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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放开我!我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这帮狗奴才疯了吗!”
大公主被吓得脸色惨白,却还是勉强能自持,而二公主早就顾不得体面大喊大叫起来。
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两位公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华沙夫人用那恶臭的东西在她们的脸上图图画画,见那些下人都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大公主双眼通红,悲愤欲绝的盯着夜东篱,好像现在羞辱自己的并不是华沙夫人,而是他。
夜东篱却压根没理她,他跟小少爷站在一旁,看着华沙夫人的背影小声道:“夫人她以前也这样?”
毕竟魔尊本身就是一个十分严肃的人,生气时更严格好像也是无可厚非的,可华沙夫人就不同了,平时完全是一副小孩子的心性,没想到生气起来竟然这么毛骨悚然,这种前后的反差才最为可怕。
小少爷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不然你以为呢,母亲生起气来可一点也不亚于父王。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这下她们俩肯定要倒大霉了。”
听小少爷最后那句话里幸灾乐祸的意味,夜东篱有些不解,“你惹她生气过?”
小少爷摇头,“当然没有啊,母亲很少发脾气的,我就见过两次,都是因为父王。不过最后也都是父王主动赔礼道歉他们才和好的。”
“他也会道歉,跟夫人?”
想象着那个画面,夜东篱忍不住轻笑出声。魔尊给华沙夫人道歉,简直做父亲的在哄自己闹别扭的女儿一样。
小少爷专注的盯着那边的好戏,并没留意到夜东篱那抹古怪的笑。
“当然会,做错就要道歉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而且男人就要主动让着女人才对。将来我娶了王妃肯定要像父王宠着母亲一样宠她。”
华沙夫人给两个公主一人画了一张臭烘烘的脸,虽然画得十分抽象,那也勉强能辨认出是一张尖嘴猴腮的狗脸。
“不是喜欢口出恶言说你们弟弟是狗吗,既然弟弟是狗,那你们做姐姐肯定也是狗啊,既然这么喜欢狗,那现在就换你们当狗了。”
华沙夫人看着她们俩,一个个都霜打得茄子似的,蔫头耷脑的。蹲下身用手里的毛笔怼着两人的额头。
“是狗就要汪汪叫啊,怎么还不叫?叫啊!刚才不是喊得很大声吗,现在该叫的时候怎么哑巴了,都是哑狗吗?”
二公主被压在地上跪了半天,膝盖都磨破了,裙裾上站着血迹,早就没了刚才欺负夜东篱的嚣张气焰。现在被华沙夫人一吼,吓得赶紧汪汪叫起来。
大公主咬着下唇,死死盯着华沙夫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去告诉父王!”
不提魔尊还好,一说起对方华沙夫人反而笑了。
“好啊,那就去告吧,顺便告诉他你怎么欺辱自己的弟弟,你看他会不会像我刚才那样打你耳光。”
大公主被说的哑口无言,却还是倔强的不肯学狗叫,看着一旁边哭边叫的妹妹,大公主感觉自己再也没脸在魔宫里待下去了。
可是事情还不算完。
华沙夫人伸手摸了摸二公主的头,“这才是好狗嘛,叫得好,乖,趴下休息吧。”
然后又转到大公主面前,“你既然想当哑狗,那也好。不叫就不叫吧,不过腿又没断爬两圈总是行的吧?”
说完在大公主惊惧交加的目光中,一脚踢在她肩膀上,大公主惊呼一声,瞬间四肢着地趴在了地上。
“我说的是爬,谁让你趴下休息了。”
见她半天不动,华沙夫人蹲下摸了摸大公主的头发,柔声道:“你也要跟你妹妹一样乖哦,不然不听话的狗都要被套上绳套在地上拖着走,一边拖一边还要用棍棒打。毕竟棍棒底下出好狗嘛,荣儿也不想这样的对吧?”
看着下人真的拿来了绳套跟棍棒,大公主把脸埋在地上,低声呜咽着爬了起来,那哭声直到她爬出了园子离开了所有人的视野的才依稀停止。
可是根本没人会报以同情,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用在大公主身上再合适不过。
华沙夫人带着夜东篱跟小少爷回家的路上,肩膀一直在发抖,夜东篱在后面看着,揽住了她的肩膀。
“娘亲。”
华沙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背,笑得有些勉强:“娘亲那么凶,篱篱是不是怕了?”
“怎么会呢,我最喜欢娘亲了。”
华沙夫人笑了,伸手摸了摸夜东篱那张坑坑洼洼的脸颊,眼中带着不忍。
“篱篱,不然我们去换一张新的脸吧。我听闻左护法那里有种蛊虫名唤颜肌,吞噬腐肉后能生出新的肌骨,只要三天面部就能恢复的与常人无异,行吗篱篱?”
夜东篱感受着华沙夫人的指尖在自己脸上轻轻划过,因为他的脸上几乎盖满了厚重坚硬的伤疤和死肉,所以知觉已经十分淡薄。
他按着脸上那只柔弱无骨的手,点点头,“娘亲想我就想。”
于是当天晚上,夜东篱就被魔尊叫到殿前,等着让左护法换脸了。跟着一起同去的还有小少爷,看着盒子里那几只蠢蠢欲动的蛊虫,他表现得比夜东篱还忐忑。
“真的能行吗?你这脸本来就够那什么了,可千万别……”
不等小少爷说完,一道白衣飘飘的身影便从屏风后走出来,打断道:“殿下还不信这几只蛊虫还不信臣吗?”