧的腰背一下卸了力,手里的枕头扑通一声掉在了床上。
    “你怎么来了?”要是忽略那软糯糯的语气,简直就跟娘子在责怪自家夜不归宿的相公一样。
    清作隔着黑夜望向花辞,看不清神色。
    “为何不能来?”
    花辞被问得有些懵,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又没有怨怼的意思。恩人怎么这样问呀。
    “唔,不是不能来,明日你不是要随非闲仙君下凡去望城么,我以为今夜你会去他同住的。”
    花辞见对方站在床头半天也没有动作,赶忙往后挪了挪屁股,腾出一块地方,清作立即很给面子的坐了上去,两人的身体顿时贴得很近。又问:“害怕我?”
    “没有呀。”
    “那今日在天眼泉下山时,你为何不同我一起,故意远远落在身后。”
    本来这事不提也罢,现在清作不但提了,还把事情怪到花辞身上,这叫怎么回事。
    花辞仰着头,眸子里迅速弥漫开一层水雾,像是琉璃盏上结的霜花。
    委屈道:“明明是你对我生气,我怕招嫌只能远远避开。”
    “可我没生气。”
    花辞更气了,当时一下退了几尺远,还把他的手打开了,居然还说没生气,这不睁眼说瞎话么?
    “当时我看见你脖颈后的字,你明明就凶我了!”
    清作一顿,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眼睫跟着轻眨两下,似乎有点明白了。
    “我真没有生气,只是不太想让别人看到。”
    见清作提及此事时并未像白天那样表现出太过激的情绪,花辞壮着胆子小声问:“那你为何要把他的名字刻在身上?”
    就算是为了不忘记对方,这种做法未免也太过偏激了吧。
    清作嘴角抿出一个奇怪的弧度,他看向花辞,目光更加迷茫,似乎不懂这小花妖的脑袋里到底想着什么。
    “这三个字是夜东篱刻的,你为何觉得是我?在自己脖颈后刻字,一般人做不到。”
    “……”对哦,花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确实做不到呢。
    等等!那夜东篱为何要把他的名字刻在恩人身上?
    这个问题简直不能深思,花辞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突然改变了之前的想法。也许……夜东篱是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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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在对方身上刻名字的情况,花辞不是没听闻过,比如早年居住在乞灵山囫囵族。
    听说他们是前朝皇帝遗留下的血脉,在宫变时为了躲避官兵追杀,特地躲进乞灵山这种漫山遍野全是妖却没一个人的地方。开始时这些小妖都过得战战兢兢,生怕露出原形会吓到他们,没想到这些人几乎半数都有通灵之眼,早就知晓了他们妖族的身份,见囫囵族对他们也并无恶意,人妖之间相处的也还算融洽。
    可是这个囫囵族却有个难以理解的地方,就是婚配时,男女双方会在彼此的身体上刻下自己的名字,以此宣示对方是自己的所有物。
    当年花辞亲眼目睹那一幕时差点吓得把根系从土里**。简直太血腥了,明明是相爱之人,为何要对彼此动刀子呢,就算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至死不渝花辞也不能理解。
    如果他真心爱一人,是绝不忍心伤害他的。
    花辞扯着被子闷闷的把自己包起来,见清作还在盯着自己,赶忙把被子分出一半盖在清作肩上,把两个人都团起来。
    清作看着他,感觉小花妖好像更不高兴了。他侧过头,下颌无意间擦到花辞的额头,把后者吓得一愣,搭在身上的被子一下滑落下去,露出了大半个肩膀。
    花辞赶忙把被子拉起来,顺手摸了把脸,感觉好烫,幸好现在是夜里,不然恩人肯定看出他脸红了。
    “为何生气?”
    “嗯?”花辞发现最近恩人总是问他一下奇怪的问题呢。他摇了头,“没生气的,只是心口像压了块大石头,有些不畅快。”这确实是他的真实感受。
    “那便是有气。”清作看着花辞,忽然捏诀点燃了书案上的长明灯,赤红的火焰瞬间驱散了黑暗,只见清作从袖口中拿出一把短刀,刀刃上黑漆漆的,像是沾了什么黑色的东西。
    他将短刀递到花辞手里,向后扯下衣领露出身后的脖颈,“你用刀把它割掉,这三个字里含了魔族血,必须用淬毒的短刀才能割去。”
    花辞捧着短刀的手一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清作转身看他一眼,捡起地上的短刀,花辞被他吓得连连后退,好像对方不是要他拿刀割自己,而是要拿刀来割他一样。
    清作站在床前不敢动了,因为小花妖又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迟疑着,正考虑怎么哄比较好,一只枕头就朝他砸过来,清作没有躲,任由枕头砸中他然后掉下来,他把枕头捡起又递给花辞,本想着让他可以多砸几次,没想到小花妖看他递上枕头,突然呜噫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因为上任天帝早逝,夫人也故去的早,只生下清作一个子嗣,所以自小他就没有过哄孩子的经历,如今看着哇哇大哭的花辞,清作感觉头皮都在发麻。但出于清冷的性格,依旧面色如常,只是默默的看着花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